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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希望与失望的落差

雾里看白月

年级大会上,白叙和沈屹川的分享很成功,赢得了全场的掌声。下台时,沈屹川对她说:“做得不错。”

白叙笑了笑:“你也一样。”

自那以后,两人的关系似乎近了一些。沈屹川会在课堂上主动和她讨论问题,会在她忘记带文具时,默默地递过来一支笔,会在放学路上,偶尔和她同行一段。

白叙的心里充满了希望,她开始幻想,或许这场暗恋,并不是没有结果。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沈屹川和隔壁班的苏曼琪走在一起。苏曼琪是学校的文艺委员,长得漂亮,性格开朗,身边有很多朋友。

那天放学后,白叙看到沈屹川骑着自行车,苏曼琪坐在他的后座上,双手搂着他的腰,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两人说说笑笑,看起来十分亲密。

白叙的脚步瞬间停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街角。

原来,他对自己的好,真的只是出于礼貌。原来,他早就有了喜欢的人。

回到家,白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知道,自己不该哭,因为这场暗恋从一开始就是她一个人的事情,沈屹川并没有做错什么。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些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些藏在心底的期待,在这一刻,都碎成了泡影。

母亲敲门进来,看到她在哭,关切地问:“叙叙,怎么了?是不是在学校受委屈了?”

白叙摇摇头,擦干眼泪:“没有,妈,我就是有点累了。”

母亲没有多问,只是说:“累了就早点休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母亲走后,白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想,或许自己应该放弃了,不要再这样傻傻地喜欢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

但第二天早上,当她在学校门口看到沈屹川时,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他依旧是那样耀眼,那样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沈屹川也看到了她,朝着她笑了笑,挥手打招呼。白叙犹豫了一下,也朝着他挥了挥手,然后快步走进了学校。

她知道,放弃很难,但她不能再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了。她开始刻意避开沈屹川,不再主动和他说话,不再在课堂上看他,放学路上也会绕开和他同行的路线。

沈屹川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几次想找她说话,都被她刻意避开了。他皱了皱眉,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沈屹川的困惑越来越深。他照旧在课堂上抛出问题时看向她的方向,却只看到白叙低头盯着书本,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他提前备好她常用的黑色水笔,放在她桌角,转头就被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甚至放学时他特意放慢脚步,想等她同行,却见她拉着林薇薇拐进另一条小巷,背影决绝得没有一丝犹豫。

那天晚自习后下起了小雨,沈屹川拿着两把伞在教学楼门口等了很久,终于看到白叙独自走出。他快步上前,将其中一把伞递过去:“下雨了,拿着。” 白叙却像没看见一样,裹紧外套冲进雨里,冰冷的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校服,也浇凉了沈屹川伸出的手。

他愣在原地,看着她在雨幕中逐渐模糊的身影,眉峰拧成了疙瘩。他不明白,不过几天光景,她为何变得如此疏离。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妥?还是那场学习分享出了什么问题?他想追上去问个明白,脚步却像被钉在原地——白叙眼底的抗拒太过明显,那是比雨水更刺骨的冷漠。

而雨里的白叙,任由雨水混合着眼泪滑落。她能感受到身后那道灼热的目光,却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所有的伪装都会崩塌。她知道这样对沈屹川不公平,却只能用这种笨拙的方式逼自己放手,毕竟,他身边已有了更般配的人,她的暗恋,本就该在这场落差里,悄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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