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被小侍从带到了一个海岸边的联排建筑里。
这建筑只有一层,非常低矮,但是很宽大,外表是木和茅草的尖顶结构,屋檐下挂着晴天娃娃和风铃,最下方是木架和石块垫起来的一个和地面隔开的隔层,是镂空的,低下头去黑漆漆的一片,能感受到潮气扑面的一片,像是随时都会有什么诡异的东西从下面爬出来。
垫高是石头上长满了青苔,木架也发黑腐朽,白柳走上去的一瞬间感觉地板都摇晃了一下,很明显已经极其老旧了。】
(咦惹,这个环境也太差了)
“所谓祭品住的地方就这么差?他们不是还要靠祭品愿望吗?”
“那谁知道祭品是祭什么了”
【往屋内走是一整排修建的像是白柳在现实里见过的温泉民宿一样的房间,用松木和障子纸制作的隔间门分隔开,每个房间的右上角都镶嵌了一块放置木牌的龛位,里面放置着写着【某某居室】,或者【厨房】,【会客厅】这样表明居室用处的黑漆松木牌子。
白柳走在长廊上,能清晰地听到房间内传来人的悲惨的哭声和癫狂的笑声,隔着一层纸门能隐约看到里面的人的影子,他们或姿态散乱衣衫半解地瘫坐在地,或用头抵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用力撞击,又或者有人哈哈大笑地将一根腰带从自己的衣服上解下来,栓成一个活扣,套进自己的脖子上,喃喃自语地祈祷着:
“死了就好了,邪神大人快选我做祭品,我想今年就死。”】
(这这这,这哭笑声好渗人)
(场景也很吓人吧…)
刘佳仪脸色发白,手死死攥着毒药瓶:“这些人已经痛苦到把做祭品死去当成解脱了!”
木柯扶了扶眼镜,语气凝重:“哭声和笑声混杂,情绪失控,‘祭品’的痛苦可能是某种能量来源。”
坐在座位上的白六笑着开口:“小柯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啊。”
木柯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默默坐在自己位置上一直没有出声的红桃,看了一眼说话的白六:他会是那位客人吗?
【很快,有三四个人影进入居室内阻止这些正在自残或者自杀的人,这些人的哭声和笑声神经质地交杂成一片,忽哭忽泣地变得凄厉起来:
“我还不够痛苦吗!为什么邪神大人不愿意选我!”
小侍从领着白柳低头在长廊碎步快走,他见白柳没有跟上来,转头看到侧过头在看旁边和室的情况,于是视线跟着移了过去,脸上的笑变得勉强了起来:
“哦对,白六你还不知道吧,现在每个祭品有三四个人负责和看管,之前你在的时候还只有一个人,后来崩溃的祭品越来越多,镇子里加了看管祭品的人手,大家外逃和求死都变得艰难了很多。”】
(外逃和…求死吗…真真正正的见到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驿站眉头紧锁,语气凝重:“增加看管人手,却不解决情绪崩溃的问题,说明镇子里的人需要这些祭品活着承受痛苦——他们在‘饲养’祭品的痛苦。”
“所以还真是通过献祭祭品的痛苦来换愿望啊!”
“呵,真不愧是邪神祭呢”{作者:主打一个阴阳怪气}
[木柯]:“看管力度和崩溃人数成正比,说明‘痛苦积累’到一定程度会触发关键剧情。” 他看向木柯,带着一丝审视,“你不会还在同情这些没用的祭品吧?”
“同情心可不是没用的情绪。”刘佳仪抬眼瞥了他一眼,声音脆生生的却带着锋芒,“不像某些人,跟着只会折磨人的家伙做事,还觉得自己多高明。”
“同情?”木柯脸色一沉,“他们是受害者,不是可以计算的数字。规则再残酷,也不能泯灭基本的底线。”
“底线?在游戏里,底线就是能活下来的人制定的。这条世界线的‘我’居然会被这种东西束缚,成不了大事。”
牧四诚听到忍不住了:“你在说什么鬼话呢!木柯能不能成大事用你来说?你管的着吗”
[木柯]不为所动:“我说错了吗?”
白六/白柳:“小柯/牧四诚”
会长发话了,即便再不满也不能再吵下去
【“这里住的祭品孩子们都很……同情你。”小侍从语气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被选成了邪神的继承人,再也不能做祭品了。”
说完,小侍从低着头往前继续走了:“跟我来吧,你能休息的时间不多,别看他们了。”
穿过弯曲长折的回廊,最终小侍从把白柳领到了一个很老旧的房间,房间旁边的木质挂牌上写着【北原苍太】,小侍踮脚取下了那个木牌,重新换了一块木牌挂上去。
白柳看着那块被更换的木牌变成了【御船白六】。
“这是你做祭品的时候在船屋这里的姓名牌子,我一直留着,今天就用上了。”北原苍太念念叨叨地把门给打开,室内巨大的潮气扑面而来,“这是我的房间,你要在这里休息,我就把房间换成了你的名字铭牌。”】
(小侍从居然一直留着白六的铭牌啊)
(连痛苦的祭品都同情白柳呢,可见柳得多痛苦)
方点皱着眉,捕捉到了关键:“同情白柳?明明似乎看起来这些人更惨,为什么会同情他?”她看向白柳,“被选成‘继承人’,难道是更可怕的事情吗?”
陆驿站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听起来像是个陷阱。说是继承人,说不定是把他当成了更重要的‘猎物’,要承受的痛苦只会更多。”{作者:哎呦喂好一个陆影帝}
唐二打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加派人手阻止他们求死,就是为了让他们更久地承受痛苦?简直是丧心病狂!”
岑不明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陆驿站:“看管不是保护,是为了延长折磨的时间,让‘痛苦’变得更‘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