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秘语

陈玄墨带着陈天启走进城外藩王宫殿，殿内陈设简洁，书架从地面一直抵到屋顶，满满当当全是书籍。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少年，声音平和：“这是我的藩王宫殿，平日里我多在这儿或是隔壁书院待着。”

见陈天启目光落在书架上，他又补充道：“你还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本王最喜欢的，就是看书。”他顿了顿，语气忽然沉了些，“还有件事，你得知道。这整个宫殿，包括书院里的人，没人会在乎你是半妖之身，但你不能告诉你父皇，我跟你说这些。”

陈天启握着衣角的手紧了紧，眼底满是疑惑。

“人妖殊途，这是天道默认的规矩。”陈玄墨的声音压得更低，字字清晰，“你父皇当年执意爱上你母亲，逆天而行。后来你母亲怀了你，遭天道雷罚，生下你后便撑不住了，最后只留下一枚内丹，也就是你父皇之前拿出来的那枚‘黑煤珠’。”

这话像惊雷般炸在陈天启耳边，他愣在原地，背后的黑色翅膀不自觉地颤了颤：“四叔……这是真的？父皇他一直瞒着我……”

“你父皇是怕你难过，也怕你知道后，会怨恨天道，或是怪自己的出身。”陈玄墨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软了些，“别多想，你母亲是心甘情愿为你和你父皇留下来的，她从未后悔。”

陈天启沉默许久，才慢慢抬起头，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四叔，那为什么我们家没有像宫外说的那样，有宫斗呢？”

陈玄墨闻言，忍不住笑了笑，语气轻松了些：“侄儿有所不知，就你姑姑陈芷柔那个脾气，宫里那些想争风吃醋、搞些小动作的女子，想斗也得先习武才行。不然啊，不等旁人出手，你姑姑先把她们打成猪头了。”

“姑姑？”陈天启愣了愣，随即也笑了，“我还以为姑姑只会弹琴，没想到这么厉害。”

“你姑姑看着温婉，护短得很。”陈玄墨看着他舒展的眉头，继续道，“咱们家兄弟姐妹少，你父皇又向来护着家里人，谁要是敢在宫里搞事，不用你父皇动手，你姑姑、你小叔他们先不答应。所以这么多年，宫里一直安安稳稳的。”

陈天启望着满殿的书籍，又想起家里人的模样，心里的震惊渐渐平复——原来父皇藏了这么多心事，原来家里人一直都在默默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