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大师来了。
他主动找到了凌天。他在七舍的门口等着。
一夜之间。他仿佛老了十岁。
他眼中有血丝。神情很憔悴。但他的眼睛里燃烧着火焰。
那是求知的火焰。
他看到凌天。他快步上前。
他没有了昨天的傲慢。他的姿态很低。
“凌天同学。”他甚至用了敬语。“关于血脉返祖。我想向你请教。”
他像一个卑微的学生。
凌天看着他。他没有立刻回答。
他反而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大师。您的理论说。第一魂环的吸收年限不能超过四百二十三年。这是铁则吗？”
这个问题又击中了大师的软肋。
大师的脸色更加苍白。
“这是无数魂师用生命验证过的结论。”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是他们的生命。还是他们的血脉太弱？”凌天的话很锋利。
大师的身体晃了一下。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持续崩塌。
看着大师绝望的神情。凌天知道时机到了。
他话锋一转。
“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一句话。”他的语气变得随意。“强大的血脉可以吞噬规则。”
大师的眼睛猛地亮起。
他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
“哪本古籍？”他急切地问。
“不记得了。书很破。”凌天回答得滴水不漏。“我也只是个孩子。知识有限。”
他表现得很谦虚。
然后。他提出了建议。
“大师。您的长处在于渊博的知识。我的长处在于……一些不成熟的猜想。”
“不如我们合作。”
“我提供方向。您来验证。如何？”
这个提议。对大师来说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好。”大师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合作。有几个条件。”凌天伸出手指。
“第一。我们的讨论。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大师看了一眼旁边的唐三。他点了点头。
“第二。我需要您书房的全部阅读权限。”
“可以。”
“第三。作为回报。我会不定期给您一些研究课题。”
这三个条件。像三条无形的锁链。
它彻底改变了大师的身份。
他不再是老师。
唐三站在旁边。
他听着两人的对话。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血脉。规则。猜想。
那些词汇很陌生。很高深。
他看着自己想拜的老师。此刻却对凌天言听计从。
一种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他和凌天的差距。不只是魂力。
更是眼界
大师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
“这是我书房的钥匙。”他郑重地交给凌天。“随时欢迎你。”
凌天接过了令牌。
他把它放进口袋。
他转身。看着沉默的唐三。
他脸上的深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温和笑容。
他拍了拍唐三的肩膀。
“走吧。小三。我们去上课。”
一切。尽在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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