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虹坐进飘满玫瑰花瓣的木桶,温热的水流漫过肌肤,带着淡淡的花香。她伸手揽住随后进来的饮月,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紧实的腹肌,忍不住轻轻戳了戳,眼底满是笑意:“夫君,你这腹肌练得不错嘛。”
可笑着笑着,她的指尖忽然顿住,触到他腰侧一道浅浅的疤痕,语气瞬间软了下来,满是心疼:“夫君,你身上这伤是怎么来的?”
饮月低头看着怀中心疼不已的小妻子,伸手轻轻抚过她的长发,声音低沉而沙哑,缓缓说起过往:“你听过非人族的不受待见吗?在很多族群眼里,狼一旦幻化成人形,就是他们口中的‘妖’;若是修行时没能完全掌控形态,露出耳朵和尾巴,就成了‘怪’;就连那些还没开灵智、凭本能捕猎的同类,也被叫做‘精’。”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痛楚:“我是妖,天族便总以‘人妖殊途’为借口打压我们。之前有次族群迁徙,我的人族兄弟只因护着我,就被天族的人杀了……”
月虹的心猛地一揪,伸手紧紧抱住他,将脸埋在他怀里,声音带着哽咽:“夫君,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以前受了这么多苦。”
“傻丫头,都过去了。”饮月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缓和了些,却多了几分冷意,“方才那些黑袍人,看着像是天族的爪牙,他们嘴上喊着除妖,其实是冲着你来的——他们容不下你这个‘人类’和我这个‘妖皇’在一起,更容不下你身后的祖神传承。”
月虹闻言,抬头看向他,眼底的心疼化作坚定:“夫君,以后我会陪着你,谁也别想再欺负你,更别想分开我们!天族也好,黑袍人也罢,只要他们敢来,我就跟你一起挡!”
饮月看着她眼中的坚定,心中满是暖意,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好,以后我们一起面对。”
木桶里的玫瑰花瓣轻轻浮动,温热的水流包裹着相拥的两人,过往的伤痛在此刻被温情抚平,只剩下彼此相护的决心,在水汽氤氲中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