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衣下的兄弟

院中的黑气早已消散，只剩几处打斗留下的深坑还透着几分刚经历过厮杀的痕迹。孙悟空嫌锁子黄金甲在这凡尘间太过惹眼，不知从哪寻来一件黑色长款风衣套在身上，宽大的衣摆垂到脚踝，衬得他本就挺拔的身形愈发修长，金黄长发随意拢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少了几分神话中的桀骜，多了些现代都市里的利落感。他靠在院门口的老槐树下，指尖转着一根从路边捡来的枯枝，目光落在仍昏迷的唐玄身上，倒有几分难得的耐心。

没过多会，唐玄的手指动了动，喉咙里发出几声模糊的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脸上，让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大脑还昏昏沉沉的，昨夜被石头砸、白天遇尸魔、见大圣的画面混在一起，像场混乱的梦。他撑着地面坐起来，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眼神涣散地看向旁边的孙悟空，嘟囔着开口：“兄弟……我好像……好像见到孙悟空了……”

孙悟空挑了挑眉，收回转着枯枝的手，应了声：“嗯，他怎么样的呀？”

唐玄还没彻底清醒，没听出异样，只是皱着眉回忆，语气带着几分恍惚：“你不知道……他跟书里写的一点都不一样。没有原著形容的这么恐怖，反而……反而有一抹帅气，特别扎眼的那种。”

“原著是怎么说的呀？”孙悟空往前凑了凑，语气里多了几分好奇，“他又是怎么个帅法？”

唐玄挠了挠头，努力整理着混乱的思绪，眼神慢慢聚焦，却还没认出眼前的“风衣帅哥”就是自己口中的大圣，只是凭着印象说：“就……就老书里写他‘尖嘴缩腮，金睛火眼’，看着就像个毛脸雷公嘴的猴子，怪吓人的。但我见到的那个不一样，皮肤白，眼睛亮，穿黄金甲的时候特别威风，头发还是金色的，跟动漫里的超帅角色似的……”他说着，忽然觉得眼前人的轮廓有点眼熟，顿了顿，又晃了晃脑袋，“可能是我吓糊涂了，哪能真见到孙悟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