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大明哥。”秦呵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但记得他的脚步声。

对上不再是空洞的黑眸，张跃明心跳漏了一拍，难以置信的上前一步想跟她确认。“你能看见了？”

秦呵浅浅一笑，走到石桌前倒了一杯温好的茶。“这算初次见面吧，大明哥你好。”

“是怎么突然眼睛好了？”张跃明四处打量了这座来了多次的院子，几乎是大翻新，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样子。

“说来话长，只是暂时好了，过段时间还要去京城做一个手术。”秦呵将茶水推向他的方向，“您在京城宣武有熟悉的神外医生吗？”

“我来安排。”张跃明巴不得有这么一个机会把秦呵接去京城。

“那就麻烦大明哥了。”这一年多张跃明来过不少次，两个人也早已熟识，秦呵多少能猜到张跃明为何对她这么好，但她不多问，袁敬的事，有很多是不能过多去问的。她之所以能信任张跃明，是因为袁敬确实提起过他同张跃明的默契与信任。

“秦呵，袁敬的死你知道多少？”

张跃明从来没有跟秦呵如此直白的提起这件事，他也不会平白无故揭开这段往事。秦呵沉默了得有五秒，“我能知道多少？”

张跃明一梗，“你和袁敬的关系已经被查到了，也许你一下飞机就会被警方找到。”

既然他能找到她，其他人同样也可以，可是那又怎样？她对袁敬过去做的事一无所知，连他身后都没能见一面，谁来问，都不会有结果。

“大明哥，你有话可以直接说。”秦呵语气很轻柔，完全不似张跃明的凝重。警方的动作比他想象的快得多，他甚至没来得及打算跟她说什么。

“我想袁敬和我一样，不想让你卷入到任何一件复杂事件，但有件事我想要告诉你。”他是真将她当妹妹看的。

张跃明挂断电话转身看向钟沼琛，“秦呵是个聪明的姑娘，袁敬虽然把她保护的很好，但她不是不谙世事的人。”

“连袁敬的妹妹都查到了，看来是铁了心要揪着袁敬这条线不放了。”钟沼琛掐灭了烟头丢到垃圾桶，神色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除了秦呵的部分，其他都无懈可击。”张跃明笃定。

张跃明说，对外，袁敬是跟他们决裂的，所以警方不能知道他们之间有联系。听闻警察会来找她，秦呵没有半分害怕，警察嘛，都是废物，如果有用，那爸妈早就被找到了。本着这样的想法，当秦呵看到两个女警拦住自己，连眼神都是漫不经心的。

警方查到的线索是，袁敬的妹妹在几年前大脑受伤失明，可面前这个人，双眸清澈隐隐闪着光芒，分明是个正常人。

米扬低头看了看资料上的信息，沉声问道“秦呵？”

秦呵极为平静的看向他。

“你和袁敬是什么关系？”米扬例行公事地问着一些废话。

“袁敬是我哥哥。”她不认为他们会不知道这个，不然自己怎么会坐在这。

米扬沉吟了一会儿，“你知道袁敬的死因吗？”

死因？秦呵想到上飞机前张跃明的那通电话，在袁敬的事情上，她是信任张跃明的，因为在她眼睛还没有失明时，她在拳击馆见到过袁敬和他在一起。且不论他说的是真是假，她确实与袁敬做的事情毫无关系。见她沉默，米扬神情严肃了几分。“秦呵，你知道袁敬是怎么死的吗？”

“他死了吗？”秦呵神色不变，反问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找到他尸体了？”

尸体确实找到了，但当时并没有查到袁敬还有家属，直接走程序解剖了。米扬沉吟了一会儿，“确实找到了，但他身上还有很多疑点，如果你知道什么，务必要告诉我。”

“我们一年也见不到一次，尤其是后来我的眼睛受伤，他很少来了，所以他在做什么事也并没有跟我提多。”这是实话，这些年在袁敬身上学到的一点，就是半真半假。

“你的眼睛是怎么伤的？”米扬目光紧盯着她，试图从她表情里看出端倪。

秦呵蹙眉，“我觉得这种事你们警察都可以查到。”

“秦呵，请你配合。”米扬敲了敲桌子。

秦呵给警方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线索，因为关于袁敬的事，她确实知之甚少，就算张跃明后来的那通电话，她也没有要刨根问底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