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多元宇宙中,存在着一种鲜为人知的秘密群体——能力者。他们拥有穿梭于不同世界的能力,这些世界被一种神秘的力量以“副本”的形式划分开来,每个副本都蕴含着未知的挑战与机遇,等级森严,从低到高,危险程度逐级递增。
能力者们,这群被命运选中的旅者,他们的使命是在这些副本中与形形色色的怪物战斗,以获取力量、宝藏或是某种未知的知识。他们的武器,不同于凡铁,是两柄看似普通却蕴含非凡之力的剑。这两把剑,剑身无纹,却散发着淡淡的金黄色光芒,仿佛蕴含着太阳的精华,既耀眼又神秘。它们不仅是能力者在异世界战斗的唯一依靠,更是他们身份的象征,承载着无数次生死搏杀的记忆与荣耀。
踏入副本的那一刻,能力者们便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副本中的世界,虽然怪物横行,但相对而言,却是他们所能接触到的相对“安全”的环境——因为在这里,战斗的规则尚可预测,而现实世界的复杂与未知,往往比任何副本都要危险百倍。然而,这份所谓的“安全”,也伴随着巨大的代价。能力者们深知,一旦踏上这条征途,他们的生活将彻底改变,不仅自己要面对无尽的挑战与牺牲,就连他们的家人,也可能因为这份特殊的能力而卷入不必要的纷争与危险之中,成为无辜的受害者。
尽管如此,能力者们依然义无反顾。他们或是为了追求更强的力量,以保护所爱之人;或是为了探索未知,揭开宇宙深处的秘密;又或是仅仅为了那份对战斗的渴望,对自由的向往。在每一次挥剑斩杀怪物的瞬间,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而那些金黄色的剑,也在无数次的碰撞与磨砺中,变得更加锋利,更加耀眼,成为了他们在这条不归路上,最坚实的伙伴与见证。
“外公,你怎么会在这?这里危险!!快走!”沈初面色苍白,双手紧紧握着剑柄
浓重的血腥气裹挟着腥风扑面而来,沈初的剑锋还滴着暗红血珠。他死死盯着从迷雾中踱出的苍老身影,外公布满皱纹的手正按在腰间那柄锈迹斑斑的青铜剑上——那柄本该躺在老宅樟木箱底的传家宝。
"您疯了吗?"沈初的喉结剧烈滚动,余光瞥见三头六臂的影魔正从四面八方聚拢。这些本该被斩杀在时空裂隙外的怪物,此刻鳞甲上还嵌着其他能力者折断的武器。外公的布鞋踩在血泊里,竟发出金属刮擦的刺耳声响,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掌抚过剑身,青铜锈迹如活物般簌簌剥落,露出内里流转的金色光芒。
"七十年前我握着它斩过龙脊,"外公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的闷雷,枯瘦的手腕突然爆发出青筋,"现在轮到你了。"他猛地将剑柄塞进沈初颤抖的掌心,金属触感滚烫得像是刚从熔炉取出。沈初这才发现那些剥落的锈迹正在空中凝聚,化作无数细小的剑形光粒,穿透影魔扑来的利爪,在它们漆黑的胸膛炸开璀璨星火。
最前方的影魔突然发出非人的哀嚎,它被斩断的右臂断面里,竟露出与外公眼中相同的金色流光。沈初的剑不受控制地嗡鸣起来,那些沉淀在剑格处的血垢层层脱落,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古老铭文——正是他曾在家族族谱夹页里见过的,用朱砂临摹了无数遍的先祖手迹。
"时空裂隙在吞噬记忆,"外公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他最后拍了拍沈初的肩膀,"但剑会记得。"当影魔的利齿距他咽喉只剩半寸时,沈初的剑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那些悬浮在空中的金色光粒瞬间汇聚成洪流,将整片战场撕开一道灼目的裂口。在意识消散前的刹那,他看见外公化作漫天星屑,而自己掌中的剑,正流淌着与那些星屑同样的光芒。
“外公…”,突然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膀,沈初一愣回头便看到谢回
泛黄夹页上的朱砂笔迹早已渗入纸背,沈初的指尖抚过那些凹凸的纹路,仿佛触碰着千年前的温度。最后一笔剑锋的弧度他临摹了三百二十七次,直到手腕酸痛到握不住笔,直到闭眼时眼前都是猩红的残影。
此刻谢回的手掌落在他肩上,掌心温度透过粗布衣料渗进来。沈初猛地转身,剑鞘擦着对方耳侧划过,带起的风掀起谢回鬓角的碎发。他们同时看清对方眼底倒映的战场——影魔的涎水正滴落在焦土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黑烟。
"别动。"谢回的拇指按在他虎口处,将颤抖的剑柄往回推了半寸。沈初这才发现自己的指节绷得发白,那些被朱砂染透的指甲缝里,正渗出新鲜的血珠。
战场突然震颤起来,地缝中涌出的金色光粒像被惊扰的萤火虫群。沈初看见自己手中的剑开始共振,剑脊上的云纹泛起涟漪,那些他临摹过无数次的笔触此刻正在发光。谢回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赫然浮现出与剑纹相同的印记,正随着光粒的流动明灭不定。
"它们在找宿主。"谢回的声音发紧,"你外公没说完的是,剑选择的不只是人——"
话音未落,最近的影魔突然爆裂成无数黑羽。沈初的剑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朱砂笔迹般的轨迹。光粒如潮水般涌向剑身,在半空凝成外公的身影。老人透明的指尖点在剑格上,整个战场的时间流速骤然改变。
沈初看见谢回的唇瓣开合,却听不见声音。他低头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分解成光粒,而谢回锁骨下的印记正在吞噬这些碎片。最后一刻他看清剑身上的云纹——那根本不是装饰,是无数个"沈"字以不同字体层层叠压形成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