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团 都三天了 这个人怎么还不醒啊?”名为云团的白色九尾小狐狸蹦跳到她面前看了看一旁床上的男人 道:“没事 你给他喝下的药剂能够救活他 很快就能醒”

凤煋洋轻轻点头,示意自己相信。她一头如墨般漆黑的长发,简单地扎成半马尾,用一枚银饰固定,散发出低调而清冷的光泽。衣着虽简洁,却自有一股轻盈脱俗的气质,仿佛不染尘世烟火。她的容貌精致得近乎无瑕,肌肤如凝脂般柔润细腻,而在那张仿若精心雕琢的面庞上,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一双紫眸——深邃如夜空,璀璨似星辰,既神秘、绚烂,又带着一丝梦幻般的迷离,让人不禁沉沦其中,难以移开视线。
话音刚落,床上的人竟真的有了动静。凤煋洋快步走到床边,只见男人的眼帘微微颤动,那细微的幅度如同风拂柳梢,却透着一股即将苏醒的征兆。终于,他缓缓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双银灰色的瞳瞳,仿佛夜空中一轮孤冷的圆月,清冽、疏离,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配上他雪白却毫无枯槁之意的长发,更增添了几分超脱凡俗的仙妖之气。然而此刻,这双本该冷峻无波的眼中竟多了一丝迷茫与警惕。当他的视线落在凤煋洋身上时,那一抹迷茫迅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本能的防备。他的目光如刀锋划破空气,锐利得令人胆寒,杀意在瞬息间涌现,使整个房间的氛围都仿佛冻结了一瞬。但这样的锋芒仅仅闪烁了一刹那,下一秒便被他悄然掩藏,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错觉。然而,凤煋洋是谁?活了五百年,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劫难 捕捉杀气已经是凤煋洋的本能,然后敌意和杀意都逃不过她的感知。那稍纵即逝的杀意,她看得清清楚楚。但她没有恐惧,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反而内心泛起一丝淡淡的理解。她明白,这种下意识的戒备不过是那些位高权重或游走于刀刃之上之人的习惯罢了。这些人,即使在最脆弱的时候,也始终紧握自己的武器,哪怕只是残存的一点警觉,也不会轻易放下。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恢复了平静。

尽管男人此刻披头散发,却依旧难以遮掩那张俊美非凡的面容。这三日以来,凤煋洋并未对他置之不理,正因如此,他才能保持干净整洁的状态。加之服用了凤煋洋给予的恢复药剂,他的面色红润如常,气色竟与平日无异。当男人意识到自己竟毫发无损时,心底惊疑顿生。他抬眸看向凤煋洋,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这时,他才真正留意到眼前这位女子——她的容貌清丽脱俗,而那双异于常人的紫眸更是令人一见难忘。然而,他并未露出半点失态,只是心中微怔了一瞬,旋即被那双眼眸散发出的独特魅力所震撼。但他城府极深,脸上不显分毫波动,仍旧维持着君子风范。即便如此,他终究按捺不住心头疑惑,开口问道:“敢问姑娘,可是您救了在下?此处为何地?在下又昏迷了多久?”
凤煋洋微微颔首 如实回答:“我叫凤煋洋 这里是我家 你昏迷了三天 我在钓鱼时发现的你。”随即将盛满清水的玻璃杯递了过去。那男人不由得一怔,下意识地伸手接过。他垂眸凝视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玻璃器皿,以及其中澄澈见底的水,心头顿时掠过无数思绪。然而,怀疑凤煋洋会加害自己,却始终未能成型——若真有意图,又何必费力救下?至于是否另有阴谋……他抬起眼,深深地望了凤煋洋一眼,试图从她的神情中寻得蛛丝马迹。可无论怎样回忆,哪怕追溯至前世的记忆深处,他也全然找不到关于这名女子的一星半点讯息。思索片刻后,他终是轻轻叹了口气,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再退一步说,能用得起这般精致琉璃器皿的人,非富即贵,又有何理由害他?毕竟,这等举动并无任何好处可言。
“多谢凤姑娘相救,想必费了姑娘不少心思吧?”见他将杯中的水饮尽,凤煋洋的唇角悄然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她伸手轻轻取回杯子,语调平静,却带着一丝难以忽视的疏离:“无碍,救你并不复杂。”言毕,她放下水杯,缓步走回男人面前。因姿态之故,此刻她微微俯身,目光淡然地落在对方身上,声音如清风拂面,却又透着几分冷冽:“我不愿多问,也无意探查你的身份。如今,你的伤已愈,毒亦解尽,那就开个价吧。作为酬谢,给钱便好。”
闻言,男人并未立刻应允。这并非因他吝惜钱财,而是因为眼前之人能解他身上的蚀心散力蛊,还能恢复他那久违的、被散去的内力,甚至连外伤与内伤都能一并治愈。如此医术,堪称神技。若就这样轻易放她离去,岂止是损失,简直如同自断生路。
“仅以钱财相赠,未免太过轻视于我,也不足以抵偿救命之恩。”男人此话一出,凤煋洋眸光微动,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凝视着对方,语气慵懒却不失犀利,“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你的意思……莫非是要以身相许?”
男人一时愣住,竟不知如何作答。他已二十六岁,这个年纪,于常人而言,多半已是儿女绕膝、家业兴旺之时。然而,他却因一心埋首于修炼与秦家堡的经营,至今未曾娶妻生子,甚至连妾室或通房丫鬟都未曾纳过。多年的独居生活让他习惯了清静,加之他素来有些洁癖,不喜与人过多身体接触。他的兄长为此忧心忡忡,甚至私下里猜测他是否对男子更感兴趣,又或者……压根无力行夫妻之事。这番言论气得他火冒三丈,当即与兄长大打出手,整整三天三夜,直打得天昏地暗、鸡犬不宁!
见他一时语塞,凤煋洋忍不住轻笑出声。刹那间,仿佛有倾国之姿的韵味在她眉眼间流转,竟让男人不由得微微失神。然而,他也迅速稳住了心绪,努力压下那一丝恍惚。凤煋洋笑意未减,温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 秦家堡堡主 秦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