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像是扯不开的帘幕笼罩着整片街道。夜晚十点十七分,重案组接到了一通报案电话。此时,队长马嘉祺正带着队员在相邻街区排查一起连环盗窃案。七人小组迅速分工行动:武警严浩翔和刘耀文拎起警戒设备率先赶往现场,法医张真源紧随其后,手里提着沉重的尸检箱;痕检员宋亚轩、网警贺峻霖,以及心理测绘师丁程鑫,则跟随马嘉祺驱车汇合。
“钟表修理铺”的卷帘门半敞着,只开到一半,露出内部昏暗的空间。隔壁花店老板瘫坐在门口,脸色惨白,指着里面哆哆嗦嗦地说道:“刚想关门回家呢,就听见里头‘嗷’的一嗓子猫叫,那声音跟小孩儿哭似的……我壮着胆子从卷帘门缝往里瞄了一眼,就看见老陈趴在地上,他手上还蹲着只黑猫!”
宋亚轩队长,您看这卷帘门内侧锁口,好像被人用什么东西勒过,痕迹很奇怪。
严浩翔和刘耀文已经拉好了警戒线,把围观的人隔得远远的。宋亚轩正蹲在门边,用手里的紫外线灯仔细扫过门把手表面。而张真源则蹲在尸体旁,头灯的光束聚焦在死者胸口那处显眼的伤口上。他小心翼翼地翻开发青的眼皮,眉头微皱。
张真源单刃锐器刺入,深度大约七厘米,直击心脏,是致命伤。死亡时间初步推断是在九点半到十点之间。他顿了顿,语气平稳但略带思索,瞳孔散大,但边缘有轻微收缩的痕迹,不像是单纯失血过多导致的症状。
另一边,宋亚轩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那只黑猫身上。它安静地蹲在死者的掌心,全身毛发湿漉漉的,显得有些凌乱。即使有人靠近,它也丝毫没有要逃跑的意思,只是懒洋洋地盯着来人看。
宋亚轩猫毛上有股怪味,像是某种化学试剂的残留。他熟练地用镊子夹起几根毛放进证物袋里,又指了指柜台角落那个碎裂的瓷碟,“这儿还有个碟子,里面的残留液体我送去化验了。再看地面,从柜台延伸到里间有一道拖痕,而且痕迹边缘有金属反光,像是……某种笼子的刮痕?”
丁程鑫站在里间的门口,目光在满墙旧钟表上游移,最后定格在墙角那座高约两米的老式座钟上。钟摆静止不动,指针停在11点15分的位置。他侧过头,问身后的花店老板:
丁程鑫这座钟坏了多久没修?
“得有半年了吧,老陈说这东西修不好了,就留着当个摆设。”
与此同时,贺峻霖已经将笔记本连接上了现场临时搭建的网络,快速搜索起死者老陈的社交账号信息。屏幕上跳出一条三天前发布的帖子,标题赫然写着《黑猫报丧》。他眯起眼睛细读内容:
贺峻霖队长,他三天前在‘老城旧事’论坛发了这个——《黑猫报丧》。帖子内容提到,“它回来了,已经蹲在窗台三天了,等到钟摆再次响起的时候,就是结束的时候。”更诡异的是,下面有人用匿名ID‘追钟人’回复了一句:“欠的债,时间会清算干净。”
马嘉祺听到这里,目光重新回到座钟上。他的表情变得严肃,开始安排下一步行动。
马嘉祺张哥,尽快出一份尸检初步报告;小宋,重点勘查里间的所有可疑痕迹,尤其是那座钟内部结构,别漏掉任何细节;小贺,查清楚‘追钟人’的IP地址以及老陈近半年的社交关系网;丁哥,你负责跟花店老板深聊一下老陈的日常人际关系;浩翔和耀文,去走访一下周边住户,看看最近有没有谁注意到陌生面孔或者那只黑猫的行踪。
凌晨一点整,宋亚轩提交的第一份痕检初步报告与张真源的尸检初报送到了临时指挥部。两张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分析结果:
- **痕检初报(宋亚轩):**
1. 卷帘门内侧锁扣发现了尼龙鱼线纤维,与地面上拖痕边缘提取的纤维成分一致;
2. 碎瓷碟内的残留液体含有氯硝西泮(镇静剂),浓度为成人致死量的三分之一;
3. 黑猫毛发检测出乙醚残留;
4. 座钟机芯内部发现另一根黑猫毛,成分与前者相同,并伴有微量机油残留;
5. 拖痕中提取到少量铁屑及更多猫毛。
- **尸检初报(张真源):**
1. 致命伤由修表刀造成,刀身无指纹,但刀柄留下了死者与另一模糊指纹;
2. 死者胃内容物中检测到未消化的牛奶,其中掺杂了低剂量镇静剂,不足以直接致命;
3. 血液样本显示出少量乙醚代谢物,推测死者生前曾接触过乙醚;
4. 手掌上的猫爪印记为新鲜痕迹,未造成明显挣扎引发的皮肤破损。
马嘉祺捏着马克笔站在白板前,将线索一一写下。他盯着那些文字,沉默片刻后开口。
马嘉祺凶手先用镇静剂让老陈失去反抗能力,然后利用乙醚控制那只黑猫。鱼线锁门、拖痕、两只猫……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凶杀案,而是经过精心设计的犯罪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