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的雾气被豪火球的热浪撕开一道缺口，却又迅速合拢，将厮杀的身影裹在一片朦胧的白里。千羽甩了甩手腕上的水渍，掌心残留着水牢的寒意，视线却死死锁定在冰镜中那个白衣少年的身影上。
宇智波千羽“你叫白，对吧？”
千羽的声音在冰镜间反射，带着回音，
宇智波千羽“再不斩的跟班，却用着比他更干净的忍术。”
冰镜中的白微微偏头，露出一截苍白的脖颈。他的动作轻得像雪，手指在镜面上轻轻一点，数道冰锥便带着破空声射来，尖端凝结的寒气几乎要将空气冻结。
佐助“别分心！”
佐助的提醒伴随着苦无破空的锐响。他精准地劈碎冰锥，黑色的身影如同猎豹般窜向最近的冰镜，试图找到白的真身。但镜面只是泛起一阵涟漪，白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另一侧的镜子里，嘴角带着悲悯的笑。
白“你们不该来的。”
白的声音很轻，却像冰碴子扎进耳朵，
白“波之国的事，本就与木叶无关。”
鸣人“只要我们接了任务，就没有无关的道理！”
鸣人嗷嗷叫着冲上前，拳头带着查克拉的光晕砸向冰镜。镜面应声而碎，却在落地前化作漫天冰晶，重组出更多的镜子，将他们三人围在中央。
千羽忽然想起卡卡西的话——白的秘术“魔镜冰晶”不仅能反射攻击，还能通过镜面折射查克拉流动，预判对手的动作。刚才佐助的火遁被反射，鸣人的拳头打空，都是因为这个。
宇智波千羽“他在看我们的查克拉！”
千羽猛地喊道，同时双手快速结印，
宇智波千羽“火遁·炎弹！”
橙红色的火焰呈扇形喷射而出，没有直接攻击冰镜，而是落在地面的积水上。水汽瞬间蒸腾，白色的雾气与火焰的热浪交织，在冰镜表面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汽。
佐助“干得好！”
佐助立刻会意。水汽模糊了镜面，白的视野必然受到干扰。他趁机发动速度，在冰镜间快速穿梭，苦无划出的弧线故意放慢半拍，制造出假动作。
冰镜中的白果然出现了瞬间的迟疑。
就是现在！千羽指尖的查克拉骤然沸腾，这次不再是普通的火遁——一簇微弱的金色火焰悄然燃起，像跳动的星子，在他掌心明明灭灭。这是“灵火”的力量，他还没能完全掌控，此刻却像是感应到主人的决心，散发出不同于凡火的温暖光晕。
#白“这是什么？”
白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惊讶。他能感觉到那火焰中蕴含的奇异能量，既不狂暴，却有着穿透冰寒的韧性，像初春融化冻土的第一缕阳光。
千羽没有回答，只是将灵火向前一推。金色的火焰没有炸开，而是化作一道细长的火流，如同有生命般蜿蜒着穿过冰镜的缝隙，直扑白的真身所在的那面镜子。
#白“不可能！”
白瞳孔骤缩。他的冰镜能反射任何忍术，却从未见过这样能主动绕过镜面的火焰。他急忙结印，试图用冰墙阻挡，可灵火落在冰面上时，没有被冻结，反而像水滴融入大海般渗透进去，在冰墙内侧燃起一簇小小的火苗。
灼热感透过冰层传来，白维持秘术的查克拉出现了瞬间的紊乱。
鸣人“找到了！”
鸣人瞅准机会，本体突然从分身群里冲出，拳头凝聚着螺旋丸的雏形，狠狠砸在那面出现裂痕的冰镜上。
“咔嚓——”
镜面碎裂的瞬间，千羽看到了白真正的位置——就在镜子后方三步处。他毫不犹豫地将剩下的灵火全部推出，金色的火焰如同张开的网，笼罩住白的周身，却没有灼伤他，只是形成一个温暖的屏障，暂时封住了他的查克拉流动。
白愣住了。他能感觉到那火焰的温度，不像攻击，反而像母亲曾在冬夜里为他暖手的温度，让他紧绷的神经忽然一松。
佐助的苦无已经抵在白的咽喉前，却停住了。他看着白眼中一闪而过的迷茫，又看了看千羽掌心那簇渐渐熄灭的金色火焰，握着苦无的手指微微收紧。
#白“为什么不烧我？”
白轻声问，视线落在千羽身上。
千羽的呼吸还有些急促，灵火的消耗比他想象的更大。他看着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白衣上沾着尘土，眼神却干净得像雪：
宇智波千羽“你的秘术里没有杀意，只有……守护的样子。”
白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眶瞬间红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再不斩的怒吼：
桃地再不斩“白！别被他们骗了！”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再不斩拖着受伤的身体冲过来，斩首大刀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的肩膀还在流血，却依旧死死盯着被包围的白，眼神复杂得让人看不懂。
白“再不斩大人……”
白挣脱灵火的束缚，下意识地想迎上去，却被千羽拦住。
#宇智波千羽“你看他的手。”
千羽低声说。
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再不斩握刀的手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伤势，而是因为用力过度。那双手上布满了老茧和伤疤，却在靠近白时，悄然放缓了速度。
#宇智波千羽“他在担心你。”
千羽的声音很轻，
#宇智波千羽“就像你担心他一样。”
白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凝结成小小的冰晶。
桃地再不斩“啰嗦！”
再不斩的怒吼声掩盖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桃地再不斩“白，杀了他们！”
可白没有动。他看着再不斩，又看看身边的三个木叶少年，忽然笑了，笑得像雪落在炭火上，带着一丝释然的暖意：
#白“对不起，再不斩大人。我不想再杀人了。”
千羽收起掌心的火焰，往后退了一步。佐助也放下了苦无，鸣人挠着头，脸上的怒气渐渐散去。
山谷的雾气不知何时淡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冰镜的碎片上，折射出千万道光芒。白的秘术在阳光中渐渐消融，化作水汽蒸腾而去，露出少年们沾满尘土却异常明亮的脸庞。
千羽看着白走向再不斩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一战或许没有赢家，却有比胜负更重要的东西在悄然生长。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金色的火焰仿佛还在燃烧，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度——那是比击败敌人更炽热的，理解与守护的温度。
佐助“喂，”
佐助碰了碰他的胳膊，
佐助“刚才那火焰，是什么鬼东西？”
千羽笑了笑，握紧了拳头：
#宇智波千羽“不知道，大概是……不想让同伴受伤的心意吧。”
远处的白正扶着再不斩坐下，两人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不再是追杀与被追杀的关系，反而像两棵在寒风中互相依靠的树。
鸣人突然感慨：
鸣人“他们好像也不是那么坏嘛。”
#宇智波千羽“嗯。”
千羽点头，抬头望向木叶的方向。他忽然明白，忍者的世界里，刀光剑影之外，还有更多值得在意的东西——比如白眼中的迷茫，比如再不斩隐藏的关心，比如自己掌心这簇，能温暖寒冬的火焰。
雾气彻底散去，山谷里只剩下冰融化的滴答声，和少年们并肩而行的脚步声。属于波之国的战斗还未结束，但千羽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在这场冰与火的碰撞中，悄悄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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