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的“小算盘”

波之国的木屋漏着风，达兹纳的孙子伊那里抱着膝盖坐在角落，眼神像窗外的雾一样冷。千羽啃着干硬的面包，用余光瞥着那孩子——从昨天他们住进这里开始，伊那里就没说过一句话，看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戒备，仿佛第七班是和卡多一伙的恶人。

鸣人“这面包太难吃了。”

鸣人咬得牙酸，把面包扔在桌上，

鸣人“小樱，你带调味料了吗？”

小樱“别闹，鸣人。”

小樱无奈地摇头，

小樱“我们的补给不多了。”

佐助靠在墙上，擦拭着苦无，刀刃反射的光落在伊那里身上，那孩子立刻缩了缩肩膀。千羽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悄悄碰了碰佐助的胳膊，朝门外努了努嘴。

两人溜到屋后的树林里，浓雾还没散，树枝上挂着湿漉漉的水珠。

佐助“干嘛？”

佐助收起苦无，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猿飞千羽“想不想搞点‘好东西’？”

千羽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从忍具包摸出个小铲子，

猿飞千羽“我刚才看到屋后有片菜地，种着土豆。”

佐助“偷东西？”

佐助皱眉，

佐助“你是忍者还是小偷？”

猿飞千羽“什么偷啊，”

千羽拍掉铲子上的土，

猿飞千羽“借几个，等任务结束了还他双倍。再说了，你想让大家继续啃干面包？还是想让那个小鬼一直用那种眼神看我们？”

佐助沉默了。他不是在意面包，只是刚才伊那里缩肩膀的动作，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看到的那些在宇智波族地外徘徊的孤儿——同样的戒备，同样的绝望。

佐助“就当是……为了任务顺利。”

佐助别过头，算是默许了。

两人猫着腰摸到菜地，千羽负责挖土豆，佐助则警惕地望风。雾里传来脚步声时，佐助立刻拽着千羽躲进灌木丛，只见伊那里背着个小筐走过来，蹲在菜地里，小心翼翼地给土豆苗浇水，动作轻得像在呵护珍宝。

千羽的心忽然沉了沉。他注意到那孩子的手指冻得通红，筐里还放着几个没成熟的小土豆，显然是准备当今天的午饭。

猿飞千羽“走了。”

千羽拉着佐助悄悄退出去，手里的铲子空着。

#佐助“不挖了？”

佐助挑眉。

猿飞千羽“挖别人救命的东西，和卡多有什么区别？”

千羽的声音有点闷，

猿飞千羽“我有别的办法。”

他转身往海边跑，佐助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雾中的海滩空无一人，只有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声音。千羽脱掉外套，露出胳膊上结实的肌肉：

猿飞千羽“来帮忙，抓几条鱼。”

佐助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默默解开忍具包，拿出细线和苦无——用苦无当鱼钩，细线当鱼线，倒也像模像样。

两个少年在雾里忙了半个多小时。千羽水性好，在浅滩摸鱼，佐助则用苦无精准地刺向跃出水面的鱼。等他们提着一串海鱼回去时，裤脚都湿透了，却笑得一脸得意。

小樱“你们去哪了？”

小樱看到他们手里的鱼，眼睛亮了起来。

猿飞千羽“秘密。”

千羽冲她眨眨眼，找达兹纳借了锅和火，

猿飞千羽“今天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盐烤海鱼！”

他处理鱼的动作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佐助在一旁默默生火，小樱则帮忙找来了粗盐。鱼肉在火上滋滋作响，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冒出诱人的香气，驱散了屋里的寒气。

伊那里依旧缩在角落，却忍不住偷偷抬眼看过来，鼻尖微微动了动。

烤鱼熟了，千羽先拿起最大的一条，递到伊那里面前：

猿飞千羽“喂，小鬼，尝尝？”

伊那里猛地别过头：

伊那里“谁要吃你们的东西！”

猿飞千羽“不吃拉倒。”

千羽也不勉强，把鱼塞给鸣人，又拿起一条递给达兹纳，

猿飞千羽“老爷爷，补充点营养，才能有力气造桥啊。”

鸣人吃得满嘴是油，含糊不清地说：

#鸣人“千羽，你这手艺比拉面还好吃！”

佐助默默啃着鱼，眼神却柔和了些。小樱看着融洽的场面，偷偷给千羽竖了个大拇指。

饭吃到一半，伊那里突然站起来，往门外走。千羽注意到他的小筐还放在墙角，里面的小土豆没动——显然是没忍住烤鱼的香味，想躲出去免得动摇。

猿飞千羽“等等。”

千羽拿起一条烤得正好的鱼，追了出去，

猿飞千羽“这个给你，不算我们的，算大海给的。”

伊那里停住脚步，背对着他，肩膀却在微微颤抖。

猿飞千羽“你爷爷造桥，是想让波之国的人能吃饱饭，能抬起头走路，对吧？”

千羽把鱼塞到他手里，

猿飞千羽“我们保护他，不是为了钱，是因为他做的是对的事。”

雾落在伊那里的头发上，像一层薄薄的霜。他攥着温热的烤鱼，指节泛白，却始终没回头。

千羽也不在意，转身回屋时，看到佐助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猿飞千羽“干嘛？”

千羽摸了摸脸，

猿飞千羽“我脸上有鱼鳞？”

#佐助“无聊。”

佐助丢下两个字，转身进屋，嘴角却悄悄扬起了一丝弧度。

那天下午，伊那里虽然还是没说话，却把装土豆的筐子拿到了厨房，还默默地给他们烧了热水。千羽看着雾中渐渐有了生气的木屋，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他要的从来不是伊那里的感谢，是想让这孩子知道，即使在最黑暗的雾里，也有人在为光明拼命，值得他再相信一次。

傍晚，卡卡西看着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厨房和伊那里偷偷放在门口的野菜，拍了拍千羽的肩膀：

旗木卡卡西“你的‘小算盘’，打得不错。”

千羽嘿嘿一笑，抬头看向窗外。浓雾好像淡了些，一缕阳光穿透云层，落在湿漉漉的窗台上，像一颗正在发芽的种子。

他知道，比起打败再不斩，解开一个孩子心里的结，或许才是波之国任务里，更重要的事。而这个小算盘，他打得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