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员们赶到医院时，抢救室的红灯正刺眼地亮着。莫寒和戴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衣服上还沾着顾轻烟的血迹，看到大家冲过来，莫寒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医生说……她撞到了头部，送来的时候意识不清，必须戴氧气罩维持呼吸，现在还在里面抢救。”
“头部受伤？氧气罩？”孙芮重复着这两个词，脚步踉跄了一下，段艺璇赶紧扶住她，自己的眼眶也红得吓人。刘倩倩攥着手里的木柄铃——那是戴萌从车祸现场捡回来的，铃身还沾着点灰尘，她用力捏着，指节都泛了白：“轻烟那么小心，怎么会……怎么会出这种事……”
彭嘉敏蹲在地上，看着抢救室的门，小声哭了出来：“我们还等着她一起排练，一起去看樱花，她还没听到我们练熟的合唱呢……”新成员们也都红着眼眶，有人默默拿出手机，一遍遍地给粉丝发“请大家为轻烟祈福”的消息，有人则紧紧抱着《冬日暖歌》的乐谱，像是在守护着她们和顾轻烟的约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抢救室的灯始终没灭。顾轻烟的妈妈赶来时，一听到“头部受伤”“氧气罩”，当场就差点晕倒，成员们赶紧扶住她，轮流轻声安慰，可自己的声音也在不停发抖。戴萌拿出手机，翻出早上顾轻烟穿新外套的照片，哽咽着说：“阿姨你看，轻烟今天特别开心，她说排练完要去拍樱花照，她肯定舍不得丢下我们的……”
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推着病床走出来，顾轻烟躺在上面，眼睛紧闭，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鼻子上戴着透明的氧气罩，胸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所有人立刻围上去，医生摘下口罩，语气沉重却带着一丝安抚：“暂时保住了生命，但头部有血肿，还需要留在ICU观察，氧气罩暂时不能摘，后续能不能脱离危险，要看她自己的意志。”
“医生，她会醒过来的对不对？”段艺璇抓住医生的胳膊，声音带着恳求。医生点了点头：“只要她能挺过这两天的危险期，醒过来的希望很大，你们可以轮流在外面守着，每天只有半小时探视时间，一次最多三人，多跟她说说熟悉的事，或许能刺激她的意识。”
成员们立刻商量好了探视顺序：第一天让莫寒、段艺璇和孙芮进去——她们是和顾轻烟最久的老成员，知道她最多的小习惯。
半小时的探视时间一到，三人穿着防护服走进ICU。顾轻烟躺在床上，氧气罩上凝着薄薄的水雾，手背上扎着输液针。莫寒慢慢走到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放得极柔：“轻烟，我是莫寒。你还记得吗？去年冬天我们在训练室煮姜茶，你说姜茶要加两颗冰糖才够甜，我今天还带了冰糖，等你醒了就煮给你喝。”
段艺璇蹲在床的另一侧，把手机贴在顾轻烟耳边，里面是她们之前排练《春日序》的录音：“你听，这是你弹的吉他旋律，你还说等樱花开了，要在树下弹给我们听。现在樱花开得正好，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孙芮则拿着那个木柄铃，在床边轻轻摇晃，清脆的铃声混着仪器的滴滴声：“轻烟，你醒醒。我们还没一起完成《冬日暖歌》，还没去剧场后门的花园拍合照，你不是说要把每个季节的歌都唱完吗？我们都在等你呢。”
探视时间很快结束，三人出来时，眼眶都红得厉害，却强撑着对其他人说：“轻烟的手好像动了一下，她肯定听到我们说话了！”
接下来的日子，成员们每天都按顺序轮流探视：刘倩倩和彭嘉敏进去时，会给顾轻烟念她们新改的《冬日暖歌》尾奏歌词；戴萌和黄恩茹进去时，会讲训练室里的趣事，说新成员们还在练习她教的和声技巧。每个人都把半小时的时间攥得紧紧的，生怕漏掉一句想对顾轻烟说的话。
ICU外的走廊，每天都有成员守着。有人在墙上贴满了粉丝寄来的祈福卡片，有人把顾轻烟喜欢的樱花照片打印出来，贴在玻璃上。她们知道，撞碎的约定要等很久才能续写，但只要每天这半小时的呼唤能传到顾轻烟耳边，只要氧罩下的呼吸还在继续，就有无数个希望在等着她们——等着顾轻烟睁开眼睛，再次和她们一起走向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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