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小说,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个人化的述说。它没有宏大的叙事框架,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设计,只是将我这大半辈子里那些枯燥无味的日常,那些平淡到近乎乏味的人生片段,用一种虚化的方式编织起来。日子本就像一杯温吞的白水,没有浓烈的滋味,没有惊心动魄的转折,晨起暮落间重复着相似的轨迹,遇见的人、经历的事,大多是轻描淡写的过往。我不想刻意美化这份平淡,也不愿为了迎合什么而编造戏剧化的冲突,只是顺着记忆的脉络,将那些模糊的、零散的片段拼凑起来,构成一个不算完整却足够真实的人生轮廓。
小说里的“我”,其三观或许算不上成熟通透,也未必会与多数人产生尖锐的冲突,却一定存在着与生俱来的差异。我始终相信,一个人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从来都不是凭空生成的,而是被所处的社会环境一点点塑造、打磨出来的。就像一粒种子,落在不同的土壤里,便会长出不同的模样。“我”所身处的社会处境,那些不被理解的时刻,那些被边缘化的瞬间,那些努力融入却始终格格不入的挣扎,最终让“我”长成了一个孤僻的人。在旁人看来,或许会觉得“我”近乎与世隔绝,甚至带着几分“异类”的特质——不擅长交际,不热衷参与集体,习惯了独来独往,对很多世俗追捧的东西都显得漠然。但这并非“我”刻意为之,而是环境与经历共同作用下的自然结果。
我知道,这样的人物形象,或许会引发一些争议。有人可能会不理解“我”的孤僻,觉得是故作清高;有人可能会质疑“我”的处世态度,认为不够积极;也有人可能会觉得这样的人生太过乏味,缺乏存在的意义。但我并不在意这些争议,因为在这个纷繁复杂的社会里,本就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生存状态。不是所有人都能活成光芒万丈的模样,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热热闹闹的人生,总有人像“我”这样,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安静地活着,循着自己的节奏过完一生。这本小说所折射的,不过是千万种生存方式中的一种,它没有对错之分,只是真实存在过的痕迹。
这本小说大抵是没有多少“乐趣”可言的,也未必有什么吸引人的亮点。它没有扣人心弦的悬念,没有浪漫动人的桥段,更没有让人热血沸腾的情节,只是由一个个回忆中的片段串联而成。在叙述这些片段时,我不会对其中的任何人做过多的评判。因为我深知人的局限性——我们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认知边界里,经历过的恩怨纠葛,受过的伤害与委屈,都会悄悄影响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让我们的世界观、人生观不可避免地带上几分狭隘。小说里的“我”,也常常会有厌世的情绪,会有不切实际的欲望,会有对他人的依赖,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内心写照,没有刻意掩饰,也没有刻意美化。
“我”的人生经历和所做所为,必然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错误和缺点。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后悔的决定,会因为沟通不畅而引发不必要的冲突,会在面对选择时犹豫不决,会在遭遇挫折时一蹶不振。我”的人生没有多少大起大落,没有波澜壮阔的传奇,也没有过多刺激式、浪漫式的幻想。没有年少轻狂时的鲜衣怒马,没有功成名就时的万众瞩目,只是在柴米油盐的琐碎里,在日复一日的平淡中,慢慢走过一年又一年。那些所谓的“精彩”,似乎从来都与“我”无关,“我”所拥有的,只是最朴素、最真实的生活本身。
坦诚地说,作为作者,我的文化水平和文字功底都十分有限。我无法用华丽的辞藻去修饰,无法用精妙的结构去编排,更无法写出那些让人一看就觉得“很懂、很明白”的深刻道理。我只是想趁着还记得,把这些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记录下来,不为名,不为利,不为得到多少人的认可,只是想给这短暂的一生留下一点印记,仅此而已。所以,这本小说我并不打算宣传,也不奢求有多少读者。它就像角落里的一株小草,安静地生长着,不引人注目,也不刻意讨好。
凡是愿意花时间看、愿意试着了解、愿意走进这个平淡世界的人,于我而言,都是一种难得的观赏与认可。我深知,这样一本没有噱头、没有亮点、甚至有些枯燥的小说,注定只能吸引少数人。但我依然感谢这少数人——感谢你们愿意放下浮躁,静下心来,倾听一个普通人的心声,陪伴“我”走过一段平淡的人生旅程。同时,我也真诚地欢迎每一位读者提出你们的意见和建议。无论是文字上的瑕疵,还是情节上的不足,亦或是对人物形象的不同看法,都可以告诉我。你们的每一份反馈,对我而言都是宝贵的收获。
这本小说,终究只是一份个人化的记录,一场孤独的诉说。它或许不够精彩,不够深刻。愿那些愿意走进来的人,能在这些平淡的文字里,看到一点熟悉的影子,感受到一份久违的真诚;也愿这本微不足道的小书,能在时光的长河里,留下一丝属于它的、淡淡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