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排室的地板泛着冷光，镜子里映出两道并肩的身影。孟美岐压着节拍转身，手腕上的银色手链晃了晃，和手指上那枚刻着“岐”字的戒指撞出细碎的光。
“这里的走位再慢半拍，”吴宣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踩着舞步靠过来，指尖轻轻点在孟美岐的腰侧，“昨天练的那个卡点，你刚才快了零点几秒。”
孟美岐回头，鼻尖差点蹭到她的脸颊，下意识退了半步：“有吗？我觉得刚好。”
“当然有，”吴宣仪挑眉，伸手勾住她的手指晃了晃，目光落在那枚戒指上，“戴着新礼物分心了？”
“才没有。”孟美岐抽回手，耳根却悄悄发烫，她转身对着镜子调整呼吸，“再来一遍？”
“等会儿，”吴宣仪拽住她的手腕，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草莓味的糖，剥了糖纸递到她嘴边，“先补点糖，省得等会儿又低血糖。”
孟美岐张嘴含住糖，甜味在舌尖化开，她含糊不清地说：“你怎么总带这些东西？”
“还不是怕某人练起来就忘了吃饭，”吴宣仪收回手，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唇角，“便利店买关东煮的时候顺手拿的，知道你喜欢草莓味。”
旁边的舞蹈老师咳嗽了一声，笑着打趣：“你们俩要不要先把狗粮收一收？还有三组动作没排呢。”
吴宣仪脸一红，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老师别瞎说。”
孟美岐却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对着镜子扬起下巴：“来就来，这次肯定卡准点。”
音乐重新响起，鼓点敲在耳膜上。两人的舞步默契得像是一个人，转身、抬手、对视，每一个动作都严丝合缝。孟美岐的指尖划过吴宣仪的手背，吴宣仪顺势弯腰，长发扫过她的手臂。
“漂亮！”舞蹈老师拍手，“就这个感觉！刚才那个对视，张力直接拉满了！”
音乐停下的瞬间，孟美岐没站稳，往前踉跄了一步，撞进吴宣仪怀里。
“小心点。”吴宣仪伸手扶住她的腰，声音低低的，带着笑意，“孟老师这是故意投怀送抱？”
“明明是你绊我！”孟美岐挣扎着想起来，却被她搂得更紧，“松开，老师还看着呢。”
“看就看呗，”吴宣仪低头，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廓，“反正他们早就习惯了。”
孟美岐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偏过头，刚好对上吴宣仪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盛着笑意，还有点她看不懂的温柔。
“咳，”舞蹈老师又咳嗽了一声，假装看手表，“我去喝口水，你们俩慢慢聊。”
其他工作人员也识趣地纷纷散开，彩排室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孟美岐推了推她的肩膀：“都怪你，现在好了吧。”
“怪我什么？”吴宣仪松开手，却没退开，依旧站在她面前，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糖吃完了吗？要不要再给你一颗？”
孟美岐往后退了一步，靠在镜子上：“不用了。”
“真不用？”吴宣仪往前逼近半步，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尖划过她的额头，“那……换个别的？”
她的手指慢慢往下，停在孟美岐的下巴上，轻轻抬起。
孟美岐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看着吴宣仪近在咫尺的脸，喉咙动了动：“你……”
“嘘，”吴宣仪凑近她，声音轻得像羽毛，“别说话。”
就在两人的鼻尖快要碰到一起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喊：“美岐！宣仪！该去化妆间了！”
孟美岐像是触电一样推开她，转身整理衣服，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吴宣仪却笑得一脸得意，她慢悠悠地收回手，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走吧，孟老师，别让人家等急了。”
孟美岐瞪了她一眼，却没反驳，转身快步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吴宣仪正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手指上的戒指闪着光。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笑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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