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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槐树下的暖风与家的微光

与你共赴a大之约

秋日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拂过教学楼前的老槐树,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青春的故事。模拟考后的校园里,紧张的氛围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松弛的愉悦,而苏晚的生活,也在悄然发生着温暖的改变。

苏晚背着挂着槐树叶钥匙扣的书包,快步走出教室。刚下楼梯,就看到陆衍恒靠在走廊的栏杆旁,穿着熨帖的高定校服,袖口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手腕上那块限量款名表格外惹眼——表带却是苏晚初中时送他的手工编织款,被他特意换在名表上,磨损处都透着细心呵护的痕迹。他身形挺拔如松,寸头利落,眉眼锋利却在看到苏晚时瞬间柔和,周身自带的贵气不张扬,却让人无法忽视。

“等很久了吗?”苏晚走上前,脸颊微微泛红,下意识地拽了拽校服衣角。

“没有,刚过来。”陆衍恒直起身,自然地接过她的书包,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的手背,带来一阵轻微的暖意,“你爸怎么样了?昨天听你说他在找工作。”

提到父亲,苏晚的眼神亮了亮:“挺顺利的,我妈说他去了一家汽修厂上班,虽然辛苦,但态度很认真,这几天都没喝酒。”

“那就好。”陆衍恒笑了笑,眼角浮现出浅浅梨涡,中和了眉宇间的冷意,“慢慢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两人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路边的月季开得正艳,粉的、红的花瓣层层叠叠,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林晓冉因为要参加文艺部的排练,提前和她们分了手,江辰则被篮球社的队友叫去练球,临走前还冲陆衍恒挤眉弄眼,低声调侃:“记得给我带晚饭,别跟苏晚同学聊太久忘了时间。”气得陆衍恒抬腿踹了他一下,却没真的用力。

“对了,你上次说喜欢的那本《数学题型精讲》,我妈托人从国外买来了,给你带来了。”陆衍恒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本崭新的书,递给苏晚。这本书国内很难买到,苏晚只是上周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他竟记在了心上。

书的封面还带着崭新的油墨味,扉页上有陆衍恒娟秀的字迹:“愿你笔下生花,终达所愿。”没有多余的落款,却让苏晚的心里一阵暖流涌动。她知道,以陆衍恒的家境,想要什么都轻而易举,但他却愿意为了她的一句随口之言,特意麻烦母亲托人寻找,这份用心比书本本身更珍贵。

“谢谢你,陆衍恒,总是这么贴心。”苏晚小心翼翼地捧着书,指尖轻轻划过扉页上的字迹。

“因为你值得。”陆衍恒转头看向她,眼神认真而灼热,“晚晚,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努力的样子,我都觉得很佩服。你明明经历了那么多,却从来没有放弃过,一直坚守着我们的约定。”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连忙低下头,掩饰自己泛红的脸颊:“我只是不想让关心我的人失望。”她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怕自己会沉溺在那份过于炽热的温柔里。她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他是顶级豪门的继承人,父亲是上市集团董事长,母亲是知名艺术家,而她只是家境败落、背负着债务的普通女孩,这样的鸿沟让她连回应的勇气都没有。

“那你有没有想过,”陆衍恒停下脚步,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对你的关心,不止是同学之间的那种?”

苏晚的身体一僵,手腕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抬起头,撞进陆衍恒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温柔与期待,让她一时间忘了言语。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林晓冉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晚晚!陆学长!不好了!白若溪出事了!”

两人同时回过神,陆衍恒松开苏晚的手腕,眉头微皱,周身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又恢复了平时对旁人的疏离模样:“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

“我刚才路过教务处,听到老师说,白若溪因为记过处分,情绪一直很低落,今天早上在学校门口和她妈妈吵起来了,还跑出去了,现在她家人都在找她呢!”林晓冉语速飞快地说道,圆圆的眼睛里满是焦急。

苏晚的心里咯噔一下,虽然白若溪曾经陷害过她,但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她没事吧?会不会出什么危险?”

“谁知道呢?”林晓冉撇了撇嘴,“她也是活该,要不是她自己搞鬼,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过,毕竟是同学,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也不好。”

陆衍恒沉思片刻:“我们先去校门口看看情况,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他拿出手机,快速给江辰发了条信息,让他联系篮球社的人帮忙留意白若溪的行踪——以陆衍恒的家族资源,想找到一个人并不难,但他不想太过张扬,以免给苏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只是动用了身边的人脉。

三人快步走到校门口,果然看到白若溪的父母正焦急地和班主任交谈,脸上满是担忧。白若溪的母亲穿着名贵的套装,妆容精致却难掩憔悴,眼睛红肿,一直在哭:“王老师,您再帮我们想想办法,若溪从来没有这样过,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怎么办啊?”

班主任叹了口气:“您别太着急,我们已经发动学生和老师帮忙寻找了,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苏晚看着白若溪母亲焦急的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犹豫了一下,走上前:“阿姨,您好,我是白若溪的同学苏晚。请问白若溪今天早上有没有说过要去哪里?或者最近有没有提到过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白若溪的母亲抬起头,看到苏晚,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她显然知道苏晚的家境,也听说过女儿和苏晚的矛盾,态度带着几分疏离,但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她最近一直很沉默,很少说话。今天早上我只是说了她几句,让她以后不要再犯错误,她就突然发脾气跑出去了,我追都没追上。”

“阿姨,您别担心,白若溪应该不会走远的。”苏晚安慰道,“我们可以去她平时可能去的地方找找看。”

陆衍恒也上前说道:“阿姨,我和苏晚、林晓冉一起去附近找找,您在这里等消息,有情况我们会及时联系您。”他的语气沉稳,自带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白若溪的父母虽然着急,却还是点了点头。

三人兵分三路,陆衍恒去学校附近的公园和咖啡馆——这些地方是白若溪以前常去的,以他对她的了解,大概率会去这类环境优雅的地方;林晓冉去白若溪平时常去的文具店和商场;苏晚则去了她们初中时就读的学校——那里有一棵和高中校园里一样的老槐树,是白若溪曾经最喜欢去的地方。

苏晚骑着自行车,穿梭在秋日的街道上。路边的梧桐树叶渐渐变黄,一片片飘落下来,铺成一条金色的小路。她想起初中时,白若溪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时的她虽然因为家境优越有些骄傲,但还不至于如此恶毒。后来陆衍恒的家族企业越来越壮大,白若溪对他的执念也越来越深,尤其是在苏晚家道中落后,她更是变本加厉地针对苏晚,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比苏晚更配得上陆衍恒。

来到初中校园门口,门卫大爷认出了苏晚,笑着让她进去了。校园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低年级的学生在操场上玩耍。苏晚径直走向操场边的老槐树,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蜷缩在槐树下,正是白若溪。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头发凌乱,肩膀微微颤抖,似乎在哭泣。苏晚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轻轻说道:“白若溪。”

白若溪猛地抬起头,看到苏晚,眼神里满是惊讶和戒备,随即又染上一层浓浓的嘲讽:“你怎么会在这里?是陆衍恒让你来的吗?想来看我笑话?”

“不是。”苏晚摇了摇头,在她身边坐下,“我只是担心你,你家人都在找你,很着急。”

“他们着急的不是我,是他们的面子!”白若溪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声音带着哭腔,“他们从来都只关心我的成绩,关心我能不能给他们争光,从来没有关心过我真正想要什么!这次我被学校处分,他们觉得丢了脸,就对我又打又骂,根本不听我解释!”

苏晚沉默了,她能理解白若溪的委屈。虽然白若溪做了伤害她的事情,但她的家庭确实也存在问题。白若溪的父母是企业高管,对她寄予厚望,却缺乏真正的沟通,只知道用物质和严厉的要求来约束她,这样的环境难免会让她变得偏执。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苏晚轻声说,“但你这样跑出来,只会让关心你的人更担心。你应该回去,和你的家人好好沟通一下,让他们知道你的想法。”

“沟通?有用吗?”白若溪冷笑一声,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他们根本不会听我的!在他们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需要按照他们的安排生活的傀儡!你以为陆衍恒为什么对你好?还不是因为同情你?他是豪门继承人,你只是个破产家庭的女儿,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句话像一根刺,精准地扎进了苏晚的心里。她一直以来的自卑和顾虑被赤裸裸地揭开,让她瞬间有些手足无措。

“我和陆衍恒只是同学。”苏晚低声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同学?”白若溪嗤笑一声,“你骗谁呢?他为了你,不惜和我翻脸,动用家族关系帮你解决了多少麻烦你知道吗?上次你爸欠的高利贷,要不是他偷偷让他爸的公司帮忙还了一部分,你以为你们家能这么安稳?苏晚,你根本不配他对你这么好!”

苏晚愣住了,她从来不知道这件事。难怪前段时间那些催债的人突然不再上门,母亲也说债务压力减轻了很多,她一直以为是父亲找到了高薪工作,没想到竟然是陆衍恒默默帮了她。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感动,有愧疚,还有更深的自卑——她欠陆衍恒的,似乎越来越多,多到她根本无力偿还。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只是不想你被蒙在鼓里。”白若溪擦了擦眼泪,语气平静了一些,“我嫉妒你,不仅仅是因为陆衍恒喜欢你,还因为你明明身处泥潭,却依然能保持初心,努力向上。而我,看似拥有一切,却什么都做不了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境,也有自己的选择。”苏晚缓过神,轻声说,“你不能因为别人的给予就否定自己,也不能因为嫉妒就伤害别人。陆衍恒对我好,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是因为他善良,而不是你说的同情。至于我们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来都不是由家境决定的。”

“你说得倒轻巧。”白若溪低下头,“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陷害你。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知道错了,就去弥补。”苏晚看着她,“向老师和同学道歉,向你的家人坦白你的想法。至于陆衍恒,他从来没有怪过你,只是不喜欢你的做法。白若溪,你很漂亮,成绩也很好,只要你愿意放下执念和嫉妒,你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精彩。”

白若溪沉默了很久,缓缓说道:“苏晚,对不起。之前是我太过分了,我不该那样对你。”

“没关系,我已经原谅你了。”苏晚笑了笑,“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以后还是同学。”

听到苏晚的话,白若溪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没想到,自己伤害了苏晚,苏晚竟然还愿意原谅她。她哽咽着说:“谢谢你,苏晚。”

“不用谢。”苏晚站起身,“我们回去吧,你家人还在等你。”

白若溪点了点头,跟着苏晚站起身。两人并肩走出初中校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们身上,温暖而治愈。

回到高中校门口,白若溪的父母立刻迎了上来,看到白若溪平安无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白若溪的母亲抱住她,哭着说:“若溪,你吓死妈妈了,以后再也不要这样了。”

“妈,对不起。”白若溪也哭了,“以前是我不好,我以后会好好听话,会和你们好好沟通的。”

看到母女俩冰释前嫌,苏晚的心里也暖暖的。陆衍恒和林晓冉也赶了过来,江辰也带着几个篮球社的队友一起过来了,看到白若溪平安回来,都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白若溪你终于回来了!”林晓冉走上前,虽然之前有过矛盾,但此刻也真心为她高兴,“以后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多和家人朋友沟通。”

白若溪看着林晓冉,脸上露出了一抹愧疚的笑容:“晓冉,之前对不起,我不该针对苏晚,也不该对你态度那么差。”

“没事没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林晓冉大大咧咧地说,“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陆衍恒走到苏晚身边,低声问道:“你没事吧?刚才白若溪有没有对你说什么过分的话?”他刚才看到苏晚脸色不太好,一直很担心。

“没有,我们只是聊了聊。”苏晚摇了摇头,不想让他担心,“她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会好好沟通的。”

陆衍恒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担忧,但见她不想多说,也没有追问,只是轻轻说了一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这句话像一股暖流,瞬间驱散了苏晚心里的阴霾。她抬起头,对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白若溪的父母再次向苏晚、陆衍恒等人道谢,然后带着白若溪离开了。班主任也对苏晚和陆衍恒的做法表示了肯定,让他们以后有情况及时沟通。

夕阳西下,几人一起向学校附近的公交站走去。路上,林晓冉叽叽喳喳地说着文艺部排练的趣事,江辰则在一旁插科打诨,说自己刚才在公园差点把一个穿黑色外套的女生当成白若溪,闹了个笑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苏晚和陆衍恒走在后面,偶尔眼神交汇,都会默契地笑一笑。

走到公交站,陆衍恒突然说道:“晚晚,这个周末有空吗?我妈让我邀请你去家里做客,她做了你喜欢吃的糖醋排骨。”

苏晚愣住了,她没想到陆衍恒的母亲会邀请她去家里做客。陆衍恒的家境那么好,他的母亲是知名艺术家,她有些自卑,不敢去。

“我……我不太方便吧。”苏晚犹豫着说。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妈很喜欢你,一直说想谢谢你之前帮我整理错题本。”陆衍恒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期待,“就当是朋友之间的拜访,好不好?林晓冉也一起去。”

林晓冉立刻附和道:“对啊晚晚!陆阿姨做的糖醋排骨超级好吃!我上次去吃过一次,现在还念念不忘呢!一起去吧!”

苏晚看着两人期待的眼神,又想起陆衍恒一直以来的照顾和他母亲的好意,最终点了点头:“好。”

“太好了!”陆衍恒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周末早上九点,我让司机来接你和林晓冉。”

“不用麻烦司机了,我们自己过去就好。”苏晚连忙说道,她不想太过麻烦他们。

“不麻烦,我家司机送你们过来也方便。”陆衍恒坚持道,“就这么定了。”

公交来了,林晓冉和江辰一起上了车,挥手说道:“我们先走啦!周末见!”

“拜拜!”苏晚和陆衍恒异口同声地说道。

看着公交车远去,陆衍恒转头看向苏晚:“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苏晚说,“你也早点回去吧。”

“没关系,反正我顺路。”陆衍恒坚持道。

苏晚没有再拒绝,两人并肩向苏晚家的方向走去。路上,两人没有太多的言语,但却并不觉得尴尬,偶尔眼神交汇,都会默契地笑一笑。陆衍恒会主动和她聊一些学校里的趣事,或者讲一些篮球社的笑话,逗她开心,刻意缓解她的紧张。

走到居民楼楼下,苏晚停下脚步:“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陆衍恒看着她,“周末我会准时来接你。”

“好。”苏晚点了点头,转身向楼道走去。

走到楼道口,她转头看向陆衍恒,发现他还站在原地,微笑着看着她。苏晚的心里一阵甜蜜,挥了挥手:“再见。”

“再见。”陆衍恒也挥了挥手,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才转身离开。他拿出手机,给母亲发了一条信息:“妈,苏晚答应周末来家里做客了。”

很快,母亲就回复了信息:“太好了!我明天就去买新鲜的排骨,再准备一些她喜欢吃的水果和零食。对了,让厨房准备一些清淡的菜,苏晚的肠胃不太好,别让她吃太油腻的。”

陆衍恒看着信息,嘴角的笑容更加温柔。他的母亲一直很开明,知道他对苏晚的心思,不仅不反对,还主动让他多照顾苏晚,甚至经常打听苏晚的喜好,想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

苏晚回到家,推开门,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陈静正在厨房里忙碌,苏志远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报纸。家里的环境虽然简陋,但却比以前整洁了很多,空气中也没有了刺鼻的酒精味。

“晚晚,你回来啦!”陈静从厨房探出头,笑着说,“今天回来得挺早的,快洗手吃饭吧,你爸今天特意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苏晚惊讶地看向苏志远:“爸,这是你做的?”

苏志远放下报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啊,以前都是你妈做饭,我也学着做一做。你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苏晚走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排骨的味道虽然比不上陆衍恒母亲做的,但却充满了家的味道,让她心里暖暖的。这是父亲第一次为她做饭,也是他破产后第一次主动承担家务,苏晚能感受到他的改变。

“好吃!”苏晚笑着说,“爸,你做的真好吃!”

苏志远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吃就多吃点。”

吃饭的时候,苏志远说起了自己工作的事情:“我在汽修厂上班挺好的,老板和同事都很照顾我。虽然辛苦点,但工资还不错,足够我们一家人的生活费了。等以后攒点钱,我们再慢慢偿还债务。”

“爸,你不用太累了,身体最重要。”苏晚说。

“不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再累也值得。”苏志远看着苏晚,眼神里满是愧疚和疼爱,“以前是爸不好,让你和你妈受委屈了。以后爸一定好好努力,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陈静握住苏志远的手,眼里满是感动:“老苏,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就好。”

看着父母和睦的样子,苏晚的心里充满了幸福。她知道,这个家虽然经历了变故,但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就一定能渡过难关。她想起周末要去陆衍恒家做客的事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爸,妈,这个周末我要去同学家做客。”

“是衍恒家吧?”陈静笑着说,“上次衍恒的妈妈还打电话给我,说很喜欢你,想邀请你去家里做客。你们都是好朋友,多走动走动也好。”

苏晚惊讶地看着母亲:“你知道?”

“当然知道了,衍恒这孩子很懂事,经常给我打电话,问你的情况。”陈静说,“他的父母也都是很好的人,你去了不用太拘谨,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苏志远点了点头:“衍恒是个好孩子,对你也很照顾。你去他家做客,要懂礼貌,别给人家添麻烦。”

“我知道了。”苏晚点了点头,心里的顾虑渐渐消散了。

周末早上九点,陆衍恒的车准时停在了苏晚家的楼下。那是一辆黑色的豪车,低调奢华,和陆衍恒的气质很搭。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陆衍恒从车上下来,走到楼道口等苏晚和林晓冉。

苏晚穿着母亲特意给她找的一条浅色连衣裙,头发也梳理得整整齐齐,林晓冉则穿着一件亮色的运动服,活力满满。两人走到楼下,看到陆衍恒,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来了。”陆衍恒笑着说,“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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