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大理,洱海边的樱花正开得热烈,粉白的花瓣落在青石板路上,像铺了一层柔软的雪。顾轻烟坐在自行车后座,双手轻轻抓着彭嘉敏的衣角,风里带着樱花的甜香,掠过耳际时,她忍不住轻轻咳了两声。
“怎么了?是不是风太凉了?”彭嘉敏立刻放慢车速,回头看她。顾轻烟赶紧摇摇头,笑着说:“没事,可能是刚才吸了点花粉,过会儿就好。”她把脸转向一旁,避开彭嘉敏的目光——这已经是这几天第三次偷偷咳嗽了,夜里在民宿房间里咳得最厉害,她总是攥着被子忍住,怕惊醒隔壁的刘倩倩。
戴萌骑着车跟在后面,朝她们喊:“前面有片樱花林,咱们去那里拍MV片段吧!”孙芮已经扛着相机跑远了,镜头对准枝头的樱花,不停按下快门。顾轻烟从自行车上下来,刚走了两步,喉咙又开始发痒,她赶紧走到一棵樱花树后,捂着嘴轻轻咳了几声,直到痒意散去,才装作没事人一样走出来。
“轻烟,快来这里!”刘倩倩朝她招手,手里拿着刚写好的歌词,“咱们把《四季同行》的最后一段再改改,你看这句‘樱花落肩头,咳嗽也温柔’怎么样?”顾轻烟的心猛地一跳,赶紧接过歌词本,假装认真修改,小声说:“还是改改吧,有点太直白了。”她怕刘倩倩看出破绽,手指紧紧攥着本子,指尖微微发白。
中午在洱海边的餐馆吃饭时,顾轻烟的胃口比平时差了些,刚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彭嘉敏注意到了,把自己碗里的鱼夹给她:“这鱼很嫩,你多吃点,下午还要拍很多镜头呢。”顾轻烟点点头,刚想夹起鱼,喉咙又一阵痒,她赶紧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掩饰住差点咳出来的冲动。
下午拍MV时,有一段需要顾轻烟独自站在樱花树下弹唱。她抱着吉他,指尖刚碰到弦,就感觉喉咙发紧,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慢慢唱了起来。唱到副歌部分,她还是没忍住,轻轻咳了一声,虽然声音很轻,却被旁边的孙芮听在了耳里。
“轻烟,你是不是不舒服?”孙芮放下相机,走过来问。顾轻烟赶紧摇头:“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歇一会儿就好。”戴萌也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顾轻烟笑着说:“真没事,咱们继续拍吧,别耽误时间。”
晚上回到民宿,顾轻烟刚走进房间,就忍不住靠在门上咳了起来,这次咳得比之前都厉害,她赶紧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才慢慢平复下来。她不知道,刚才她咳的时候,彭嘉敏正好路过她的房间,听到了里面的咳嗽声,心里满是担心。
第二天早上,顾轻烟起床时,发现床头放着一杯温水和一盒止咳药,旁边还有一张纸条,是彭嘉敏写的:“轻烟,我知道你不想让我们担心,但身体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这药是我问老板要的,记得按时吃,今天咱们不拍MV了,就在洱海边散散步,好好休息一下。”
顾轻烟拿着纸条,眼眶瞬间湿润了。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彭嘉敏、戴萌、刘倩倩他们都走了进来,眼里满是关切。“轻烟,对不起,我们之前没注意到你不舒服。”刘倩倩走过来,轻轻抱了抱她。戴萌说:“今天咱们什么都不做,就陪你在洱海边走走,等你好点了,咱们再拍MV。”
顾轻烟看着眼前的大家,再也忍不住,小声说:“我只是怕你们担心,怕耽误咱们的行程……”彭嘉敏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咱们的约定还有很多,不在乎这一天两天。”
那天上午,大家陪着顾轻烟在洱海边慢慢散步,阳光洒在湖面上,像撒了一层碎金。顾轻烟走在中间,身边的人时不时给她递水,提醒她慢点走。她偶尔还是会轻轻咳几声,但这次,她没有再隐瞒,而是坦然地接受着大家的关心。
走到一片樱花林时,顾轻烟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樱花,笑着说:“咱们在这里把《四季同行》的最后一段写完吧。”大家围坐在她身边,刘倩倩拿出笔记本,顾轻烟轻声唱了起来:“樱花落肩头,有你们在左右,再小的伤口,也能被温柔抚平……”
歌声在洱海边回荡,带着温暖的心意,飘向远方。顾轻烟知道,不管她遇到什么困难,身边的这些人都会一直陪着她,给她温暖,给她力量,让她在康复的路上,从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