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道

孙策望着唐玄，语气陡然变得郑重，将千年间见惯的修行歧路一一剖明：“世间大道三千，佛道、儒道、仙道各有不同。若你选佛道那般修清规戒律，到最后往往要走无情道——灭全族、抛亲情、弃友情，把‘无牵无挂’当成修行的终点。”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远处的天际，似是想起孙悟空对抗天道的模样：“若你想像大王那样修，便不用守那些死板规矩，心里装着‘不服’二字就够了——命运要是不公，就抗争到底；有人要欺辱弱小，就一棒打回去。”

“可要是学如来、玉帝、天道圣人那套，”孙策的声音冷了几分，“就得把‘以万物为刍狗’刻进骨子里，修清规戒律是假，藏私心是真。苍生有难时敷衍了事，只有危及自身利益才肯出手。这三条路，你选哪一种？”

唐玄听完，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眼神亮得惊人：“不，我才不跟他们学！我要向偶像学——心里装着苍生，记着大义，护着想护的人！我就是个送外卖的，可送外卖的就不能打破命运不公吗？”

他攥紧拳头，把平日里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说出来：“凭什么扫地的、送外卖的、送包裹的、洗碗的、给人泡脚的，就要被人说低人一等？他们靠自己双手吃饭，比那些高高在上、见死不救的‘圣人’干净多了！”

最后，唐玄挺起胸膛，语气满是坚定：“我这辈子，就当大圣的忠实粉！学他的样子，做个不服输、护弱小的普通人，把那些‘命运该如此’的屁话，全给它打破！”

孙策看着他眼里的光，忽然笑了——这股不服命运的劲儿，倒真有几分孙悟空当年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