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的气氛刚缓和些,陈玄礼就晃着扇子走了进来,一身锦袍衬得他眉眼带笑,那股子纨绔劲儿藏都藏不住——宫里人都知道,他们这位二王爷,向来古灵精怪,肚子里的主意多,却也常带着几分跳脱。
他刚进门就凑到陈钟离案前,语气带着几分雀跃:“哥哥,我这藩王今日突然想到个好主意,保准能帮你分忧!”
陈钟离头也没抬,继续翻看奏折,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熟稔:“你一边玩去,你能想出什么好主意?十有八九是馊主意。”
这话一出,陈玄礼立刻不乐意了,收起扇子拍了拍案几:“哎,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这次可是认真的!你不是愁着传位的事,又怕天启卷入朝堂吗?我想了,不如先让天启跟着我去封地待段日子,一来能避开京里的闲言碎语,二来我还能教他些管地方的小本事,等他回来,既能长见识,又不用直接碰朝堂里的浑水,多好!”
陈钟离这才抬眼看他,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你封地偏远,又常年不怎么管事,能教他什么?别把他带得跟你一样,整日就知道游山玩水。”
“怎么会!”陈玄礼立刻摆手,“我那封地虽偏,却也有不少民生琐事,教天启认认五谷、听听民情总没问题。再说了,我还能带着他去山林里看看,他不是有翅膀吗?正好让他多练练飞,总比在宫里闷着强。”
一旁的陈玄墨忍不住插了句嘴:“二哥,你确定不是想拉着天启陪你玩?”
陈玄礼干咳两声,眼神飘了飘,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怎么可能!我这是为了天启好,也是为了哥哥你分忧!不信你问天启,他要是愿意,保准能玩得开心又学东西!”
陈钟离看着他那副急于证明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悄悄勾起一丝浅淡的笑意——他这位二弟,虽看着不着调,心里却也记挂着家里人,这主意虽算不上万全,倒也真替天启着想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