“喂……老板你别吓我啊…怎么好端端的自寻死路?我不是你弟啊!继承不了你的财产”
王怡海哭的找不到方向。
也不知道是因为我出事了哭,还是因为继承不了我的财产而哭。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火气蹭蹭的往上涨。
有气无力的开口。
“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想提前让我死掉!”
“天地良心啊,老板!”
王怡海快哭出来了,像是保证自己的忠心做错了,发誓的手势,
“那把油纸伞呢?”
我躺在沙发上,并没有感受到有把雨伞在旁边。
“我给他放到旁边了”
王怡海说。
我震惊的立马撑坐了起来,这一动作属实给王怡海又吓了一跳。
“老板,你怎么大惊小怪的!”
王怡海拍拍自己的小心脏,安慰着。
“你碰的那把油纸伞……有没有看到什么?”
我问。
“……没有啊?”
王怡海一脸奇怪。
“反倒是老板,你这一屁股坐下去差点坐烂了”
“……别贫嘴”
我反驳的说,看见那把油纸伞确实被小王放到了一边,我沉默地盯着那把油纸伞。
但是看了一眼王怡海,我决定不把这件事情告诉这傻子,这家伙没头没脑的,一会给自己惹出更大的麻烦,怎么办?
况且这个梦……太真实了。
怎么会这么的压抑的梦。
甚至梦见疼痛我都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假的,已经疼的让人麻木了。
“我只是做噩梦了……晚上买回来了么?”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吗?
“买回来了,只不过凉了……”
王怡海站了起来。
“我煮了点粥给你,我端给你吃”
他看着我吃,坐在旁边担忧的开口。
“看你坐在这里睡觉,做个噩梦冷汗都冒出来了,还一直喊痛”
“……”
我沉默的喝着粥,舌头被烫到了都不自知。
我的目光突然被角落里的报纸吸引,放下那一碗粥,把那一大堆报纸抽了出来看。
“哎?老板,你要做什么?”
王怡海立马溜了过来,看着我翻看手里的东西。
“南海别墅…”我就找到了关于他一份的信息。
“两家公司强强联合呢,两家公司在排名上也是榜上有名,不过这家公司副业是做餐饮的,前几年也有爆料过灰色行业”
“你对这些还挺了解?”
我打趣的说。
“嗯,但实际上,我因为了解这事的并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几个月前南大小姐死亡的事情”
王怡海拿出手机,找到了那篇文递了过来。
我看着那篇文,文章描述了质疑南大小姐并不是因为病死,而是折磨致死。
南家没有提供检查报,而且文章还提供了南姐丈夫婚前后出轨等一系列。
“不过,这篇文章已经被封杀”
王怡海说。
“哦……”
我点了点头将这一系列信息抛之脑后,顺带喝粥。
“哈……??老板你是怎么做到掐灭好奇心的!”
王怡海一脸震惊的看着人。
“吃你的饭吧……”
我觉得他的话有点过于密了。
“哈哈,那好吧,老板你说的算”
他说完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打游戏,一看就是已经吃过了的人。
我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一阵困意来袭。
梦里的那种被折磨的感觉挥之不去,虽然说不记得大半了,但是他总能回想起那彬彬有礼的人,褪下了面具之后恐怖的模样。
夜晚的生意还算不错,我趁着拿水的功夫就已经有不少人走了进来。
王怡海热情的向他们介绍,在这空隙中,有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走了进来。
我注意到的时候,那女人就已经站在柜台前。
那女人的双眸早已经被刘海全部遮住了,唇上鲜红色口红像是鲜血一样。
女人就笑着,一动不动的望着柜台。
看着王怡海还在招待客人,自己只好上前开口。
“有什么想买的吗?女士”
她微微的缓过了头,似乎说不了话,啊啊啊的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要不你写在纸上?”
我连忙抽出了一张纸,递给这女人。
她也笑着点头接过,随后写下了三个字「油纸伞」
看到这三个字,我不由得一愣,这女人可能就是那已经死去了的南大小姐。
我一把掐住了我的大腿,你小子特么想的是什么?
想象力也太丰盛了吧!怎么可能是鬼……。
我小心的撇了一眼,松了口气,还好她的脚下有影子。
我招呼着王怡海把油纸伞让他拿过来,自己则是去招待那几个人。
那女人拿到油纸伞之后,先是向王怡海点头致谢,随后望着油纸伞出神。
王怡海看着这女人也不由得心疼,身上的裙子有点破烂,而且还沾了点血,头发也乱糟糟的,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搞什么扮演角色?才穿成这副模样。
还是说……被家暴了来逃命?!
“王怡海,你那眼神别显得自己多大一样?”
我鄙视的眼神看着。
“哎,老板,我没有嫌弃……”
王怡海飞快的道歉。
“我就只是……”
女人看出他的顾虑,摇了摇头表示什么也没发生。
那两个客人走了之后,我看向还没走的女人。
虽然直觉告诉我,她可能就是南大小姐,但是我是信无鬼神主义,鬼怎么可能会有影子呢?
我只好将她当成了正常人来谈,但是心里却一直感觉到不安,强烈的窒息感让我呼吸不了。
店里的灯突然忽闪了一下,这倒是给王怡海吓了一跳,他开口说。
“灯怎么突然坏了?”
我也抬头看了一眼灯,突然之间有声轻微的谢谢传入耳朵,等我在正眼看的时候,那女人早已经离开了。
“走的这么悄无声息吗?”
王怡海震惊的说,他还没有思考片刻,老板的声音就传入耳中。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
王怡海摇了摇头,不过他的眼神似乎更加怜悯的看着我。
“老板,你这下午是怎么回事?又是做噩梦,又是幻听,你该不会发烧了吧?”
王怡海碰了碰我的额头,有些震惊的开口。
“老板,你额头怎么那么烫!快坐下来,我给你量一下体温”
坐回沙发上之后,确实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看了一眼体温仪,快接近40度了。
“不是老板,你都没什么感觉的吗?”
王怡海今天被吓了好几回,这老板看着跟没事人一样,谁知道体温都快接近40度了!
他只好又是买药,又是煮饭的勤劳勤为。
而我只感觉到,身体早已经疼得麻木,不过脑袋确实是晕乎乎的。
躺在床上眼前一片模糊,在梦里,有个女人在我面前站着,她笑着看着我,开口说。
“谢谢你还愿意拯救我……我看到了”
我看见她那张脸了……。
跟梦里镜子中的那副脸一模一样。
我也想起来了。
在梦中,被她丈夫挖出了双眼,舌头也被割去,整个人跟个畜牲一样活着。
却被她丈夫称之为「生命的艺术」。
我不理解,为什么人会有这样的思想?
也许她也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