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界线
【白柳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人的一耳光,被扇得左脸整个别了过去,淡色的唇角开裂,有血珠顺着滚落下来,滴在地面上。“没用的家伙!”这人厉声叱骂白柳,“神祭彩排的中途怎么能停下!这是对邪神大人的大不敬!”
白柳低着头眼眸垂落,也没抬手擦自己嘴边的血迹,没说话。】
(柳子嘴角的血啊)
陆驿站垂着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声音轻却稳:“看着真难受……连躲都躲不开。”
【看白柳不说话,这人又是怒极,刚准备提起一脚踹在白柳腰上,但扫到白柳身上这套价值不菲的神祭服饰时踢过去的动作险之又险的顿住,忍住怒火指着白柳的鼻子责问:
“七天后就要举行邪祭祀的第一幕剧表演了,你练开场舞的动作都记不清楚,要是这十年邪神大祭出了什么问题,就算你是最有可能成为邪神大人继承人的人,我们也会把你套上锁链沉进海底,当做神社的【锚】的!”】
董承龙听得眼睛一瞪,怒火再次翻涌,冷笑道:“沉海当锚?说得比唱得好听!” 他指了指屏幕,“这狗东西要是真敢,刚才就不会停手!他怕这‘继承人’出问题没法交代!”
陆驿站捕捉到了“锚”这个词:“锚……是和主线任务里的锚体一样吗?” ,不禁对“把人当工具”的设定感到难过。
方点眼神锐利:“祭典的本质,就是把人的性命包装成‘必需品’,让杀戮变得理所当然。”
【这人冷笑:“我知道你最怕水,不想被那样折磨,就好好练习吧!”
说完,这人甩袖离去,对着两个低着头,明显有些畏惧他的小侍从冷声吩咐:“扶他下去换衣服,把脸上他的伤口给我处理好。”
“今晚不许他睡觉,给我再练一千遍神祭舞,明天上台之前我要看到他一个步子都不错地把神祭舞跳下来。”有个小侍从瑟瑟发抖地抬起头:“但御船大人,他已经三天都没有休息了,昨天他因为被您责罚,到今天为止一口水都没有喝过,再不休息的话……”
御船阴沉地斜眼扫了这个小侍从一眼。
这小侍从肩膀顿时一颤,顺从地低下了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监督他跳一整晚,直到他能达到大人您的要求为止。”御船厌烦地扫了白柳一样,嗯了一声大步地从高台上走了下去,两个小侍走上前来搀扶住白柳。】
董承龙:“三天没有休息,还被罚了1000遍舞,正常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个什么御船就是故意在折磨他吧?!”
喻芙:“看小侍从害怕他的样子就能看出来这个御船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任雨信:“还拿他最怕的东西威胁啊…”
苏兰:“这不是白六惯用的招数吗”
【其中一个刚刚为白柳说话的小侍从小心翼翼地探头,确定御船从高台上下来以后直接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镇子内,才长松一口气,担忧地转头看向脸色苍白的白柳:“你没事吧?还能站稳吗?”
白柳缓缓地摇了摇头:“没事。”
直到那个御船走了之后,他才恢复了对自己的身体控制,之前是动都不能动的。
看来这个副本比之前阴山村之前那个副本对玩家的角色扮演要求更严格,一点不符合角色的行为都不能出现,一旦出现就会被系统强制接管身体。
……这么确切地要求他走邪神继承人路径,再加上(邪神祭)这个主题,看来白六真的是迫不及待了。】
方点:“这个小侍从还挺关心白柳。”
任雨信:“这样看来这个白柳确实就是白六给自己找的继承人了”
“诶,这么说,阴山村也是一个角色扮演的副本喽”{一个不知名小队员}
哼,白六的游戏副本的规则还真是严苛,也是,毕竟他是以收集痛苦为乐的邪神。”
喻芙:“说起来我比较想知道这个游戏是怎么开始的,为什么白六会整这么一个游戏,单纯为了好玩?”
方点:“唔,这个嘛我觉得可能是我提的。”
“诶?!”
方点:“然后白六觉得好玩,并且刚好需要给自己选出来一个继承人,于是就同意并创造出了这个所谓的游戏”方点笑了笑“也可以说明我们和他进行的“攻塔”战,应该结果还不错,再不济也是平局,然后才能提要求嘛。至于这一个游戏,我觉得我们也一定会赢的”
【“怎么会没事?”这小侍从一见御船走了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他脸色难掩忧心,“昨天你踩错了一个拍子,御船大人让你不吃不喝地跳了一整天,今天眼睛都没合又上高台,从下午彩排到现在,中途你摇晃了几次,我都以为你会直接从高台上摔下来。”
…
小侍从伸手摸了一下白柳的额头,担心地问:“白六,你是不是有点发烧,人都迷糊了?”
“船屋你都不记得在什么地方了?”
“船屋就是我们这些被买来的祭品小时候住的地方啊。”】
董承龙眉峰拧成疙瘩:“明明是白六的继承人,却是祭品,往死里折腾?御船对他的苛罚根本不是为了练舞,更像在测试什么——测试一个祭品能不能扛住这种折磨,配不配当继承人?”
喻芙指尖轻拢袖口: “副本核心任务就是完成祭祀,所有细节都围着‘祭祀’转——练舞是祭祀表演,祭品身份是祭祀前提,船屋是祭品过往的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