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老周打断，“现在吵架没用。我建议，我们投票给一个我们都同意的人，不管他是不是狼人，至少我们统一意见，不会分散票数导致平局。”
“投谁？”苏姐问。
老周沉默了一下：“……投阿强。”
所有人都愣住了。
“阿强已经死了。”大陈说。
“但他还在座位上，系统没说死人不能投票。”老周说，“而且投票给他，不会伤害到我们。”
季忆看着老周。这个提议听起来合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她看向王一博，发现他也微微皱眉。
“我同意。”苏姐先开口。
“我……我也同意。”晓晓小声说。
大陈想了想：“行吧，总比互投强。”
所有人都看向季忆和王一博。
季忆犹豫了。投死人，听起来是个取巧的办法。
季忆嗯…
王一博…
举手表决后，老周说：“那就阿强得票最高。”
系统音响起：“投票结束。玩家阿强得票最高，接受惩罚。”
阿强的尸体突然动了。
他慢慢站起来，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然后转向老周，咧嘴笑了。那笑容诡异，嘴角几乎咧到耳根。
然后似被什么摆布般，走了两步。
老周吓得往后倒，但阿强没有碰到他，距离他半米的地方，停住了，身体开始抽搐，眼睛翻白，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几秒钟后，他倒在地上，不动了。
真正的死了。
晓晓捂住嘴，眼泪直流。苏姐脸色惨白。大陈往后退了两步。
季忆看着地上的阿强，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惩罚不是死亡，是某种操控？那如果投的是活人呢？活人会受到什么惩罚？
“所以……”大陈声音发抖，“惩罚就是让尸体再动一次？”
王一博不止
王一博开口，他指着阿强的脖子。
王一博你们看
阿强脖子侧面，那块发青的皮肤现在变成了黑色，而且面积更大了。
老周从地上爬起来，试图冷静下来，“这…什么情况？”
众人相对无言，没有头绪，这个屋子大家搜了个遍，也没有什么可用信息，还有些人开始互相猜测。
一天就这样耗过去。
系统音响起：“第一日结束。第二夜即将开始，请所有人回到房间。”
季忆看着王一博。他也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朝106走去。
她回到105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
七人中没有狼人。
阿强死了，尸体有异常。
投票惩罚到底是什么…
这些信息在她脑子里转。她得想办法告诉王一博，但怎么告诉？
走廊里又传来了脚步声。
这一次，脚步声很慢，很沉。停在……她的门口。
季忆屏住呼吸。
门把手开始转动。
房间里的灯再次突然熄灭。
季忆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心跳提到嗓子眼。她在心里默默和恋爱系统对话：“小爱小爱！”
【……在……】
“副本里系统规则是铁定，对吗！”
【是】
那没错了，规则是：每个夜晚请闭眼。
所以第一晚逃过一劫。
这时，门把手转动声音响起，把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季忆紧闭眼睛，睫毛跟着颤抖。
门…被推开了。
一股陈旧的腐烂味涌进来，季忆屏住呼吸，胃里一阵翻涌。
脚步声在房间里移动，忽远忽近。
季忆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她。空气变得粘稠，温度下降了。她的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
那东西停在了她面前。
粘稠的呼吸声…湿漉漉水汽…
季忆的手指抠进了地板缝里。她强迫自己冷静，小心翼翼调整呼吸。那呼吸声在她面前停留了至少一分钟。
然后，脚步声再次响起，走向门口。门被轻轻带上，“咔哒”一声锁好。
灯亮了。
季忆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气。房间里一切如常，只有那股甜腻的腐臭味还残留在空气中。
天亮前的几个小时，季忆再也没睡着。窗外天色渐变，系统音准时响起：
“天亮了。请所有人到客厅集合。”
季忆打开门，走廊里已经有人了。晓晓从104出来，眼睛红肿，头发凌乱。大陈走路姿势有些奇怪，看样子被吓得不轻。苏姐从103出来，看到季忆时点了点头，但眼神有些涣散。
106的门开了。
王一博走出来。他的脸色也有些疲惫，但眼神依然清明。
“老周呢？”大陈的声音嘶哑。
没人回答。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101房间的方向。门紧闭着。
王一博去看看
众人走到101门前。大陈伸手想推门，苏姐拦住他：“等等。”
她先敲了敲门：“老周？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
大陈一把推开门。
房间里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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