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开学前的送别，选在清晨的高铁站。天乐帮欧阳零拎着行李箱，指尖反复摩挲着拉杆上的纹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到那边记得每天报平安。”最终还是这句最俗套的话，被他说得带着点沙哑。
欧阳零点头，眼底藏着不舍，却还是挤出浅笑：“你也是，别总熬夜打游戏，按时吃饭。”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速写本，递到天乐手里，“这个给你，我画了些星空，想我的时候就看看。”
天乐翻开本子，每页都是不同形态的星空，最后一页却画着两个并肩的少年，背影映着落日，旁边写着一行小字：“星轨未改，等我归来。”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把欧阳零揽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里。
“我会去看你。”他在欧阳零耳边低语，气息灼热。
列车鸣笛的声音打破了不舍，欧阳零推开他，眼底泛着红：“快回去吧，我走了。”
看着列车缓缓驶离站台，天乐站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见列车的影子，才低头抱紧了那个速写本。本子上还残留着欧阳零身上淡淡的墨香，像一根无形的线，将相隔千里的两人紧紧牵在一起。
异地恋的日子，被屏幕和车票填满。每天晚上，两人都会视频通话，天乐会讲工作上的趣事，吐槽难缠的客户；欧阳零则会分享实验室的日常，还有新画的画。有时候天乐加班到深夜，视频那头的欧阳零就安安静静地画画，偶尔抬头看他一眼，眼神温柔得能化开夜色。
每个月，天乐都会攒下假期，坐高铁去欧阳零的城市。十几个小时的车程，疲惫却被见面的喜悦冲淡。每次出站，他都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欧阳零，少年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站在阳光下，眼神明亮地望着他，像在等待归人。
他们会一起逛遍城市的大街小巷，吃当地的特色小吃，在公园的长椅上晒太阳，就像以前在本地那样。分开的时候，总是在高铁站，重复着送别时的场景，只是每次拥抱都更紧，不舍也更浓。
“还有一年，我就回去了。”欧阳零趴在天乐的肩头，声音闷闷的。
天乐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心里算着日子：“等你回来，我们就去看海，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好。”欧阳零点头，把脸埋得更深，“我还想和你一起养一只猫，就叫星尘，像那盆多肉一样。”
“都听你的。”天乐笑着答应，心里早已规划好了无数个和欧阳零有关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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