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猴的体面与尊重

月虹把发烫的播放器塞进背包深处，指尖还带着点没褪去的温度，她看着周弃宇好奇的眼神，无奈地笑了笑：“你别误会，孙悟空不是在意自己的样子，他没这么自恋。”

她坐到沙发上，慢慢解释：“西游世界的女子都很保守，不会随意接触男子，更别说看男子换衣服了。他怕我因为这段录像，被那边的人戳脊梁骨——他其实是在尊重我，也尊重他们世界的规矩。”

周弃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想起刚才画面里孙悟空从容的样子，又问：“那他说毛发稀疏是怎么回事啊？”

“他后来跟我解释过，灵猴的毛发只长在特定地方。”月虹的语气软了些，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尾巴上的毛最蓬松，脸颊、手心、小腿还有腰间也有淡淡的细毛，其他地方都不长。他平时穿盔甲、穿长褂，不是怕别人笑话，是觉得‘体面’——不管是见神仙还是见凡人，穿得整齐些，是对别人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她顿了顿，想起孙悟空当时说这话时的神情——他靠在水帘洞的石壁上，手里转着金箍棒，眼神里满是坚定：“他还跟我说，‘尊重要有的，命运不公也要打破’。他说自己虽然毛发和别的猴子不一样，虽然一生被佛道算计，但该守的规矩要守，该争的公平也要争——就像他明明知道取经是场算计，还是会护着唐僧；明明知道自己可能改变不了命运，还是会试着跟天斗。”

周弃宇听得入了神，心里对孙悟空的印象又深了一层——原来那个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孙大圣，不仅温柔，还这么懂道理，既守得住尊重的底线，也扛得住命运的刁难。

“那他现在还会在意别人说他毛发的事吗？”周弃宇忍不住问。

“不会了。”月虹摇摇头，嘴角扬起一抹笑，“他说‘俺的特别，俺自己清楚，别人怎么看不重要’。不过上次我给他带了件软毛的披风，他倒是挺喜欢的，说既能挡风寒，又能遮住腰间的细毛，一举两得。”

周弃宇想象着孙悟空穿披风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窗外的阳光透过纱窗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把这段关于灵猴体面与尊重的对话，也烘得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