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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

宇智波带土:穿越世界的神威

神威空间内,那个散发着混沌、混乱与磅礴生命能量的坐标被清晰地锁定。波动中夹杂着清晰的负面情绪——恐惧、绝望、疯狂,但也有极其顽强的、如同野草般反复重生的“执着”感。与之前有序的游戏化世界截然相反,这里更像是一个情绪与命运激烈搅拌的漩涡。

《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这个标签伴随着更多碎片信息涌入:死亡回归,魔女因子,复杂的王选,纠缠的命运,以及一个不断在绝望中挣扎的“普通”少年。

观察“极端逆境下的个体行为模式”与“非常规时间因果律”的样本?带土做出了判断。神威启动。

空间转换带来一阵轻微的晕眩,以及一种……粘稠感。仿佛穿越的不是虚空,而是某种饱含情感与执念的浓稠介质。

脚踏实地时,首先感受到的是午后略显燥热的阳光,以及混合着泥土、草木、还有一丝淡淡铁锈和点心甜香的气息。他出现在一片茂密森林的边缘,不远处,一条平整的碎石路蜿蜒向前,通向一座即使在带土看来也颇为壮观、融合了多种建筑风格的巨大宅邸。罗兹瓦尔·L·梅札斯边境伯爵府。

能量感知迅速展开。空气中弥漫着活跃的“玛那”(这个世界对基础能量的称呼),浓度不低。宅邸方向传来数个强弱不一的魔力反应,其中两个格外凝实且带有非人特质(精灵?),还有一个则波动剧烈、情绪化,但本质强度不弱。更远处,似乎有村庄的气息。

没有立刻靠近宅邸。带土选择隐匿在森林阴影中,写轮眼远距离观察着宅邸的庭院、出入口以及偶尔闪过的人影。他在收集地形、人员活动规律等基础情报。

就在他评估是否要更近距离探查,或者先去附近村庄获取更普世的情报时,一个身影骂骂咧咧、脚步略显虚浮地从宅邸侧门走了出来。

那是个黑色短发、穿着异世界常见平民服装的少年,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挫败、疲惫,还有一丝不服气的倔强。他手里拎着个空篮子,嘴里嘟囔着:“可恶……又是这样……打扫也做不好,礼仪也学不会……连帮蕾姆买东西都能搞错……我真的这么没用吗……但是,不能放弃……一定要得到大家的认可……尤其是……”

菜月昴。目标个体出现。

带土的目光锁定了他。这就是那个被“死亡回归”所束缚的少年?从外表和此刻散发的能量波动看,确实是个再普通不过,甚至有些笨拙的年轻人。但他眼中那种即便在抱怨中也未曾彻底熄灭的、想要“做到些什么”的光芒,以及周身那若有若无的、连写轮眼都难以清晰解析的“因果”违和感,让他成为了一个绝佳的观察对象。

观察“死亡回归”持有者的日常与非日常。

带土悄然移动,利用树木和地形,不远不近地跟在菜月昴身后。昴似乎只是出来散心,或者完成某个新的、简单的任务,走向森林另一侧通往村庄的小路,情绪低落。

走了约莫十分钟,来到一处林间相对开阔的溪流边。昴一屁股坐在溪边石头上,叹了口气,把篮子丢在一边,双手抱着头。

“唉……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就是现在。

带土调整了一下气息,然后,他故意踩断了一根枯枝。

“咔嚓。”

轻微的声响在静谧的林间格外清晰。

昴猛地抬起头,警惕地看向声音来源:“谁?!”

只见一个戴着诡异螺旋面具、穿着黑底红云袍的高大身影,从一棵大树后“飘”了出来,动作带着一种不协调的轻盈。

“哎呀呀~!不好意思,打扰小哥你沉思了!” 阿飞活泼的声音响起,他挠着头,语气充满歉意,“在下只是路过,看到这里风景不错,还有位看起来很有故事的少年,就忍不住……呃,偷看了一下?不对不对,是正大光明地迷路了!”

昴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造型诡异的家伙吓了一跳。“你、你是什么人?!这打扮……cosplay?不对,这里可是异世界……难道是魔兽?还是什么奇怪的魔法师?” 他下意识地摆出防御姿势,虽然那姿势在带土看来漏洞百出。

“cos……扑累?那是什么?可以吃吗?” 阿飞歪着头,语气充满好奇(面具当然不动),“在下是阿飞啦!一个迷路的旅行者!小哥你不用紧张,在下不是坏人哦!你看,手无寸铁!” 他张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

“……手无寸铁,但戴着这么可怕的面具,穿着这么可疑的衣服?” 昴的吐槽本能上线,警惕稍减,但疑惑更重,“你迷路?这里离罗兹瓦尔宅邸和村子都不算远啊。”

“罗兹瓦尔……宅邸?听起来好厉害的地方!” 阿飞做出惊叹状,“在下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不小心走进了这片森林,结果就分不清方向了。小哥你看起来对这里很熟,能告诉在下怎么去有人烟的地方吗?最好是……有好吃点心的地方!” 他搓着手,语气期待。

“点心……” 昴嘴角抽了抽,看着这个浑身上下写满“可疑”二字,却用如此脱线语气谈论点心的怪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对方的语气听起来毫无恶意,甚至有点傻气,但结合这身打扮,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个……阿飞先生是吧?” 昴试探着问,“你……真的只是迷路的旅行者?”

“千真万确!” 阿飞用力点头(带动整个上半身晃动),“在下以……以在下最爱的三色丸子发誓!”

“三色丸子?那是什么?” 昴更困惑了。

“啊!是一种超级~超级好吃的点心哦!甜甜的,糯糯的,有三种颜色!” 阿飞手舞足蹈地描述起来,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但语气里的“向往”简直要溢出来,“可惜在这里吃不到了……所以,小哥,这里有类似的好吃点心吗?比如……那个叫什么来着,苹果糖?或者蜂蜜蛋糕?”

话题完全被带偏到了点心上。昴的警惕心在对方这种毫无威胁感的脱线表现下,不知不觉又降低了一些。他想起蕾姆偶尔会做的精致点心,帕克也喜欢甜食……

“点心的话……宅邸里的女仆做的挺好吃的。” 昴下意识地说,随即反应过来,“啊!不过不能随便带外人进去!抱歉!”

“诶——这样啊。” 阿飞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无比失望,整个人的气势都“蔫”了下去,“好可惜……在下还以为遇到好心人了呢……”

看到他这副样子,昴反而有点过意不去了。对方虽然古怪,但似乎真的只是迷路而且想吃点心?而且,在这种异世界森林里遇到一个能正常对话的人,总比遇到魔兽好。

“那个……阿飞先生,如果你只是想去村子的话,沿着这条小溪往下游走,大概二十分钟就能看到村口了。” 昴指了指方向,“村子里有杂货铺,应该能买到一些简单的食物。”

“真的吗?太感谢了!小哥你真是个好人!” 阿飞瞬间“复活”,语气欢快,“对了,还没请教小哥你的名字呢?你住在这附近吗?那个罗兹瓦尔宅邸?”

“我叫菜月昴,暂时寄宿在罗兹瓦尔宅邸。” 昴回答道,提起宅邸,他又想起自己的挫败,情绪稍微低落,“不过只是个吃白饭的……”

“菜月昴?好名字!听起来就很有精神!” 阿飞像是没注意到他的低落,自顾自地说,“寄宿在那么大的宅邸里,小哥你一定也很厉害吧?是不是什么隐藏的高手?比如……魔法很厉害?或者剑术超群?”

“才不是呢……” 昴苦笑,摆了摆手,“我什么都不会,就是个普通人,还老是添麻烦……”

“普通人?” 阿飞凑近了一点,(昴下意识后退半步),面具的孔洞似乎透出好奇的“目光”,“可是,在下觉得小哥你很不普通哦!你的眼睛,看起来经历过很多事呢!虽然现在有点灰心丧气的样子。”

昴心头一震。经历过很多事?这个怪人……难道能看出来什么?不,不可能。死亡回归是绝对的秘密。他连忙摇头:“没、没什么啦……只是有点不适应这里的生活。”

“不适应啊……” 阿飞摸着下巴(面具),“很正常嘛!来到新的地方,谁都会不适应。不过,小哥你看起来不是会轻易放弃的类型哦!就算现在做不好,只要不断尝试,总有一天会做好的吧?就像练习挥剑一样,一开始肯定会摔倒,但摔倒多了,自然就学会平衡了!”

这话语简单,甚至有些幼稚,但出自这个古怪的阿飞之口,却奇异地让昴感到一丝安慰。因为他确实是这么做的,在一次次的死亡回归中,不断尝试,不断失败,再重新开始。

“阿飞先生……说得好像很简单呢。”

“本来就不复杂嘛!” 阿飞叉腰,“虽然在下也不太懂啦,但是在下以前也见过很多人哦!有的为了很小的事情拼命,有的为了很大的目标挣扎……但不管怎么样,只要还在动,还在往前走,就总会有办法的……大概吧?” 他最后加了个不确定的语气词。

大概吧。这种不确定反而显得真实。昴忍不住笑了笑,心情稍微轻松了一点:“阿飞先生,你说话……还挺有意思的。”

“是吗?嘿嘿,大家都这么说!” 阿飞似乎很得意,“那么,菜月昴君,谢谢指路!在下要去村子里寻找点心了!你也加油哦!争取早点成为能独当一面的……呃,宅邸一份子!”

他朝昴挥挥手,转身就要沿着溪流离开。

“等等,阿飞先生!” 昴忽然叫住他。

“嗯?” 阿飞回头。

“那个……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在村子里遇到麻烦,或者……找不到路,可以回来这里。我……我大概傍晚前都会在宅邸附近。” 昴说道,虽然对方古怪,但给了他一点奇怪的鼓励,他觉得应该表达一点善意。

面具下的带土,眼神微微一动。这种轻易对陌生人释放善意的行为……在忍者世界近乎愚蠢。但在这个少年身上,却似乎是他本质的一部分,即便经历了无数绝望(带土能感知到那深层的疲惫与阴影),依旧未曾完全磨灭。

“哦呀?小哥真是热心肠呢!” 阿飞的声音带着笑意,“那在下就不客气啦!说不定真的会回来找你玩哦!到时候,可要请在下吃点宅邸的高级点心!”

“……我尽量。” 昴无奈地笑道。

“那就说定啦!再见咯,菜月昴君!”

阿飞的身影轻快地(步伐依然有些飘)沿着溪流远去,很快消失在林间。

昴站在原地,看着怪人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不过,好像没那么糟糕?” 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好!也不能输给一个迷路的点心爱好者!继续努力吧,昴!”

他重新提起篮子,朝着原本的目标走去,脚步似乎坚定了些许。

森林另一端,带土的身影在确定脱离昴的视线后,便停了下来。他靠在一棵树后,阿飞的伪装如同潮水般褪去,恢复成冰冷的宇智波带土。

观察记录:目标个体“菜月昴”初步接触完成。表面行为符合“努力融入型普通少年”模式,情绪易波动,对他人善意敏感。深层存在强烈因果扭曲痕迹与坚韧生存意志,与“死亡回归”假设吻合。互动中,“阿飞”人格的“无害脱线”属性有效降低了目标警惕,并引发了其鼓励性反馈。

相似的是那份不屈,不同的是那份朝向“连接”与“拯救”(尽管可能笨拙)的方向性。

带土抬头,透过林间缝隙看向那座华丽的宅邸。那里聚集着这个区域的关键人物,拥有强大的力量,也埋藏着这个世界的部分秘密。

下一步,是继续观察菜月昴的日常与“非常日常”,还是……更直接地,去接触这座宅邸里的其他存在,比如那位魔力强大的精灵,或者宅邸的主人?

他需要更多数据,来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尤其是那种能够扭曲时间与死亡的“规则”。

宇智波带土的身影,再次悄然融入阴影,如同一个无声的幽灵,开始围绕罗兹瓦尔宅邸,进行更深入、更隐蔽的侦查。点心?那不过是接触目标的“糖果”罢了。他真正感兴趣的,是这甜蜜表象之下,那循环往复的绝望与挣扎,以及驱动这一切的、被称为“魔女”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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