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片开始:
我,刘烬野,十八岁,摩羯座,目前最大的成就是在五百块钱一个月的出租屋里完成了人生的第十一幅抽象画。
“这幅画,应该能表达我内心的狂野与不羁。”
我放下画笔,退后两步欣赏着墙上那堆乱七八糟的线条和色块。如果非要形容,大概就是“疯子在雨天用脚画出来的东西”这种感觉。
我是一名“艺术家”——至少在我那破产跑路的父母留下的欠条上,我是这么自称的。但实际上,我连高中都没读完,靠着在街头给人画像和接点手工活勉强糊口。
银蓝色的狼尾发型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光,我对着墙上的小镜子看了看自己那张雌雄莫辨的脸。深蓝色的瞳孔在阴影中仿佛真的泛着幽光,就像某种夜行动物。感谢我那不知名的父母,给了我这样一张脸和一副185cm的身高,平胸宽肩窄腰,走在街上总有人回头——然后猜测我的性别。
“今天赚了八十块,不错,可以加个鸡腿了。”
我把画笔扔进水桶,准备去楼下那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个便当。刚站起来,眼前突然一黑。
“不是吧,又低血糖?”
这是我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醒来时,我感觉自己躺在一片湿润的泥土上。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茂密的树冠和从缝隙中透下的斑驳阳光。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植物的气息,还有一种...危险的味道。
“什么情况?”
我坐起身,环顾四周。这不是我熟悉的城市,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汽车噪音,只有鸟鸣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是那身洗得发白的黑色T恤和工装裤,脚上是一双快要磨破底的帆布鞋。我的背包在旁边,里面装着我的速写本、铅笔、还有半包饼干。
“我这是在...做梦?”
我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疼。
好吧,不是梦。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作为一名“全能型选手”(自封的),我迅速冷静下来,开始分析现状。
第一,我穿越了。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那些年看的穿越小说不是白看的。
第二,这里看起来像是热带雨林。
第三,我饿了。
我从背包里拿出那半包饼干,一边吃一边观察周围环境。树木高大茂密,藤蔓缠绕,光线昏暗。这种地方通常意味着...危险。
“系统绑定成功。”
一个机械音突然在我脑海中响起。
我差点被饼干噎住。
“欢迎使用反派系万人迷海王系统。本系统致力于帮助宿主在危险世界中生存并成为人人爱戴的反派角色。当前世界:《盗墓笔记》。”
我沉默了三秒,然后继续吃饼干。
“系统?”我试探性地问。
“在。”
“有新手礼包吗?”
“...有。”
“那来一份。”
“正在发放新手礼包:基础生存技能包、语言精通、万人迷光环(初级)。”
我感觉一股暖流涌入身体,脑海中突然多了许多关于野外生存的知识,还有一些...奇怪的能力描述。
“万人迷光环是什么鬼?”
“使宿主对他人产生吸引力,增加好感度。”
“听起来没什么用。”我诚实地说,“在这种地方,能当饭吃吗?”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不能。”
“那我能退货吗?”
“不能。”
好吧。我耸耸肩,把最后一块饼干塞进嘴里。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在原来的世界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我整理了一下背包,决定先找个方向走。在热带雨林里,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水源。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我听到前方有流水声。循声而去,果然看到一条小溪。我刚要蹲下喝水,突然听到另一边有动静。
我迅速躲到一棵大树后面,探出头观察。
是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紧身黑色背心和军绿色工装裤,扎着高马尾,腰间别着手枪和匕首的女人。她正蹲在溪边,用手捧水喝。
即使是从我这个角度,也能看出她身材极好,动作干净利落,浑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场。
而且,她看起来很眼熟。
“阿宁?”我低声自语。
那个女人似乎听到了什么,猛地抬头,锐利的目光扫向我藏身的方向。
“谁在那里?”
她的声音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犹豫了一下,从树后走了出来。
阿宁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和身上扫过,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站起身,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枪上。
“刘烬野。”我简短地回答,“迷路了。”
“一个人?”
“目前看来是。”
阿宁上下打量我,眉头微皱:“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来了,又来了。我叹了口气:“这是个哲学问题。”
阿宁显然没有被我的幽默感打动:“回答我。”
“女。”我说,“不过经常被认错。”
阿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雨林深处,普通人不可能走到这里。”
“我说我是在家里晕倒,醒来就在这里了,你信吗?”
“不信。”
“好吧,我也不信。”我耸耸肩,“但事实就是这样。”
阿宁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问:“你会用枪吗?”
“不会。”
“会格斗吗?”
“一点。”
“野外生存呢?”
“刚学的。”
阿宁的表情变得很精彩,像是看到了一只穿着衣服的猩猩在弹钢琴。
“你这样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靠运气和颜值。”我诚恳地说。
阿宁似乎被我的话噎住了。她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喝水,但身体的姿态依然保持警惕。
我走到小溪的另一边,蹲下喝水。溪水清凉甘甜,比城市里的自来水好喝多了。
“你一个人在这雨林里,很危险。”阿宁突然说。
“你也是一个人。”我指出。
“我和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阿宁转过头看我,眼神复杂:“我有必须在这里的理由,而且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我也有必须在这里的理由。”我说,“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阿宁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压缩饼干扔给我。
“吃吧,你看起来饿了。”
我接住饼干,有些意外:“谢谢。”
“不用谢,我只是不想看你饿死在这里。”阿宁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吃完赶紧离开,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你要走了?”
“嗯。”
“去哪?”
“这不关你的事。”
我撕开饼干的包装,咬了一口。味道不怎么样,但能填饱肚子。
“我能跟你一起走吗?”我问。
阿宁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为什么?”
“我一个人可能会死在这里。”
“那也不关我的事。”
“但如果你带我出去,我会欠你一个人情。”我说,“我的人情很值钱的。”
阿宁嗤笑一声:“就你?”
“就我。”我认真地说,“我会画画,会做手工,会驯兽,还会...很多别的东西。”
“驯兽?”阿宁挑眉。
“对,比如...”我环顾四周,看到树上有只猴子,“比如那只猴子。”
我抬头看向树上的猴子,深蓝色的眼睛直视着它。这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我能和动物沟通,或者说,我能让它们明白我的意思。
猴子好奇地看着我,然后从树上跳下来,落在不远处的树枝上。
我伸出手,猴子犹豫了一下,然后跳到了我的手臂上。
阿宁的眼睛微微睁大。
“看到了吗?”我摸了摸猴子的头,它舒服地眯起眼睛,“我会驯兽。”
“这...这不可能。”阿宁喃喃道。
“但事实就是这样。”我把猴子放回树上,它对我叫了两声,然后跳走了。
阿宁盯着我,眼神变得更加复杂。她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会用枪吗?”
“我说过了,不会。”
“我教你。”阿宁说,“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说出去。”
“成交。”我毫不犹豫地说。
阿宁似乎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爽快:“你就不问问是什么事?”
“反正不会比现在更糟了。”我耸耸肩,“我在原来的世界就是个穷画家,住五百块一个月的出租屋,吃泡面度日。现在至少呼吸的是新鲜空气,喝的是天然泉水。”
阿宁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你倒是想得开。”
“摩羯座的特点之一。”我说,“现实,务实,能适应任何环境。”
“你是摩羯座?”
“嗯,一月十号。”
阿宁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她从背包里拿出一把手枪,开始给我讲解基本的用法。
“这是保险,这是弹夹,这是扳机。记住,枪口永远不要对着自己人。”
“明白。”
阿宁教得很认真,我学得也很快。半个小时后,我已经能熟练地拆卸和组装手枪,并且能在十米内击中目标了。
“你学得很快。”阿宁有些惊讶。
“天赋。”我简单地说。
阿宁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她把枪递给我:“拿着防身,但记住,除非必要,不要开枪。枪声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明白。”
阿宁背起背包,朝一个方向走去:“跟上。”
我收起枪,跟了上去。
雨林的路不好走,到处都是藤蔓和树根,地面湿滑。但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很灵活,185cm的身高在这种环境下并没有成为障碍,反而让我有更长的腿跨过障碍。
阿宁走在我前面,步伐稳健迅速。她显然对这里很熟悉,知道哪里好走,哪里有危险。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我们来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地方。这里有几顶帐篷,还有几个人在忙碌。
“阿宁小姐,你回来了。”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迎了上来,看到我时愣了一下,“这位是...”
“路上遇到的,叫刘烬野。”阿宁简短地介绍,“他会跟我们一起行动。”
“可是阿宁小姐,这不符合规定...”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过来,警惕地看着我。
“我说符合就符合。”阿宁的语气不容置疑,“老高,给他安排个帐篷。”
被叫做老高的男人还想说什么,但看到阿宁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他转向我,上下打量:“小子,你多大了?”
“十八。”我说。
“十八?”老高挑眉,“看起来不像。”
“经常有人这么说。”
“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是今天第二个人问我这个问题了。”我叹了口气,“女的,信不信由你。”
老高显然不信,但他没再追问,只是指了指一顶较小的帐篷:“那是你的,别乱跑,这里到处都有危险。”
“谢谢。”
我走向帐篷,掀开门帘钻了进去。帐篷里很简单,只有一个睡袋和一些基本用品。我把背包放下,坐在睡袋上。
帐篷外传来阿宁和其他人说话的声音,似乎在讨论什么计划。我没仔细听,而是从背包里拿出速写本和铅笔,开始画今天看到的东西。
雨林,猴子,还有阿宁。
我画得很快,线条流畅准确。没过多久,阿宁的形象就跃然纸上,冷艳,果断,眼神锐利。
“画得不错。”
我抬起头,看到阿宁站在帐篷门口,正看着我手中的画。
“谢谢。”我把速写本递给她,“送给你。”
阿宁接过本子,仔细看了看:“你画得很好。”
“以前靠这个吃饭。”
阿宁把本子还给我:“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
“为什么?”
“我不需要。”阿宁说,但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其实是喜欢的。
我没强求,收回本子:“晚饭什么时候?”
“半小时后。”阿宁说,“吃完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出发。”
“去哪?”
“不该问的别问。”
“好吧。”我耸耸肩。
阿宁转身要走,又停下来:“你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深蓝色。”我说,“遗传的。”
“很特别。”阿宁说完就离开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深蓝色的瞳孔,在黑暗中会泛着幽光,有时候还会变成狼一样的竖瞳。这是我最特别的特征之一,也是让我看起来最不像“正常人”的地方。
晚饭是简单的罐头和压缩饼干,但对我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我坐在角落里安静地吃着,听其他人聊天。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了解到这是一支考古队,或者说,盗墓队。他们在寻找一个古老的墓葬,据说里面有价值连城的宝物。
阿宁是这支队伍的负责人,其他人都是她雇来的。有向导,有打手,有技术人员。
“小子,你是什么来头?”老高端着饭盒坐到我旁边。
“没来头。”我诚实地说,“就是个画画的。”
“画画能画到这里来?”老高显然不信。
“命运的安排。”我咬了一口压缩饼干。
老高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压低声音:“我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样。阿宁小姐让你留下,不代表我们信任你。你要是敢做什么不该做的...”
“我会死得很惨,我懂。”我点点头,“放心,我只想活着离开这里,其他的不感兴趣。”
老高似乎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聪明人。记住,在这里,知道的越少,活得越长。”
“明白。”
晚饭后,我回到帐篷。雨林的夜晚很热闹,各种虫鸣鸟叫声不绝于耳。我躺在睡袋里,看着帐篷顶,思考着现在的处境。
穿越,系统,盗墓世界,阿宁。
这一切都像是梦,但又那么真实。
“系统。”我在脑海中呼唤。
“在。”
“这个世界危险吗?”
“非常危险。”
“我会死吗?”
“有可能
“那这个万人迷系统有什么用?”
“帮助你与关键人物建立良好关系,增加生存几率。”
“关键人物?比如阿宁?”
“是的。”
“那我该怎么刷她的好感度?”
“做她喜欢的事,说她想听的话,展现你的价值。”
“懂了。”我点点头,“就是当个有用的舔狗。”
“...可以这么理解。”
我笑了笑,闭上眼睛。不管怎样,先活下去再说。
第二天一早,我被阿宁叫醒。
“起来,准备出发。”
我揉揉眼睛,钻出睡袋。雨林的早晨有些凉,空气中弥漫着雾气。
“给你的。”阿宁扔给我一套衣服,“换上,你那身不适合在这里穿。”
我接过衣服,是一套和阿宁类似的工装,还有一双结实的靴子。
“谢谢。”
“不用谢,只是不想你拖后腿。”阿宁说完就离开了。
我换上衣服,大小正合适。工装是深绿色的,在雨林中是很好的伪装。靴子也很合脚,走起路来舒服多了。
我把自己的衣服收好,背上背包走出帐篷。
其他人已经在收拾东西了。阿宁在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说话,看到我出来,她招了招手。
“过来。”
我走过去。
“这是陈教授,我们的考古专家。”阿宁介绍道,“陈教授,这是刘烬野,昨天遇到的,会跟我们一起行动。”
陈教授推了推眼镜,仔细打量我:“年轻人,你对考古有兴趣吗?”
“有一点。”我说,“主要是对古代的艺术品感兴趣。”
“哦?你喜欢什么时期的艺术?”
“都喜欢。”我说,“只要是美的,我都喜欢。”
陈教授笑了:“有意思。那你跟着我吧,路上我可以给你讲讲我们要去的地方。”
“谢谢教授。”
队伍很快收拾完毕,开始向雨林深处进发。陈教授走在我旁边,开始讲解这次的目标。
“我们要去的是一个古老的墓葬,据说是西王母国的遗迹。西王母国是古代西域的一个神秘国家,关于它的记载很少,但传说那里有长生不老的秘密...”
我安静地听着,时不时问几个问题。陈教授显然很高兴有人对他的研究感兴趣,讲得很详细。
走在我前面的阿宁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我没在意,继续听陈教授讲解。
中午休息时,我拿出速写本,开始画周围的植物。陈教授看到后很感兴趣,凑过来看。
“你画得很好啊,很准确。”
“谢谢。”
“有没有兴趣学考古?以你的观察力和绘画技巧,很适合做考古绘图。”
“听起来不错。”我说,“等活着离开这里再说吧。”
陈教授笑了:“年轻人,别这么悲观。有阿宁小姐在,我们很安全。”
我看了阿宁一眼,她正蹲在一边检查地图,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冷峻。
“希望如此。”我轻声说。
休息结束后,我们继续前进。下午的路更难走,地势开始上升,到处都是陡坡和悬崖。
走到一处峭壁时,向导停下了。
“前面没路了,要爬上去。”
我抬头看去,峭壁大约有二十米高,几乎垂直,上面只有一些凸起的岩石和藤蔓。
“能爬吗?”阿宁问。
“应该可以,但需要有人先上去固定绳索。”向导说。
“我来。”阿宁说着就要上前。
“等等。”我拦住她,“我来吧。”
所有人都看向我。
“你会攀岩?”阿宁挑眉。
“会一点。”我说,“而且我比你轻,更适合先锋攀爬。”
阿宁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点头:“小心点。”
我脱掉背包,只带了一些必要的装备。走到峭壁下,我仔细观察着路线,寻找着适合的抓握点。
深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微微眯起,瞳孔似乎收缩了一些,视野变得更加清晰。我能看到岩石上微小的裂缝和凸起,能判断出哪块石头是松动的,哪块是稳固的。
这是我的另一个特殊能力——超常的视觉。
我开始攀爬。身体轻盈而有力,双手骨节分明但十分灵活。我像一只壁虎一样贴着岩壁向上移动,动作流畅自然。
下面的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阿宁的手按在枪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爬到一半时,我右手抓住的一块石头突然松动。下面传来一阵惊呼。
但我早有准备,左手迅速抓住另一块石头,双脚稳稳踩在凸起上,稳住了身体。松动的石头掉下去,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没事吧?”阿宁喊道。
“没事。”我回应,继续向上爬。
五分钟后,我爬到了顶端。上面是一片相对平坦的区域,长着一些低矮的灌木。我固定好绳索,扔了下去。
“可以上来了。”
下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爬上来。阿宁是最后一个,她爬得很快,动作矫健。
“不错。”她上来后对我说了两个字。
“谢谢夸奖。”
所有人都上来后,我们继续前进。但没走多远,向导突然停下,脸色变得很难看。
“怎么了?”阿宁问。
“我们...我们好像迷路了。”
“什么?”阿宁的声音冷了下来。
“这片区域的地形和地图上标注的不一样,我...我找不到方向了。”
阿宁拿过地图,仔细看了看,又环顾四周。她的眉头紧锁,显然也发现了问题。
“现在怎么办?”老高问。
阿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向我:“你有什么建议?”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阿宁,没想到她会问我的意见。
我想了想,说:“让我看看地图。”
阿宁把地图递给我。我仔细看了看,又抬头观察周围的环境。深蓝色的眼睛在树林中扫视,寻找着任何可能有用的线索。
突然,我注意到远处的一棵树上有一个奇怪的标记。那是一个用刀刻出来的箭头,指向一个方向。
“那边。”我指着那个方向说。
“你怎么知道?”陈教授问。
“那里有个标记。”我说。
所有人都看向我指的方向,但距离太远,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你确定?”阿宁问。
“确定。”我说,“我的视力比较好。”
阿宁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点头:“好,就往那边走。”
“阿宁小姐,这太冒险了...”向导想说什么,但被阿宁打断了。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向导沉默了。
“那就按他说的走。”阿宁说。
我们朝着我指的方向前进。走了大约半小时,果然发现了一条小路,路边还有更多类似的标记。
“真的有路!”陈教授兴奋地说。
阿宁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赏。
我们沿着小路继续前进,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阿宁决定在一个相对开阔的地方扎营。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明天继续前进。”
大家开始搭帐篷,生火做饭。我主动帮忙收集柴火,回来后看到阿宁一个人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地图发呆。
“有什么问题吗?”我问。
阿宁抬头看了我一眼:“坐。”
我在她旁边坐下。
“你的视力真的很好。”阿宁说。
“遗传的。”
“不仅仅是视力。”阿宁盯着我的眼睛,“你今天爬峭壁的时候,动作很专业,不像是‘会一点’的样子。”
“我学习能力强。”
阿宁笑了,这是我今天第一次看到她笑。虽然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但足以让她冷艳的脸柔和许多。
“你很会说话。”她说。
“摩羯座的特点之一,务实,不说废话。”
“你昨天说你是摩羯座,但我觉得你更像双子座。”
“为什么?”
“多变,让人捉摸不透。”
我笑了:“也许吧。我占每个星座的特点,这是我妈说的。”
“你妈?”
“嗯,她说我出生的时候,所有星座的守护星都在我的星盘上,所以我既有摩羯的务实,又有双子的多变,还有狮子的骄傲,天蝎的神秘...”
“那你有什么缺点吗?”
“有啊。”我说,“我性格古怪,不擅长表达,行为也古怪,喜欢吃好吃的,超喜欢画画和做手工,还喜欢探险和危险的小动物。总之,不太正常。”
阿宁又笑了:“在这里,正常人才不正常。”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篝火跳跃。
“你为什么来这里?”阿宁突然问。
“我说了,我不知道。”
“不,我是说,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来?你完全可以要求离开,我可以派人送你出去。”
我想了想,说:“因为我觉得,跟着你比较有意思。”
“有意思?”
“嗯。”我点头,“在你身边,我能感觉到...活着的感觉。”
阿宁看着我,深褐色的眼睛里倒映着篝火的光。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刘烬野。”
“谢谢夸奖。”
那天晚上,我躺在帐篷里,听到系统在脑海中提示:
“阿宁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20(友善)”
我笑了笑,闭上眼睛。
雨林的夜晚很漫长,但我知道,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