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收的那些黄瓜、番茄和豆角,装在竹筐里,放在厨房角落的。”安心紧紧盯着她,“你真的没看到?”
“真没看到。”李平阳梗着脖子说,“说不定是被野猫野狗叼走了呢?”
“家里的厨房门窗都关得好好的,野猫野狗怎么可能进去?”安心步步紧逼,“二嫂,你刚才去哪了?”
“我……我去给地里的庄稼浇水了。”李平阳的声音有些发虚。
“是吗?”安心冷笑一声,“那你的篮子里怎么会有蔬菜叶子?跟我丢的那些菜一模一样。”
李平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篮子,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但还是强装镇定:“那……那是我之前摘的野菜叶子,不是你的菜。”
“是吗?”安心不再跟她废话,转身就往外走,“既然家里找不到,那我就去村里问问,看看有没有人看到谁拿了我的菜。”
“哎,你等等!”李平阳连忙拉住她,要是让安心在村里闹起来,她的脸就丢尽了,“小姑子,你别去问了,那菜……那菜是我拿的。”
“你拿我的菜干什么?”安心看着她,眼神冰冷。
李平阳被她看得有些害怕,嗫嚅着说:“我……我看你的菜挺好的,想着拿去镇上卖了,换点钱……”
“我的菜,你凭什么拿去卖?”安心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你缺钱可以跟我说,哪怕我借给你都行,但你不能偷偷摸摸地拿我的东西!”
这时,李翠娘、安老实和安浩、安达也被吵醒了,听到院子里的动静,都走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大清早的吵什么?”李翠娘问道。
“娘,二嫂把我准备去镇上卖的菜偷偷拿去卖了!”安心说道。
“平阳,有这事?”安老实看着李平阳,脸色沉了下来。
李平阳见大家都知道了,也破罐子破摔了,哭哭啼啼地说:“爹,娘,我也是没办法啊!我想给安达做件新衣服,他马上要去参加童生试了,总不能穿得破破烂烂的去吧?我跟小姑子借钱,她不肯借,我才……我才出此下策的……”
她说着,还不忘把矛头指向安心。
李翠娘一听,顿时有些犹豫了。安达要考童生试,这可是大事,做件新衣服也是应该的。
她看向安心,想说什么,却被安心抢先开口了:“二嫂,你想要钱给二哥做衣服,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借给你,甚至可以帮你买布。但你不能偷我的东西!这是原则问题!”
“我跟你借,你会借吗?”李平阳反问道,“你之前都不肯借我钱买布,现在会好心帮我?”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安心说,“之前你借钱是为了你自己,现在是为了二哥考功名,性质不一样。但不管怎么样,你偷东西就是不对!”
安达看着妻子,脸色也很难看:“平阳,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太让我失望了!”
李平阳见安达也不帮她,哭得更厉害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吗?你要是考中了童生,我们也能扬眉吐气了!”
“为了我也不能偷东西!”安达怒道,“赶紧给小姑子道歉!把卖菜的钱还给她!”
李平阳不情不愿地看向安心,嘟囔着说了句:“对不起。”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递给安心,“这是卖菜的钱,一共八十文。”
安心接过钱,数了数,确实是八十文。她的那些菜,至少能卖一百五十文,显然李平阳是藏了一部分。
但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毕竟还要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便说:“钱我收下了。二嫂,我希望你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李平阳咬着牙,没说话,心里对安心的恨意却更深了。
这件事之后,李平阳老实了一段时间,但心里的疙瘩却越来越大。
安心则借着这次 这件事之后,李平阳表面上安分了些,可看向安心的眼神里总藏着几分怨毒。安心懒得理会,只一心扑在赚钱和改善家里生活上。
空间里的作物一茬接一茬地成熟,她每隔几天就去镇上一趟,不仅卖蔬菜,还试着用灵泉水泡了些野果干——山里野果多,不值钱,但用灵泉水泡过之后,酸甜可口,韧劲十足,竟也成了抢手货。
几次下来,安心手里攒了不少钱,足足有二两银子了。在这普通农户一年都攒不下半两银子的年代,这已经是笔不小的数目。
她没声张,悄悄把钱藏在空间的一个小匣子里。这空间不仅能种田,储物功能也极好,东西放进去不会坏,还绝对安全。
这天,安心又准备去镇上,刚走出院门,就看到大嫂王二丫蹲在墙角偷偷抹眼泪。
“大嫂,怎么了?”安心走过去问道。
王二丫吓了一跳,慌忙擦了擦眼泪,强笑道:“没……没事,小姑子,你要去镇上啊?”
“嗯。”安心看着她红肿的眼睛,肯定是受了委屈,“是不是二嫂又欺负你了?”
王二丫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小姑子你别瞎想,快去吧,晚了镇上人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