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最终停在一座气派的宫殿前,朱红的宫墙搭配着银色的琉璃瓦,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处处透着与现代截然不同的古雅庄重。饮月抱着月虹踏进宫门,穿过铺着青石板的庭院,将她安置在一间铺着柔软锦被的寝殿内。
刚放下她,饮月便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她腿上的包扎布条,眉头微蹙:“你的伤口里有毒,昨夜只顾着止血,没来得及细看。”话音未落,他掌心白光一闪,一把通体莹白的短刀便出现在手中,刀刃上还萦绕着淡淡的灵力。
“我先把你的伤口裂开一点,把毒素排出来,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饮月的声音带着安抚,手指已经轻轻按住了伤口周围的皮肤,做好了准备。
月虹看着那把闪着光的短刀,心里虽有些发怵,但也知道这是解毒的必要步骤,正要点头,却突然想起之前看的话本里的情节,鬼使神差地开口:“你……你为什么不用嘴吸啊?”
这话一出,饮月握着短刀的手明显顿了一下,他抬起头,银灰色的眼眸里满是诧异,随即无奈地笑了笑:“姑娘,你这是话本看多了吧?”他晃了晃手中的短刀,语气带着几分哭笑不得,“这可是毒,用嘴吸?先不说会不会把毒吸进我自己体内,单说这伤口里的毒沾到口腔,万一破了皮,岂不是自寻麻烦?”
月虹被他说得脸一红,才反应过来话本里的情节有多不切实际——哪有真用嘴吸毒的,万一毒素扩散得更快,岂不是两个人都要遭殃。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脸,小声嘟囔:“我就是……看话本里都这么写,忘了这是真的毒了。”
饮月没再打趣她,指尖凝聚起灵力,轻轻按在伤口上方:“别怕,我用灵力护住你的经脉,不会让你太疼。”话音落下,他手中的短刀轻轻划开包扎的布条,在伤口处小心翼翼地划了一道小口,淡黑色的毒血立刻顺着小口渗了出来,带着一股淡淡的腥气。
他早有准备,拿起旁边备好的干净纱布,轻轻擦拭着毒血,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处理易碎的珍宝。月虹原本还提着的心,在感受到他指尖传来的温和灵力,以及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后,渐渐放了下来,只觉得伤口处虽有轻微的刺痛,却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
等毒血排得差不多了,饮月又取出一瓶浅绿色的药膏,均匀地涂在伤口上,最后用干净的布条重新包扎好。做完这一切,他才站起身,看着月虹还有些泛红的脸颊,温声说道:“毒素已经排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按时敷药,过几天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月虹点了点头,看着他收拾东西的身影,心里忽然觉得,这个“妖皇”不仅不吃人,还格外细心温柔,和话本里那些凶神恶煞的妖怪,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