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宛如一层轻柔的薄纱,悄然漫入略显陈旧的大厅。远坂凛的手指刚刚触及怀表链,“咔嗒”一声,第三响随之而来。几乎是瞬间,怀表盖“啪”地弹开,表盘中的纹路骤然亮起,与地板上的血印竟如出一辙。紧接着,暗门在“吱呀”声中缓缓开启,机关齿轮转动的“刺啦刺啦”声夹杂其中,隐隐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的风声,低沉而幽深。神秘人的线索仿佛就藏在这扇门后,然而却无人能预料,推门而入究竟是通向更深的秘密,还是踏入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暗门完全敞开的瞬间,风卷着尘土扑脸,远坂凛探头一瞧,倒抽口气——底下是密密麻麻、黑黢黢的洞口,像无数张要吞人的嘴。根本瞅不清有多深,连点反光都没有,谁知道要爬多久才能到底,万一中间有机关或者……她攥紧怀表,指节泛白,喉咙发紧:“这……真要下去?”
士郎手插进口袋,指甲都快掐进掌心了,盯着洞口咽了下唾沫:“要不……我先扔个石头试试深浅?”远坂凛没说话,手指把怀表链缠了一圈又一圈,直到金属硌得疼,才闷声说:“试了也白试,这种机关下的洞,说不定石头刚落就触发别的陷阱。”风从洞口灌进来,吹得两人头发乱飞,谁都不动,可又知道没别的路,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远坂凛在暗门旁边堆着旧箱子的角落扒拉出根蜡烛,灰扑扑的,擦了擦划亮火柴点上。火苗抖啊抖,把两人影子在洞壁上晃得老长。她攥着怀表,冲士郎抬了抬下巴:“走,下去。”两人顺着洞壁的石阶一步步往下,蜡烛光就这点儿,照不清多远,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偶尔还有水滴“滴答”落进暗处的声音。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腿都酸了,眼前忽然出现扇锈迹斑斑的门,门上刻着和怀表纹路一样的符号,像在等着他们推开。
门推开的瞬间,红得发亮的宝石嵌在墙面上,像凝固的血。林的瞳孔猛地缩了缩,呼吸都忘了,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摆——这宝石的纹路、光泽,和当年一起找回的那个一模一样!士郎也瞅见了,刚要伸手摸,远坂凛突然喝住:“别碰,说不定有机关。”可林根本听不进去,脚步发飘地往前挪,记忆里的画面和眼前的红重叠,心脏跳得像要炸开。
“别犯傻!忘了之前在遗迹里,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差点被活埋?”林浑身一震,手悬在半空,眼却还黏在宝石上,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可这……和当年救我的那块太像了,说不定里面藏着线索……”话没说完,洞里突然传来低沉的嗡鸣,门开始轻微晃动,墙皮簌簌往下掉,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惊动了。
“你们……怎么带着那块怀表?”林后退半步,怀表在兜里硌得肋骨生疼,远坂凛把她往身后一拽,手摸向藏在腰后的匕首:“先问你是谁!这地方到底藏着什么?”那人的影子被洞顶滴下的水打散,他盯着远坂凛的手,突然笑了,笑声在洞里撞得嗡嗡响:“呵,和当年那些人一样,一来就掏家伙……但你们碰了不该碰的,今晚走不了了。”说着往墙边一靠,墙缝里居然渗出幽蓝的光,把他脸映得跟鬼似的。
神秘人身份可以埋个和怀表有关的伏笔,比如他脖子上挂着同款怀表碎片,或者他认识怀表原来的主人,是林当年救命人的旧识。接下来让门后的幽蓝光里浮出更多宝石,和林记忆里的场景重叠,逼她在冲动和理智间挣扎,远坂凛再拽她时匕首划开怀表链子,怀表掉在地上刚好停在第三响的刻度,暗示这一切都是早就设计好的局,这样张力能拉满。
远坂凛的匕首方才抽出一半,洞顶猝不及防地滴落一串水珠,精准地砸在神秘人的脚边。那摊不起眼的水洼里,幽蓝色的光芒竟诡异地扭曲成怀表表盘的模样。林的目光紧紧锁住水洼,后颈的寒毛不受控制地竖起,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到底是谁?怀表、宝石,还有这个地方……它们究竟有什么联系?” 神秘人缓缓弯下腰,指尖轻触水洼中跃动的光,原本冷硬的语气骤然软化,仿佛是对某个遥远的故人低语:“小姑娘,你手中紧握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的那个‘守’字,你还记得吗?当年你坠崖时,是它替你挡下了那块致命的落石啊。” 林的手猛然一松,怀表顺着链子滑落,撞在石壁上,发出一声清越而冰冷的回响。远坂凛想要拉她后退,却发现她的身体像生了根般纹丝不动。就在这一刻,神秘人从怀中取出半块破损的怀表碎片,那细腻的纹路与林手中的怀表完美契合,如同拼图般严丝合缝——
神秘人说着喉结滚动,手攥着怀表碎片指节发白:“当年他抱着你往崖下跳,用自己当肉垫,后背被尖石扎得稀烂,最后就剩半口气,还攥着这怀表碎片……”林耳朵里“嗡”的一声,腿一软差点栽倒,远坂凛赶紧架住她,却见林死死盯着神秘人手里的碎片,眼泪砸在自己手背上:“不可能……他明明说会回来找我……”神秘人突然厉喝:“回来?他连灵魂都被圣杯残渣啃食干净!要不是我偷偷藏了他半块怀表,连这点念想都没了!”这话像重锤砸在林心口,洞里的蓝光突然暴涨,怀表和碎片同时发出尖鸣,墙缝里开始渗出黑血似的液体,把神秘人刚才站的地方慢慢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