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虹将脸颊贴得更紧,感受着墨风衣料上淡淡的清辉暖意,眼皮像挂了铅似的沉重,连说话都带着浓浓的鼻音,软乎乎地蹭了蹭对方的衣襟:“师父不要走,我在师父怀里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话音刚落,她便能清晰感觉到环在自己后背的手轻轻顿了顿,随即传来更温柔的力道,像是怕她摔着似的,稳稳托住了她的后背。墨风低头看着怀中小小的身影,眸中那抹俯瞰众生的疏离悄然褪去,只剩化不开的柔和,声音轻得像落在花瓣上的雪:“好,师父不走,就在这儿陪着你。”
得到承诺的月虹彻底放下心防,紧绷的身体渐渐松弛下来,呼吸也慢慢变得平缓。她无意识地攥着墨风的衣角,嘴角微微扬起,像是做了个甜美的梦,迷迷糊糊间又哼唧了一句,声音软糯却格外清晰:“世上只有师父好,有师父的徒儿是个宝……”
墨风垂眸望着怀中已然睡熟的少女,指尖轻轻拂过她因疲惫蹙起的眉尖,将周身的金光收得更柔和,生怕惊扰了这难得的安稳。玉石台上的风静静吹过,带着山间的松香,将这一句稚嫩的念叨,悄悄揉进了异世的时光里,成了此刻最温暖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