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界线
【小侍从叹一口气:“不过你不记得也是正常的,你从五年前被御船大人带走就再也没有回过船屋了,一直作为邪神大人的继承人住在镇上的神社里。”
白柳语气平淡地撒谎:“我想起来了,但船屋这种住祭品的地方,临近祭祀不会严加看管吗?为什么会没有人监管?”
“本来是船屋一直严加看管的地方。”小侍从语带叹息,“白六你真是练舞练迷糊了,你忘了吗,明天就是长达七天的邪神祭的第一天了。”
“今晚的船屋不会有人监管的。”
小侍从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地抬起头来:“因为镇上的人会去船屋里疯狂地抢祭品。”
“——这是邪神祭的开头,船宫夜欢祭。”】
陆驿站看了一下旁边,见还没人说话,开口道:“镇上的人主动参与‘抢祭品’,说明这不是单方面的压迫,而是整个镇子默认的‘规则’——他们可能认为抢到祭品能获得邪神的眷顾,这背后是扭曲的信仰在驱动。”
方点:“说的没错,之前也通过NPC的对话得出抢到祭品可以许愿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
“为了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就祸害小孩子吗…”
董承龙语气带着怒意:“抢祭品?把人当货物抢来抢去,还当成祭祀的开头,这镇子的人都被白六洗脑洗疯了?!”{我知道邪神祭里的邪神是塔,但是他们目前还是默认邪神是白六的}
“明明听着应该很欢快的名字,内容却是这么邪恶…”
【白柳被小侍从带到了一个海岸边的联排建筑里。…
里面放置着写着【某某居室】,或者【厨房】,【会客厅】这样表明居室用处的黑漆松木牌子。
白柳走在长廊上,能清晰地听到房间内传来人的悲惨的哭声和癫狂的笑声,隔着一层纸门能隐约看到里面的人的影子,他们或姿态散乱衣衫半解地瘫坐在地,或用头抵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用力撞击,又或者有人哈哈大笑地将一根腰带从自己的衣服上解下来,栓成一个活扣,套进自己的脖子上,喃喃自语地祈祷着:
“死了就好了,邪神大人快选我做祭品,我想今年就死。”
很快,有三四个人影进入居室内阻止这些正在自残或者自杀的人,这些人的哭声和笑声神经质地交杂成一片,忽哭忽泣地变得凄厉起来:
“我还不够痛苦吗!为什么邪神大人不愿意选我!”】
“这环境看着好差啊”
“都把人当物品了,还能好哪去”
岑不明眼神冷冽,语气沉重:“‘死亡’成了祭品的解脱,‘被选中’成了唯一的出路,这说明副本的核心逻辑是‘痛苦即价值’——祭品的痛苦越极致,越符合邪神的要求。
喻芙轻声:“三四个人看管一个祭品,就是为了阻止他们自行死亡,确保他们保持‘痛苦状态’,供邪神筛选。
任雨信:“这样看来,之前说的抢祭品,抢的应该是‘痛苦阈值达标’的祭品,筛选出最符合邪神要求的献祭对象。”
苏兰:“那就是说他们是通过献祭祭品的痛苦,来向邪神许愿的”
吴瑞书:“还真是白六会干出来的事…”{吐槽的语气}
【小侍从领着白柳低头在长廊碎步快走,他见白柳没有跟上来,转头看到白柳侧过头在看旁边和室的情况,于是视线跟着移了过去,脸上的笑变得勉强了起来:
“哦对,白六你还不知道吧,现在每个祭品有三四个人负责和看管,之前你在的时候还只有一个人,后来崩溃的祭品越来越多,镇子里加了看管祭品的人手,大家外逃和求死都变得艰难了很多。”
“这里住的祭品孩子们都很……同情你。”小侍从语气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被选成了邪神的继承人,再也不能做祭品了。”
说完,小侍从低着头往前继续走了:“跟我来吧,你能休息的时间不多,别看他们了。”】
陆驿站:“这是最关键的矛盾点——对祭品而言,‘成为继承人’不是荣耀,而是被剥夺了唯一的解脱途径。他们同情白柳,是因为白柳再也没有机会‘被选中死亡’,只能一直活着。”
方点带着笑意看向陆驿站:“小陆分析得不错嘛,挺聪明,再接再厉哦😊”
陆驿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方队过奖了。”
岑不明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内心os:好蠢的表情。{没有说陆驿站蠢的意思啊!可以理解为措不及防被喂一口狗粮之后的吐槽}
“多讽刺啊,看似荣耀的身份实际却是被同情的”
喻芙声音轻柔却带着沉重:“祭品大多是孩子,他们本该拥有光明的未来,却被当成痛苦的载体。他们同情白柳,也反映了他们对自己命运的无力感——只能接受‘被选中死亡’这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