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室里，姜妤辞听完张真源的说明，愣了很久。
姜妤辞“我可以……出去？”
她重复了一遍，像是没听懂。
张真源“是任务。”
张真源一边检查抑制器的能量读数，一边解释。
张真源“B7区哨站有重要物资需要回收，你的净化能力可能关键。”
他拿起第一重抑制器——那是个金属颈环，比现在的更厚重，内圈有细密的能量针。
张真源“这个会限制你80%的能量输出，但保留基本的净化能力。”
姜妤辞低下头，让他戴上颈环。金属冰凉的触感让她瑟缩了一下，张真源的动作立刻放轻。
张真源“疼吗？”
姜妤辞“不疼，就是……有点重。”
第二重抑制器是腕带，戴在右手腕上。第三重是脚环，左踝。全部戴好后，姜妤辞能明显感觉到体内的能量流动变得滞涩，像被无形的网层层束缚。
张真源“如果遇到危险，”
张真源蹲下身，检查脚环的松紧。
张真源“不要勉强。你的安全优先级高于任务，明白吗？”
姜妤辞看着他。他蹲在她面前，仰起脸，眼神里的担忧藏不住。她突然想起昨晚那个拥抱，脸颊微微发热。
张真源抬起头。晨光从窗户斜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温柔的光晕。她的眼睛很干净，干净得让他所有准备好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他最终只是站起身，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
张真源“准备出发吧。”
他说，转身时脚步有些匆忙。
姜妤辞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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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运输机舱内。
姜妤辞坐在靠窗的位置，身上穿着临时准备的防护服——比病号服厚实，但依然显得她过分单薄。三重抑制器在衣料下隐约显出轮廓，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七人组分散坐在周围。马嘉祺在她斜前方，正在核对任务简报，侧脸线条紧绷。丁程鑫坐在最远的角落，闭目养神，但火焰的微光在眼皮下隐隐跳动。刘耀文坐在她正后方，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背上，灼热又笨拙。
宋亚轩坐在她旁边，安静地擦拭着一把短刀。贺峻霖在调试通讯器，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严浩翔面前摊开三个数据屏，手指飞快敲击。
张真源坐在她另一侧，正在整理医疗包。他的手指很稳，但整理同一个药瓶已经整理了三次。
运输机开始下降，气流颠簸。姜妤辞下意识抓住扶手，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一只手突然覆在她手背上。
是马嘉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半蹲在她座位旁，手掌稳稳地包住她的手。
马嘉祺“怕高？”
姜妤辞摇头，又点头。
姜妤辞“有点……晕。”
马嘉祺没有松开手。他的掌心很暖，指腹有长期握枪留下的茧，磨擦着她手背细腻的皮肤。这个姿势让他离她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像雪松一样清冽的气息。
马嘉祺“深呼吸，跟着我的节奏。”
他说，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胸口。
姜妤辞照做。她看着他的胸膛规律地起伏，试着调整呼吸。慢慢地，眩晕感减轻了。
但她的手还被他握着。
她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丁程鑫睁开了眼睛，火焰在瞳孔里跳动。刘耀文坐直了身体。张真源整理药瓶的动作彻底停了。
马嘉祺似乎也意识到了。他的手指微微收紧，然后缓缓松开，收回手。
马嘉祺“还有五分钟着陆。”
他站起身，恢复了指挥官的语气。
马嘉祺“检查装备，准备接敌。”
他走回自己的座位，背影挺直，但姜妤辞看见，他刚才握过她的手，在身侧悄悄握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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