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看着孙悟空，语气里带着几分怅然：“猴子，我还是很羡慕你，能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孙悟空却摇了摇头，声音轻了些：“你不用羡慕俺，俺小时候哪有什么快乐的童年。”
唐玄愣了愣，疑惑道：“不对啊，电视上把你拍得很快乐，后来还当上美猴王了呢！”
“电视那是给凡人造个美好的念想。”孙悟空指尖摩挲着金箍棒，缓缓开口，“俺的记忆是这样的：出生时眼放金光射穿洞府，那会正逢花果山大旱；从小在石猴群里长大，靠跳水帘洞才当上美猴王。第一次怕，是看见一只老猴子老死，才知道有‘生死’这回事；后来漂洋过海去西牛贺州求道，帮路边姑娘捡橘子，还被人当成小偷打；第一次吃面，因为不会用筷子，被店里人围着嘲讽；直到听见樵夫唱修仙的歌，才找到去仙山的路。”
唐玄听得心头发酸，哪吒也沉默了，过了会儿才低声说：“原来你也这么苦……我虽然有母亲疼、兄长护，可父亲从来不懂我，也不相信我，连一点父爱都没有。”
一旁的天蓬叹了口气，接话道：“俺的苦也不比你们少。俺那会还是人，生在周朝，从小过的是贫苦日子，长大还当过船上的乞丐。”
“那你们为什么这么苦啊？”唐玄追问。
“俺那会是人，慢慢修炼，可人间有九五之尊的皇帝，谁会管乞丐的死活？”天蓬苦笑，“电视里拍的都是好的，史书也都是胜利者写的，哪会记我们这些底层人的苦。”
唐玄又看向孙悟空，孙悟空抬眼望了望天，语气带着几分自嘲：“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非人族的，都不受待见。俺是石猴，天生就比人低一等，比神佛更要低一头，不苦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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