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的初雪落下来时，星梦剧院的训练室里堆了一堆大大小小的铃铛。顾轻烟靠在铺着厚毛毯的轮椅上，看着成员们围着铃铛打转，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节奏——她想给《冬日暖歌》加一段铃铛伴奏，像雪地里的脚步声，又像圣诞树下拆礼物的惊喜。
“轻烟，你听这个！”段艺璇拿起一个银色的小铃铛，轻轻摇晃，清脆的声音在训练室里响起来，“这个声音够亮，适合放在前奏里！”顾轻烟笑着点头，刚想说话，就被孙芮举着的大铃铛打断：“还有这个！摇起来像雪撬铃，放在副歌肯定特别有劲儿！”
戴萌把录音设备放在桌子中央，笑着说：“一个个来，都录下来让轻烟挑。”于是成员们轮流拿起铃铛试音，黄恩茹摇着小巧的串铃，声音细碎得像雪粒；刘增艳捧着铜铃，摇起来带着点厚重的暖意；新成员们则把不同的铃铛串在一起，摇出高低错落的节奏，惹得顾轻烟忍不住笑出声。
录到一半，顾轻烟突然说：“等一下，我想试试手摇铃。”莫寒赶紧把一个缠着红绳的手摇铃递到她手里，还帮她调整了握姿。顾轻烟慢慢晃动手臂，铃铛声轻轻漫开，混着窗外的落雪声，像在哼一段没写完的旋律。“就是这个感觉。”她眼睛亮起来，“副歌的铃铛伴奏，就用这个节奏，慢慢的，像冬天里的人慢慢走，慢慢靠近温暖。”
中途休息时，李慧端来煮好的姜茶，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轻烟，你多喝点，暖身子。”顾轻烟接过杯子，看着热气在杯口散开，突然说：“《冬日暖歌》的歌词，我想加一句‘姜茶暖着手，我们围着谈以后’，好不好？”
“好啊！”所有人都附和着，马玉灵还立刻拿出笔记本记下来，“这句特别贴我们现在的样子，听着就暖和。”顾轻烟靠在轮椅上，看着成员们围着笔记本讨论歌词，看着桌子上各式各样的铃铛，突然觉得，冬天好像也没那么冷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这些细碎的温暖，再冷的日子也能变得柔软。
那天傍晚离开训练室时，雪还在下。莫寒推着顾轻烟，手里拿着录满铃铛声的设备，戴萌则把那个手摇铃放在顾轻烟怀里：“你拿着，想改旋律了，随时能摇一摇找感觉。”顾轻烟握紧铃铛，看着雪花落在训练室的窗户上，轻声说：“等《冬日暖歌》写完，我们要在飘雪的日子里唱一次，好不好？”
莫寒停下脚步，蹲在她面前，眼里映着雪光：“当然好，我们还要把铃铛挂在训练室里，等下雪的时候，摇着铃铛一起唱，像在过一个特别的节日。”
顾轻烟笑着点头，怀里的铃铛轻轻晃了一下，清脆的声音混着落雪声，像在为这个冬天的约定伴奏。她知道，或许等不到《冬日暖歌》完全写完，病情就会再次反复，但只要能和大家一起收集这些温暖的声音，一起期待飘雪时的合唱，就已经足够美好——未来的日子还长，她们还有很多个季节，可以一起把故事唱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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