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浮笙暂时住在营地的临时宿舍。
白天在基地里养伤，听伽奥着给士兵们讲解战术技巧，偶尔还会帮着医护兵整理药品。
她学得认真，哪怕是递一份文件、记一组数据，都做得一丝不苟。
这些伽奥都看在眼里。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浮笙就被训练场的动静吵醒。
她披了件外套走出去，远远就看见伽奥在空地上练剑，化为利剑的手泛着冷光，每一次挥砍都带着破风的锐响，动作行云流水，既有军人的刚劲，又藏着招式的精妙。
她看得入了神，直到伽奥收剑转身，才惊觉自己盯了太久，连忙低下头，“战神大人！”
伽奥走到她面前，“你看得懂？”
浮笙摇了摇头，“我总感觉很熟悉……但还是想不起来……”
“……”
见浮笙站在原地像是在回忆，他将一本小册子递过去：“你要试试吗？这是阿德里星的基础剑法，看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浮笙翻开第一页，接触到纸页上细密的字迹，忽然抬头，“战神也要做这种基础笔记吗？”
伽奥动作一顿，“以前教伽罗的时候写的，他那时候总嫌理论枯燥，练了几天剑就老实了。”
提到儿子，他刚毅的眉眼柔和下来，眼底像是含着笑意。
“……”
“你要是感兴趣，今天就从握剑姿势开始练。”
浮笙眼睛亮了亮，连忙点头，握着册子的手微微攥紧，“我能行吗？我还没碰过剑……”
“没人一开始就会。”
伽奥转身走向兵器架，取下一把轻便的练习剑，剑柄朝下递过来，“先握稳，感受剑的重量。”
浮笙双手接过来，金属的凉意顺着掌心蔓延开，却奇异地让她安下心来。
她学着伽奥方才的姿势抬手，刚要发力，手腕就晃了晃，剑身在晨光里抖出细碎的光。
伽奥站到她身后，掌心轻轻覆上她的手背，调整着她的手势，“手腕沉下去，力从腰发，不是用手甩。像这样，慢慢挥。”
浮笙跟着他的力道抬手、挥剑，破风的声音很轻，却各位清晰。
她盯着剑尖划过的弧线，忽然想起方才伽奥练剑的模样，“战神大人，您的剑，是为了守护阿德里星吗？”
伽奥动作一顿，“是，也为了守护想守护的人。”
他收回手，看着浮笙独自握着剑，慢慢找到平衡。
……
浮笙一遍遍调整手腕的力道，剑刃终于不再晃动，稳稳划出一道平直的弧线。
风卷着晨露落在脸颊，她鼻尖沁出细汗，却没停下动作。
“父亲！你怎么不等我——！”
清亮的声音突然从训练场入口传来，浮笙手一抖，剑差点脱手。
她转头望去，只见个六七岁的小孩快步跑来，额前碎发被风吹得扬起，眉眼间和伽奥有七分像，只是多了几分属于小孩子的跳脱。
是伽罗。
伽罗跑到近前，才注意到握着剑的浮笙，脚步猛地顿住，目光在她和父亲之间转了一圈，呆愣了一瞬。
这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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