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秦呵已经步行走向医院了，身后依然有不止一拨人在跟着自己，见张跃明的电话过来，秦呵按下接听。

“警察跟着你？”张跃明问。

“不止，你也派人了。”秦呵慢悠悠的，刚才在咖啡厅一个电话的时间，她一览无遗。

张跃明诡异的看了眼老板，得到一记白眼。“秦呵，你的反侦察能力是天生的？”

“遗传居多。”秦呵停下步伐看了看方向，有继续抬步。“你老板叫什么？”

张跃明没敢看钟沼琛，就觉得他心情不怎么样。“你还是不知道的多好。”

不意外的回答，秦呵也不恼，“从昨天警察的问询，我确定了几件事，你可以选择是或者不是。”

张跃明飞快地开了免提，“说来听听。”

“袁敬是给别人做了替死鬼对吗？”秦呵问这句时停止了脚步，听筒两侧的同时的静寂。长达五秒的沉默也说明了答案，秦呵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但还是故作自若的继续问道“他是自愿的吗？还是身不由己？”

张跃明此时心揪的生疼，分明秦呵语气里没有半分责难，可他就是从里面听出了凄凉。“是。”

自愿的替别人去死。秦呵没忍住红了眼眶，但还是强压下热流稳住语气，“最后一个问题，是跟毒有关吗？”

张跃明不由得看向一旁的钟沼琛，要怎么回答呢？必然是肯定的，但是与非真的很难说清楚。

“是也不是。”最终是钟沼琛回答的，但秦呵的沉默让他知道她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但说的越多对她越不利，从警察一次问询就能猜到这么深。“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正确的选择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可我现在不是已经跟你们一条船了吗？”秦呵语气略带嘲讽，钟沼琛意识到，她这种语气只是在面对自己时才会有，她对张跃明并没有这种攻击性。

“秦呵…..”张跃明试图制止她的攻击。

“我到医院了，先办正事。”秦呵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张跃明不敢看老板，好像着为秦呵解释。“毕竟是个小姑娘，也许猜到一些东西就接受不了。”

“这么聪明的妹妹，难怪袁敬藏得严实。”钟沼琛没恼，他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跟二十出头的小丫头计较个什么劲儿，不过她语气里隐约的意图很明显，她要知道袁敬的过去。“送我去医院，我去会会她。”

这不是张跃明的初衷，秦呵不应该被卷进来，他只是想代替袁敬照顾她一些，可她会被警察查到，完全在他们意料之外。纵使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秦呵是他们之中的一个变数，因为她跟张跃明见过面。就像她说的，从她被警察找到那一刻，她就跟他们是一条船了，除非她不怕死，把张跃明和盘托出，当然也会受到钟沼琛的疯狂报复。

“老板。”张跃明在钟沼琛下车之前没忍住叫住他，“秦呵…..”

“她不是已经上了我们的船吗？我不会动她。”钟沼琛说的极为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