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终了,陈医生抽手时指尖带过细碎湿热,指腹摩挲间藏着隐晦笑意,目送知夏慌乱拢好衣物、低头匆匆道谢逃离,眼底漫开几分玩味与了然。他慢条斯理整理好白大褂,指尖划过诊疗床边缘残留的温热痕迹,喉间溢出低低轻笑,桌角压着的旧照片露了半角,画面里年轻男女并肩而立,眉眼竟与知夏兄妹有几分相似。
陈医生拿起照片摩挲片刻,眼底褪去轻浮,多了层深沉算计。他早已知晓知夏兄妹的真正身份,当年那场意外里,他们并非普通避世的住户,而是带着隐秘过往躲进这座孤岛,连姓名都是临时更换的伪装。他刻意接近,以行医为幌子周旋,不过是等着攥住他们的软肋,拿捏这份藏在暗处的秘密。
知夏快步穿行在暮色里,晚风裹着潮意吹在身上,却压不下心底翻涌的燥热与慌乱。方才肌肤相贴的触感、他粗重的呼吸,还有那带着侵略性的滚烫,一遍遍在脑海里回放,羞耻混着异样悸动缠得人胸口发闷,脚步虚浮得几乎不稳。路过街角杂货铺时,老板娘随口招呼,她竟没听清,只胡乱点头应声,埋头加快脚步往住处赶,耳根始终烫得惊人。
推开门的瞬间,兄长林景辞正坐在桌边看书,见她脸色泛红、气息不稳,当即放下书起身:“怎么去了这么久?医生说什么了,炎症好些了吗?”知夏心头一紧,慌忙避开兄长的目光,抬手拢了拢额前碎发,声音细弱:“没、没什么,医生说还要再调理阵子,开了些药,还给做了理疗,说能好得快些。”
她刻意隐瞒了按摩时的逾矩,指尖攥着衣角,不敢提及半分暧昧细节,生怕兄长察觉异常。林景辞没多想,只叮嘱她按时用药、多休息,转身去厨房倒水。知夏松了口气,快步躲进房间,反锁房门后后背抵着门板滑坐在地,双手捂住发烫的脸颊,心底乱作一团。既羞于方才的沉沦,又隐隐不安,总觉得陈医生看她的眼神里,藏着超出医者的探究,让她莫名心慌。
诊所里,陈医生拨通了一通隐秘电话,声音压低几分,带着笃定:“人就在岛上,身份没错,已经摸清了他们的作息,也找到了突破口。那小姑娘心思单纯,很好拿捏,后续按计划来就行,不愁他们不妥协。”挂了电话,他将照片重新压回桌角,目光扫过窗外暮色里的住户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夜色渐深,知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闭上眼全是诊疗室里的画面,指尖划过肌肤的灼热、身后滚烫的触碰,还有陈医生沙哑的低语,缠得她辗转难安。更让她心神不宁的是,总觉得白天陈医生的某些举动格外刻意,像是早就摸清了她的顾虑,一步步引导她妥协。她隐约察觉到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异常,只暗下决心,下次复诊尽量找借口推脱,少和陈医生接触。
可她不知道,自己早已落入对方布好的局里,那份被刻意隐瞒的身份秘密,成了牵制她的枷锁,而这场看似意外的诊疗纠葛,不过是序幕,后续的纠缠与算计,早已在暗处悄然铺展开来。陈医生握着他们的软肋,早已算准了她的退缩与顾虑,只等着合适的时机,彻底撕开这份伪装,达成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