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熄灭的那一刻,舞台像一口巨大的棺材。
张真源站在后台的阴影里,手指还贴在耳返上,耳膜里残留着观众席骤然爆发的惊呼。刚才那一秒,灯光失控,钢索断裂,他本能地推开了丁程鑫——可镜头只拍到他“中断表演,独自退场”。
“你为什么不解释?”宋亚轩冲过来,眼里有怒也有痛。
真源摇头,声音轻得像风:“解释了,他们也不会信。”
他转身走向更衣室,背影单薄得像一张被撕过的纸。马嘉祺追出来,手里攥着那枚真源从不离身的旧麦克风挂坠。
“他们都在等你回来。”马嘉祺说。
“可我已经……不想演了。”真源苦笑,“不是逃避,是累了。”
他不是不想唱,是怕唱了也没人懂。
三天后,他递交了“暂别舞台”申请。没有发布会,没有告别曲,只在团队群里留了一句:“谢谢你们,我先走了。”
群消息定格在那一刻。
刘耀文摔了手机,严浩翔一拳砸向墙壁,贺峻霖沉默地删掉了所有排练视频。
只有宋亚轩,在深夜点开一段录音——是真源在空舞台清唱的《朋友》,唱到“一句话,一辈子”时,声音哽咽。
“他不是走了,”宋亚轩低声说,“他是把声音藏起来了。”
马嘉祺站在天台,望着城市灯火,手里攥着那枚挂坠。他忽然想起真源第一次登台前说的话:“哥,我怕我唱得不够好,配不上你们。”
“配得上。”马嘉祺对着夜风说,“你一直配得上。”
可真源已经听不到了。
团队的演出照常进行,舞台更华丽,灯光更炫目,可总像少了点什么——像是旋律里缺了一根弦,再美的和声也显得空。
直到某天,马嘉祺在整理旧硬盘时,发现一段被加密的音频。点开后,是真源的声音,轻声唱着一首从未公开的歌,歌名是《空舞台》。
“我走了,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太爱了……我想变得更好,再回来见你们。”
马嘉祺闭上眼,泪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