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说着,指尖漫不经心地按了按耳麦,里面立刻传来一道带着戏谑的男声,语调拖得懒洋洋
黑眼镜你这活得加钱了
阿宁翻倍
她言简意赅,没有半分拖泥带水,话音落便干脆利落地关掉了耳麦
此时吴山居门口,黑衣连帽的张起灵停下脚步,兜帽下的目光扫过牌匾,麒麟血的共鸣在血脉里轻轻搏动,让他清晰感知到屋内张栖灵平稳的气息
身后,黑眼镜戴着墨镜,黑衣如影随形,脚步轻缓却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张起灵没有回头,转身便拐进一条狭窄胡同
黑眼镜见状加快脚步跟上,刚要转过拐角,一记带着破空风声的重拳骤然袭来
两人当即缠斗起来。张起灵的拳脚没有半分花哨,每一击都又快又狠,黑眼镜凭借灵活身法周旋,却渐渐难以招架
突然,张起灵精准扣住他的胳膊,直接将人掀得在空中翻了半圈,随即一脚踹在他的胸膛
黑眼镜吃痛落地,趁张起灵松手的瞬间,起身便朝着胡同外面狂奔而去,转眼消失在拐角
张起灵望着他的背影,抬手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名片
只见上面用字体写着 “齐格隆咚锵,盲人按摩”,下方落款 —— 齐达内
王月半你这录像带里到底有什么
王月半拿着录像带问着阿宁,嗓门依旧洪亮
他和吴邪昨晚就看过小哥寄来的那两盘,一盘空空如也,另一盘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 霍玲穿着一身古怪的衣服,坐在那里不停地梳头,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笑,看得人心里发毛
更邪门的是,吴三省说过,他们上次去海底墓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昨晚他们翻出当年的照片对比,霍玲竟然和照片里一模一样,一点没变老,就像时间在她身上静止了一样
阿宁相当古怪,你们自己感受吧
阿宁言简意赅,没有多余的解释。她伸手拿过胖子手里的录像带,动作干脆利落地塞进放映机,按下了播放键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几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紧盯屏幕
黑白影像缓缓亮起,视角带着明显的倾斜,画面里先是出现一张破旧的长椅,椅背上挂着一幅画,画模糊不清,只能看出大概的轮廓
紧接着,长椅右侧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众人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胖子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长发男子,慢慢从阴影里爬了出来
他的动作僵硬,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着,头发凌乱地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截苍白的脖颈。他一点点朝着长椅的方向爬去,速度缓慢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就在他爬到长椅面前,影像突然戛然而止,屏幕瞬间变黑
阿宁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阿宁目光紧紧盯着吴邪的脸,像是在观察什么,语气平淡地问道
吴邪没有啊
吴邪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阿宁那好,我们看第二盘
阿宁做好心理准备,从这里开始
她说着,迅速取出第一盘录像带,将第二盘换了进去。放映机再次运转,黑白影像接续上了之前的画面
那个穿着病号服的长发男子,从长椅前慢慢转过身,朝着摄像机所在的方向爬来。他爬得很近,几乎要贴到镜头上,画面光线昏暗,头发遮住了他的脸,根本看不清样貌。
众人屏住呼吸,心脏跟着画面的节奏怦怦直跳
张栖灵的眉头越皱越紧,总觉得这个男子的身形有些说不出的熟悉。
突然,男子的头微微一侧,头发滑落少许,光线恰好照亮了他的脸
一张熟悉到让所有人都认识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 那是吴邪的脸!
吴邪怎么可能是我呢
吴邪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震惊,甚至还有一丝惊恐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屏幕里那个穿着病号服、动作诡异的人,竟然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阿宁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来找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