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把雪人染成淡金色时,顾轻烟靠在床头,看着戴萌收拾行李,忽然轻声说:“咱们什么时候去武汉呀?我想早点看樱花。”
彭嘉敏正帮她整理围巾,闻言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等你再养两天,咱们就出发。不过路上可能要辛苦点,你腿还不能走,得靠轮椅或者我们背你。”
顾轻烟点点头,伸手抓住彭嘉敏的手:“我不怕辛苦,只要能看樱花就好。”她说着,目光又落在窗边的雪人上,小声补充,“咱们能跟雪人说声再见吗?”
“当然能。”段艺璇立刻拿起相机,“咱们推着轮椅,带你去跟雪人合影,就算走了,也能带着它的照片去武汉。”
大家很快收拾妥当,戴萌把顾轻烟抱上轮椅,彭嘉敏在她腿上盖了厚厚的毛毯,孙芮则推着轮椅,慢慢往观景台走。顾轻烟坐在轮椅上,伸手碰了碰雪人的铃铛,叮当作响的声音里,她笑着说:“小雪人,我要去看樱花啦,等我回来再跟你玩。”
黄恩茹蹲下来,帮她和雪人拍了张合影,照片里,顾轻烟的笑脸和雪人的铃铛都亮闪闪的。苏杉杉把照片塞进顾轻烟的口袋里:“这样就算到了武汉,小雪人也能陪着你啦。”
车子驶离民宿时,顾轻烟趴在车窗上,一直看着远处的雪山和雪人,直到它们变成小小的影子。彭嘉敏把暖手宝塞进她手里:“别舍不得啦,等你腿好利索了,咱们还能再来。”
路上,顾轻烟偶尔会咳嗽,但更多时候,她会看着窗外的景色,跟大家聊起武汉的樱花——她说想在樱花树下拍照,想跟大家一起唱《小花园里的约定》,想尝尝武汉的热干面。刘倩倩把吉他拿出来,轻轻弹着旋律,大家跟着一起哼,车厢里满是温柔的歌声。
累了的时候,顾轻烟就靠在彭嘉敏怀里睡觉,梦里都是粉嫩嫩的樱花。醒来时,戴萌会把她抱到路边的长椅上,让她晒晒太阳,蒋芸则会递来温水和水果,怕她渴着饿着。
虽然腿还不能行走,大部分时间都要靠轮椅或被人抱着,但顾轻烟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她知道,身边这些人会把所有的不方便都变成温暖的小事,会陪着她穿过寒冬,直到樱花开满枝头。
车子越往南走,天气越暖和,路边的树也渐渐冒出了绿芽。顾轻烟看着窗外,手指轻轻摸着口袋里的照片,心里满是期待——她好像已经闻到了樱花的淡香,好像已经看到了大家在樱花树下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