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的第一场雪落进上海时,SNH48的训练室里却暖得像春天。顾轻烟抱着一把半旧的木吉他,指尖在琴弦上轻轻拨动,一段清透又带着点少年气的旋律便漫了出来,瞬间让喧闹的房间安静下来。
“这是你新写的?”莫寒悄悄走过去,生怕打断这难得的时刻。顾轻烟抬头,脸颊因为刚才练琴微微泛红,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嗯!叫《追光者》,想写我们一起在舞台上的样子。”她说话时声音轻轻的,可指尖的节奏却越来越坚定,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热爱都揉进音符里。
就在这时,顾轻烟的手指突然顿了一下,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她下意识地用手背捂住嘴,肩膀轻轻颤抖。戴萌一眼就看出不对,快步冲过去扶住她,刚碰到她的胳膊,就感觉她身体在发烫:“又不舒服了?说了让你别练这么久!”
顾轻烟摇摇头,把手从嘴边拿开,藏在身后的指尖沾着一点淡淡的猩红。她强撑着笑:“没事的,就是有点累,歇会儿就好。”可这话刚说完,她眼前就开始发黑,手里的吉他“咚”地一声歪在地上,整个人直直地往下倒。
“轻烟!”所有人都慌了,李宇琪一把将她抱起来,只觉得怀里的人轻得吓人。邱欣怡已经抓起手机打急救电话,声音都在发抖:“医生!我们在SNH48训练基地,她又昏迷了,还……还吐血了!”
救护车的鸣笛声在雪夜里格外刺耳,一期生们挤在车厢里,围着躺在担架上的顾轻烟。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和插在手臂上的输液管,莫寒悄悄抹了把眼泪:“这孩子,总说没事,明明疼得厉害都不吭声。”戴萌握紧顾轻烟冰凉的手,轻声说:“等她醒了,咱们再也不催她练歌了,她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
顾轻烟醒来时,病房里满是熟悉的身影。李宇琪趴在床边,手里还攥着她没写完的乐谱;邱欣怡正往保温杯里倒温水,动作轻得像怕吵醒她;莫寒则在一旁整理她的衣服,把退烧药和止痛药分类放好。看到她睁开眼,所有人都围了过来,眼里又惊又喜。
“感觉怎么样?”戴萌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终于降了些。顾轻烟眨了眨眼,声音还有点虚弱:“我的吉他……没摔坏吧?”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又红了眼眶。李宇琪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没坏,等你好了,咱们一起把《追光者》录完,还要在舞台上唱给大家听。”
顾轻烟用力点头,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她知道,自己就像风雪里的一点微光,可这些姐姐们的守护,却让这微光变成了炽热的火焰,哪怕生命短暂,也能在舞台上,在她们的心里,燃出最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