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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听爹娘的

空间在手,极品退走

安达考中童生后,安家在村里的地位水涨船高,李翠娘出门买菜都能挺直腰杆,见人就忍不住念叨自家二小子有出息。安老实也难得在村里的老伙计面前多喝了两杯,话里话外都是对小女儿的感激——若不是安心这阵子撑起家里的生计,又处处帮衬安达,哪有今天的风光。

安心倒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她正忙着筹备在镇上开铺子的事。空间扩大后,产出越来越多,光靠酒楼和杂货铺的订单已经消化不完,开个铺子既能稳定客源,也能打响名气。

她选了个镇上不算繁华但临街的铺面,不大,只有两间,一间当店面,一间住人。付了半年的租金,又请了个木匠简单修缮了一下,买了些货架和柜台,铺子就算是初具雏形了。

“小妹,你这铺子打算卖啥?”安浩帮着搬货架,忍不住问道。他如今靠着安心给的钱添了新工具,木工活越发出色,偶尔能接到镇上的活计,日子比以前宽裕多了。

“就卖咱自家产的东西。”安心擦着柜台,眼里闪着光,“蔬菜、果干、鸡蛋、腊肉,以后还能卖粮食和布料。咱这东西好,不怕没人买。”

王二丫也过来帮忙,手里抱着刚做好的布幌子,上面绣着“安心杂货铺”五个字,针脚细密,看着很是喜庆。“小姑子,这幌子挂上,就像样了。”

安心接过幌子,笑着挂在门口:“多亏大嫂手艺好。”

慕容轩听说她开了铺子,特意送来了几张自己打的木盘,打磨得光滑圆润,正好用来摆放干货。“结实,能用很久。”他把木盘递给安心,目光扫过整洁的铺子,“挺好的。”

“多谢慕容大哥。”安心拿起一个木盘,指尖划过光滑的边缘,心里暖暖的,“等开张了,你可要来捧场。”

“一定。”慕容轩看着她眼里的光,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铺子开张那天,安心没搞什么复杂的仪式,只在门口摆了两挂鞭炮,炸得噼啪响,算是讨个吉利。王掌柜和镇上几个相熟的商户都来道贺,送了些盆栽和绸缎,看着很是热闹。

村民们也听说了,结伴来镇上看热闹,顺便买点东西。看到铺子里摆着的蔬菜鲜嫩欲滴,果干色泽诱人,都忍不住掏钱购买。

“安丫头,你这黄瓜看着就脆,给我来两根!”

“这红薯干真甜,给我称一斤!”

安心和王二丫忙着招呼客人,收钱、打包,忙得脚不沾地,心里却甜滋滋的。第一天下来,竟然赚了三百多文,比摆摊时多了近一倍。

“照这个势头,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本了。”打烊后,王二丫算着账,笑得合不拢嘴。

安心也松了口气,揉了揉酸痛的胳膊:“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日子一忙,时间就过得飞快。转眼入冬,天气渐冷,安心的杂货铺生意却越发红火。她在空间里种了反季的蔬菜,在别家铺子只有蔫巴巴的冬储菜时,她的铺子里却绿油油一片,引得镇上富户争相购买。

她还把空间里养的猪杀了,做成腊肉和香肠,用独特的香料腌制,味道醇厚,一上架就被抢空。慕容轩打来的野味,她也处理干净,做成腊味出售,成了铺子的招牌。

赚的钱越来越多,安心给家里添置了新家具,给每个人都做了厚实的棉袄,还买了个小炭炉,让全家人过冬时能暖暖和和的。

李翠娘看着家里越来越好的光景,对安心越发依赖,以前的偏心早就没了踪影,反而时常念叨:“还是我家囡囡能干,比两个臭小子强多了。”

安浩听了只是嘿嘿笑,他现在跟着安心学做些简单的木活,打算以后在铺子里卖些小家具,日子过得踏实又有奔头。安达则一心读书,准备来年的院试,偶尔来铺子帮忙算账,看着妹妹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心里既敬佩又感激。

只有李平阳,依旧沉默寡言。她看着安心越来越受重视,自己却像个外人,心里不是滋味,却也明白自己没资格置喙——安心不仅没再计较以前的事,还时常让她去铺子里帮忙,给她算工钱,她若是再不知足,就真成了白眼狼。

这天,安心正在铺子里盘点货物,王二丫匆匆跑了进来,脸色有些发白:“小姑子,不好了,王书明来了!”

安心皱起眉。王书明是村里的一个秀才,以前跟原主有过一段说不清的暧昧,后来见原主名声差,就断了来往。如今听说她赚了钱,又成了童生的妹妹,竟然找上门来了?

“他来干什么?”安心放下账本,眼神冷了冷。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青色长衫、手里摇着扇子的年轻男子就走了进来,正是王书明。他故作斯文地拱了拱手:“安姑娘,别来无恙?”

“王公子有事?”安心语气平淡,懒得跟他虚与委蛇。

王书明却像没听出她的冷淡,自顾自地打量着铺子:“安姑娘真是好本事,把铺子打理得这么好。想当初,我就看你是个有福气的……”

“有事说事,没事请回。”安心打断他,“我忙着呢。”

王书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干咳两声:“其实,我是来跟你商量件事。我近日打算在镇上开个书院,奈何资金不足,想请安姑娘帮衬一把。你放心,等书院盈利了,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安心简直要气笑了。这人真是脸皮够厚,当初原主落魄时他避之不及,现在见她发达了,就想跑来打秋风,还想让她出钱给他开书院?

“抱歉,我没钱。”安心直接拒绝。

“安姑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王书明收起扇子,语气带着几分不满,“你如今生意做得这么大,帮衬同乡一把也是应该的。再说,你一个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总归不是长久之计,若是能与我结亲,以后有我照拂……”

“你做梦!”安心猛地站起来,指着门口,“王书明,我告诉你,想打我的主意,你还不配!赶紧滚,不然我不客气了!”

王书明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脸上有些挂不住:“安姑娘,你别不识抬举!我好歹是个秀才,你一个商户之女,能嫁我是你的福气!”

“福气?”安心冷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当初我名声差的时候,你怎么不来找我?现在见我有钱了,就想攀高枝?我告诉你,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她声音洪亮,引得街上的人都围了过来,对着王书明指指点点。

“这不是王家的秀才吗?怎么跑到这儿撒野来了?”

“听说他以前看不起安家丫头,现在见人家有钱了,就想攀亲,真不要脸!”

王书明被说得面红耳赤,又羞又气,指着安心:“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说完,灰溜溜地跑了。

看着他狼狈的背影,安心冷哼一声。这种渣男,就该给点教训,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算计的。

围观的人见没热闹看了,渐渐散去,却都对安心多了几分敬佩——这姑娘不仅能干,脾气也硬气,难怪能把日子过这么好。

傍晚关了铺子,安心往家走,刚到村口,就看到慕容轩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她。

“慕容大哥?”安心走上前,有些惊讶。

“刚在镇上听说了王书明的事。”慕容轩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关切,“没受委屈吧?”

安心心里一暖,摇摇头:“没事,那种人不值得我生气。”

“嗯。”慕容轩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她,“给你的。”

安心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副手套,用兽皮做的,针脚虽然不算细密,却很结实,显然是他亲手做的。“天凉了,你在铺子里算账,戴着手套暖和些。”慕容轩的声音有些低沉,耳根微微发红。

安心拿着手套,心里像揣了个小炭炉,暖烘烘的。“谢谢你,慕容大哥。”

“不客气。”慕容轩看着她,眼神温柔,“我送你回家。”

两人并肩往村里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路上偶尔有村民打招呼,看到他们走在一起,都露出了然的笑容,却没人多说什么——安心如今是村里的能人,慕容轩又救过安家人的命,两人若是能成,大家都觉得是好事。

快到家门口时,慕容轩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安心,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安心,我……”

他刚想说什么,院门“吱呀”一声开了,李翠娘探出头来:“囡囡,你可回来了,快进来吃饭,慕容小子也在啊?正好,一起吃!”

慕容轩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点了点头:“好。”

安心看着他有些失落的样子,心里竟有些期待他刚才想说的话。她攥了攥手里的兽皮手套,嘴角忍不住上扬——或许,这个冬天,会有不一样的温暖。

饭桌上,李翠娘一个劲地给慕容轩夹菜,眼神里的满意藏都藏不住。安老实也频频跟他碰杯,话里话外都在打听他的打算。

慕容轩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老实回答:“我打算再打些猎物,换些钱,开春后在山里开片地,种些粮食。”

“开地好啊!”李翠娘立刻接话,“你一个人在山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

“娘!”安心连忙打断她,生怕她说出什么让慕容轩尴尬的话。

慕容轩却笑了笑,看向安心,眼神认真:“其实,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安叔和婶子愿不愿意。”

安老实和李翠娘都看着他,等着他往下说。

慕容轩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我想……入赘到安家,跟安心一起过日子,照顾她,也照顾你们。”

这话一出,满桌寂静。

安浩手里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安达瞪圆了眼睛,王二丫捂着嘴,惊讶地看着他们。

李翠娘最先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容瞬间炸开:“你……你说啥?入赘?真的?”

安老实也激动得直点头:“好!好啊!慕容小子,你是个好孩子,我们愿意!愿意!”

他们早就看慕容轩顺眼了,人正直、有本事,对安心又好,唯一的顾虑就是他是外乡人,怕安心嫁过去受委屈。如今他愿意入赘,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安心身上,她的脸颊瞬间红透,像熟透的苹果,心里又羞又喜,低着头,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我听爹娘的。”

慕容轩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像冰雪初融,带着无尽的暖意。

窗外,雪花悄然飘落,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带来了冬日的静谧。屋内,却是一片欢声笑语,温暖如春。安心知道,她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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