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康熙四十年,直亲王被俘数日后。
地点: 朝鲜边境,海国临时军营。
康熙终于被逼到派出了最重量级的谈判团:太子胤礽、四贝勒胤禛、八贝勒胤禩、还有那个会说“洋话”(英语)的九贝子胤禟。再加上老臣马齐和张廷玉。
他们一路快马加鞭,风尘仆仆,根本没敢休息。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气,想着要用最好的礼仪来压倒那些“海国蛮夷”。在鸭绿江边境,他们赶紧洗漱干净,穿上最正式的朝服,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
当他们走到边境线时,眼前站着的海国卫兵,个个高大健硕,穿着深绿色的紧身军装。这些海国人看着他们,眼神里一点尊敬都没有,像是看着一群穿着戏服的猴子。
接着,一个女人走过来。她穿着军装和军靴,头上戴着帽子,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又酷又怪。周围的海国士兵立刻抬手敬了一个直挺挺的军礼。
女人走到他们面前,用一口流利得吓人的汉话开口:“我不会说你们的满语。你们谁是老大?我可分不清你们身上的花花绿绿代表什么。”
太子胤礽脸色铁青,他是大清的继承人,何曾受过这种无视?他强忍怒气,挺直了腰板:“孤是大清太子!”
女子听完,嘴角轻轻一撇,露出了一个极度轻蔑的笑。
“太子啊,”她语气像是逗弄小孩,“我是罗将军,专门负责接待你们的。这边请。”
太子被这个笑气得脸都快滴出墨汁了,他死死握紧拳头,提醒自己:忍耐,一切为了大阿哥和帝国尊严。
他们跟着罗将军走。一路上,清朝的阿哥和大臣们彻底傻眼了。
他们看到一排排黑色的铁皮怪兽(坦克)停在营地里,还有天上那个‘嗡嗡’飞着、像大鸟一样的东西(飞机)。四爷胤禛和八爷胤禩震惊得嘴巴都忘了合上。
走着走着,他们看到了两个巨大的木头笼子。笼子里的人,正是直亲王大阿哥和隆科多。大阿哥看到自己的弟弟们和太子来了,羞愧得把头深深地埋进了胸口。
太子再也忍不住了,他指着笼子,愤怒道:“罗将军!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请立刻放了孤的大哥和隆科多大人!”
罗将军转过身,依然是高傲得快要飞起来的姿态。她冷冷地说:“我皇说过,真理在大炮中。太子殿下,您以为呢?”
她抬起手,天空中的“大鸟”立刻飞近,上面挂着一个更小的笼子。笼子里关着几个穿着华服的人,他们正哭着求救。凄惨的声音在天空中回荡。
“哦,对了,那里面关着的是朝鲜国王家的贵族成员。”罗将军语气轻松,就像介绍一只宠物狗。
太子胤礽气得脸色发黑,结巴着说:“这、这简直是毫无人性!”
罗将军看着太子,慢悠悠地像散步一样扫视着所有人,眼神里充满了优越感。
“我来这里之前,学习了很多你们的历史。我记得你们杀汉人的时候,比这残忍多了,比如‘扬州十日’什么的,那时候你们怎么不觉得残忍?”
她忽然弯下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太子,一字一句地,轻蔑到极致:
“打不过别人,就要像狗一样听话。 哈哈哈!”
所有人都被这份赤裸裸的侮辱气得脸色难看。他们是满洲贵族,从未被这样羞辱过。但头顶上嗡嗡飞着的飞机和周围冷酷的卫兵,让他们只能害怕地忍着。
罗将军带着他们进入了一间用木板临时搭起来的军营。她进去后,利落地抬手打了个军礼,大声喊道:“殿下!大清太子带着人和谈来了!”
众人的目光立刻投向屋里——
只见一个短发、黄皮肤、黑眼睛的女子,穿着简练的军装,双脚随意地翘在桌子上,抱着手臂,用一种打量货物的眼神看着他们。
太子胤礽再次宣布:“孤是大清太子,代表大清和谈!”
罗将军介绍:“这是海国的战王殿下。”
战王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甚至没有放下她的脚。那极其不礼貌的姿势让所有清朝贵族都感到刺眼。
战王用同样流利得不带一点外国腔的汉话开口,但语气却是毫不留情的嘲讽:
“和谈?和谈是双方实力一样大才有的说辞。现在,你们根本打不过我们,这能叫和谈吗?”
太子硬着头皮问:“战王殿下,我们能不能直接和贵国的陛下或太子商谈?”
战王嗤笑了一声:“海皇是我的阿母。太子殿下(海国太子)现在还在首都。你们还没资格见太子。甚至,你们的皇帝也没有资格见我们的海皇。”
太子忍无可忍,语气开始变得强硬:“战王,你是不是应该有点礼貌?”
战王挑了挑眉,语气更嘲讽了:“我有时候真不理解,你们是靠什么运气,才能霸占汉人的地方的。在我看来,简直是靠着刘秀那样的瞎猫碰上死耗子!”
太子胤礽猛地抬头,愤怒地盯着她。
就在这时,战王随意地抬起手,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手枪。
她看都没看,对着太子胤礽的耳朵‘砰’地一声,随意地打了一枪!子弹擦着太子的发丝飞过,射入了后方的木墙里。
太子惊恐地倒退了一步,额头瞬间渗出了一层虚汗。
战王收起手枪,冷酷地看着他:“我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眼神看我。记住了吗?”
她随后对罗将军使了个眼色:“来人,让人带着他们去参观我们的营地。让大清太子殿下好好考虑,下次用怎样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