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铁血与阴影】
太庙事变后的第七日。
京城迎来了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
这场雪,掩盖了太庙前的血迹,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肃杀之气。
李熠的雷霆手段,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以镇魔司为首,刑部、大理寺协同,一场名为“扫雪”的行动,在京城各个角落展开。
凡是与“笑脸面具”有关联的人,无论身份高低,一律先抓后审。
一时间,京城的天牢人满为患。
然而,审讯的结果却让李昭阳感到一阵心寒。
被抓的人中,大部分都是一些被蒙蔽的普通百姓,真正的核心信徒,似乎在太庙事变失败的那一刻,就凭空蒸发了。
更诡异的是,那些被关押的普通百姓,起初还会哭喊冤枉,但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他们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牢房的角落里,脸上挂着和那笑脸面具一模一样的、僵硬的笑容。
无论狱卒如何鞭打、审问,他们都不发一言,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躯壳。
镇魔司,地牢。
李昭阳站在一间牢房外,看着里面那个面壁而坐、嘴角上扬的中年男人,眉头紧锁。
李昭阳(九公主)“又一个?”
她问旁边的狱卒。
万能人物“是的大统领。”
狱卒擦着冷汗
万能人物“半个时辰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李昭阳沉默了。
这不是疯癫,这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侵蚀”。
影界虽然退去了,但它留下的“种子”,还在这些人的体内发芽。
【溯源·古籍中的真相】
与此同时,谢惊尘把自己关在了镇魔司的“藏经阁”里。
这里收藏着历代镇魔司大统领搜集来的奇闻异录、妖魔图鉴。
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只是疯狂地翻阅着那些尘封的古籍。
谢惊尘“找到了!”
深夜,谢惊尘突然发出一声低呼。
他手中的那本《九州异物志》中,夹着一张泛黄的、材质不明的皮卷。
皮卷上画着一幅诡异的图:天空裂开,一个巨大的阴影降临,而地上,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孩童,他们的手中,分别握着一把剑和一支笔,剑与笔的顶端,连接着一轮耀眼的红日。
图的下方,有一段晦涩难懂的文字:“双生临,影界惊。一画乾坤,一斩幽冥。当影主戴上真面,日月将归于寂静。”
谢惊尘的目光死死盯着最后一句
谢惊尘“当影主戴上真面”。“
谢惊尘“戴上真面……”
谢惊尘喃喃自语
谢惊尘“难道说,影界意志正在寻找一个‘真正的面孔’?一个能够承载它力量的完美容器?”
他猛地想起太庙事变时,那几个信徒狂热的宣言
万能人物“只有影界,才是永恒的归宿!”
谢惊尘“容器……归宿……”
谢惊尘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谢惊尘“难道说,影界意志的目标,从来都不是直接毁灭现世,而是……入侵?它想通过某种仪式,将自己的意识,降临到一个‘人’的身上?”
”而这个“人”,必须足够强大,足够特殊。
谢惊尘猛地合上古籍,脸色变得无比苍白。
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影界意志的目标,或许根本不是李熠的龙气,而是……双生子本身!
双生子,一主杀伐,一主气运(画道),是这世间最完美的“双生容器”。
【密谈·风暴的中心】
夜,御书房。
李熠听完谢惊尘的分析,正在批阅奏折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李熠(太子)“你是说,它们想……夺舍?”
李熠的声音很冷。
谢惊尘“比夺舍更可怕。”
谢惊尘沉声道
谢惊尘“夺舍只是占据一个躯壳,而它们想要的,是‘融合’。将影界的意志,与双生子的力量合二为一,创造出一个既属于现世,又属于影界的‘神’。”
他看向李熠
谢惊尘“陛下,公主殿下,你们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太庙一役,你们展现了强大的力量,这会让影界意志对你们更加‘垂涎’。”
李熠放下朱笔,靠在龙椅上,看着窗外的大雪,沉默了许久。
李熠(太子)“既然它们想来,那就让它们来吧。”
李熠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决绝
李熠(太子)“朕倒要看看,是它们的影子黑,还是朕的江山红。”
他看向谢惊尘
李熠(太子)“你既然查到了这些,应该有应对之策吧?”
谢惊尘苦笑一声
谢惊尘“臣只有一个笨办法。”
李熠(太子)“说。”
谢惊尘“寸步不离。”
谢惊尘正色道
谢惊尘“在找到彻底解决影界意志的方法前,我必须时刻守在陛下和公主殿下的身边。我的画道,可以感知到影界之力的波动,也能在关键时刻,构建屏障,隔绝它们的窥视。”
【守护·新的日常】
从那天起,镇魔司出现了一道奇特的风景线。
无论李熠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还是在御花园散步,他的身后,总会跟着一个手持画笔、东张西望的青衫文士。
而李昭阳的身边,也多了一个寸步不离的“影子”。
陆吾等人对此议论纷纷,但李熠和李昭阳却对此默许了。
京城的雪,越下越大。
在这银装素裹的表象下,一股无形的暗流,正在疯狂涌动。
那些脸上挂着僵硬笑容的“沉默者”,开始在深夜里,不约而同地走出家门。
他们没有目的地,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游荡,汇聚成一股股黑色的洪流。
他们在等待。
等待一个“声音”的召唤。
等待他们的“影主”,戴上“真面”。
大雪纷飞,掩盖了罪恶。
双生子在明,影界在暗。
这场关于“容器”的争夺战,才刚刚进入最残酷的阶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