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没把娇娇扔进后宫嫔妃扎堆的住处,反倒选了闲置许久的翊坤宫,连夜让人重新布置。殿内换了最软的云锦被褥,桌上摆满了各式点心水果,窗台上摆着新鲜的月季与海棠,连暖炉都提前烧得温热,处处透着细心妥帖,宫女太监们见皇上对娇娇这般重视,个个不敢怠慢,连说话都放轻了声音。
“娇娇,先在这儿住下,想要什么、想吃什么,只管跟宫女说,朕处理完政务就来看你。”乾隆看着她,眼底满是不舍,若不是堆积的奏折还在御书房,他真想留在这儿陪着这讨喜的姑娘。
娇娇看着满桌好吃的,又抬眸看向乾隆,拿起一块蜜饯递到他面前,软声道:“你吃,甜的。”语气纯粹又直白,没有半点谄媚,只剩天然的善意。乾隆接过吃下,甜意顺着喉咙蔓延到心底,比他吃过的任何珍馐都可口,他抬手摸了摸娇娇的头,她的头发细软顺滑,娇娇舒服地蹭了蹭,像只乖巧黏人的小猫。
乾隆离开翊坤宫,刚走到宫门口,和珅就快步上前请安,眼神隐晦地扫过殿内方向,小心翼翼问道:“皇上,这位娇娇姑娘的来历,是否要派人彻查?”他察言观色多年,自然看得出皇上对娇娇的不同,那眼底的宠溺,连皇后都未曾得过。
“悄悄查,别惊动她,也不许任何人敢对她不敬。”乾隆语气严肃,眼底却藏着化不开的温柔,“她无家可归,朕便护她周全。”和珅连忙应下,心里已然清楚,这翊坤宫的娇娇姑娘,日后定是后宫最特殊的存在。
殿内,娇娇坐在桌前大口吃着点心,宫女春桃小心翼翼伺候着,给她倒了杯温热的蜂蜜水:“姑娘,慢点吃,别噎着,还有很多呢。”娇娇抬头对她笑了笑,软乎乎道了声谢,那副娇憨讨喜的模样,瞬间让春桃心都化了,越发觉得这姑娘干净纯粹,惹人怜爱。
吃够了点心,娇娇好奇地在殿内闲逛,伸手摸了摸墙上绣着花鸟的挂毯,又凑到窗边闻海棠花香,像个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的孩子。春桃跟在她身后,耐心给她讲解宫里的物件,说这是御窑烧的瓷瓶,那是江南进贡的丝绸,娇娇听得认真,时不时眨着圆眸发问,软乎乎的问题逗得春桃忍不住笑。
傍晚时分,乾隆刚处理完政务,便迫不及待往翊坤宫赶。刚到宫门,就看到娇娇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春桃推着她轻轻晃动,她穿着月白轻纱,长发随风飘起,裙摆轻扬,笑声软糯清甜,像银铃般脆生生的,格外动听。夕阳洒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辉,美得像幅不染尘埃的画。
乾隆静静站在门口看了许久,不忍打破这份宁静,直到娇娇转头瞥见他,眼睛瞬间亮了,立刻从秋千上跳下来,快步跑到他面前,小跑到身边时,裙摆轻扬,淡淡的清香萦绕鼻尖,让他心头一醉。
乾隆牵着娇娇走进殿内,宫女们很快摆上晚膳,满桌菜肴琳琅满目,清蒸鲈鱼、红烧排骨、时令蔬菜一应俱全,香气扑鼻。娇娇看着满桌好吃的,圆眸直放光,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鲈鱼,鲜嫩入味的口感让她忍不住点头,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毫无宫廷女子的拘谨。
乾隆坐在她身边,全程没怎么动筷,只不停给她夹菜,把她的碗堆得满满当当,还细心地帮她剔去鱼刺、剥去虾壳,眼神宠溺得能滴出水来。娇娇也不客气,他夹什么就吃什么,吃到尽兴时,还会夹一块排骨递到乾隆嘴边,软声道:“你也吃,这个好吃。”
乾隆张口吃下,看着娇娇鼓着小脸吃饭的模样,心里暖暖的,连吃饭都觉得格外香。一顿晚膳吃得温馨惬意,没有繁琐的宫廷规矩,没有勾心斗角的算计,只有纯粹的舒适自在,让他紧绷了一天的神经都放松下来。
饭后,乾隆陪着娇娇在院子里散步,晚风微凉,吹起她的长发,拂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娇娇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圆眸满是好奇,伸手指着月亮问道:“那个圆圆的是什么呀?青丘没有这个,亮晶晶的好好看。”
“这是月亮,晚上会照亮夜空,等过几日十五,它会变得更圆更亮。”乾隆笑着解释,语气耐心得不像话。娇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踮着脚尖伸手想够月亮,小身子绷得直直的,模样天真又可爱,逗得乾隆忍不住笑出声。
他抬手将娇娇轻轻抱起,娇娇猝不及防被抱起,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肩头,暖融融的气息让她很舒服,忍不住轻轻蹭了蹭。乾隆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心底的温柔越发浓烈,只觉得怀里的姑娘轻得像羽毛,软得像棉花,舍不得松开半分。
“以后朕每天都陪你看月亮好不好?”乾隆低头看着她,声音温柔得能溺死人。娇娇抬头对他笑了笑,用力点头,软声道:“好呀,有你陪,不孤单了。”她不懂这句话里藏着的情愫,只知道有人陪着自己,不用再一个人害怕,心里格外踏实。
夜深了,乾隆依依不舍地离开翊坤宫,回到御书房后,满脑子都是娇娇的模样,她委屈落泪的样子、吃得满足的样子、笑得清甜的样子,每一个模样都深深印在他心里,挥之不去。他拿起奏折,看了没几行就走神,指尖还残留着她脸颊的细腻触感,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连和珅进来禀报事情,都没察觉到他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