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马嘉祺走得很快。
季诗铉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
季诗铉“嘉祺，你走慢点。”
马嘉祺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
马嘉祺“报告有什么问题？”
季诗铉“其实……”
季诗铉走近一步，声音压低。
季诗铉“是关于姜妤辞的能量数据。她在净化核心时，‘源核’的输出峰值达到了理论极限的120%。这不太正常，除非……”
马嘉祺“除非什么？”
季诗铉“除非她的‘源核’发育，受到了某种外部刺激比如，强烈的情感波动。”
马嘉祺的眉头皱了起来。
季诗铉“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这些。”
季诗铉叹了口气。
季诗铉“但作为监察官，我必须提醒你——她的情绪和她的能力直接相关。如果她对你产生了不恰当的依赖，下一次失控可能会更严重。”
马嘉祺没有说话。他想起姜妤辞在哨站冲向他时的眼神，想起她昏迷前抓住他衣角的手指。
马嘉祺“我会注意。”
他最终说。
季诗铉“那就好，对了，晚上高层有个简会，关于下季度的防御部署。韩长老希望你能参加，我正好也要去，一起？”
马嘉祺沉默了两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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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训练场。
刘耀文在做恢复训练，背上还缠着绷带，但动作已经基本不受影响。白露在旁边看他做完一组引体向上，递给他一瓶水。
白露“听说她醒了。”
刘耀文接过水，嗯了一声。
白露“不去看看？”
刘耀文“任务完成了，没必要。”
刘耀文拧开瓶盖，仰头灌了几口。水顺着下巴滑下，他随意地抹掉。
白露靠在器械架上，看着他。
白露“你救她的时候，可不像‘任务完成’就完事的样子。”
刘耀文动作顿住。他想起自己冲过去挡在她身前的瞬间，想起她惊慌失措的脸，想起自己脑子里唯一的念头——不能让她受伤。
刘耀文“那是职责。”
白露“是吗？”
白露笑了笑，没再追问。
白露“行吧，你说职责就职责。不过她刚醒，情绪可能不太稳，你要是有空……”
刘耀文“我没空。”
刘耀文打断她，把水瓶扔回她手里。
刘耀文“下午还有巡逻。”
他转身离开，背影僵硬。
白露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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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医疗室。
张真源来做最后一次检查时，发现姜妤辞坐在窗边，看着外面训练场的方向。
夕阳的余晖在她脸上镀了一层暖金色，但她的眼神很空。
张真源“想出去走走吗？”
姜妤辞“不用了。”
张真源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训练场上，刘耀文正在带队巡逻，背影挺拔。更远一些的行政楼里，某个窗户亮着灯——那是马嘉祺的办公室。
张真源“有时候，人为了保护重要的东西，会先把它推远。”
姜妤辞转头看他。
姜妤辞“什么意思？”
张真源“意思是，不要因为表面的冷淡，就否定所有真实存在过的温度。”
他伸手，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治愈能量温柔地流淌，驱散了她身上那种挥之不去的凉意。
张真源“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我要带你做能力控制训练。你得学会，不管情绪怎么波动，都能稳住自己。”
姜妤辞点头。她看着张真源离开的背影，又看向窗外渐暗的天色。
行政楼的灯光很亮。
但她不知道，那盏灯下的人，正在用什么样的表情，看着什么样的文件。
马嘉祺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摊开的是B7区的任务报告。他的目光落在“姜妤辞”三个字上，很久没有移开。
最终，他合上报告，起身走到窗边。
夜色中的基地很安静，屏障发出低沉的嗡鸣。远处的医疗区，某个窗户还亮着灯。
他看了很久，然后拉上了窗帘。
灯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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