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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陷阱与獠牙
当宋亚轩按照约定时间抵达马嘉祺的顶层公寓时,天光才刚擦亮。这座城市尚未完全苏醒,街道上只有零星车辆驶过,发出潮湿路面被碾压的声响。
管家为他开门时,眼神里带着职业性的礼貌和一丝难以察觉的审视。宋亚轩报以微笑,温顺得体。
“马总在书房。”管家领他穿过宽敞得近乎空旷的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晨雾正缓缓从江面升起。
书房的门虚掩着,透出暖黄色灯光。宋亚轩敲了三下,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马嘉祺背对他站在窗前,只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他手中端着一杯黑咖啡,热气在晨光中袅袅升起。
“马总早。”
马嘉祺没有回头。“桌上的文件,看一遍,告诉我你的想法。”
书桌中央放着一份厚度可观的文件,封面上印着“北郊项目风险评估报告”几个字。宋亚轩走过去,没有坐下,就那样站着翻看起来。
时间在翻页声中流逝。十分钟后,宋亚轩合上文件。
“看完了?”
“看完了。”
马嘉祺终于转身,靠在窗台上,目光锐利:“说说。”
“报告很详细,但遗漏了一个关键点。”宋亚轩的声音平静如水,“第三部分关于原住户搬迁补偿的评估,只计算了明面上的款项。但根据周边区域过去三年的拆迁案例,至少有30%的家庭会要求额外补偿,通常是子女入学或老人安置问题。”
马嘉祺挑眉:“所以?”
“所以预算要增加15%,并预留应急款项。更重要的是,”宋亚轩顿了顿,“负责这个项目的李经理,在过去三个项目中都有虚报补偿金的行为,总额约四百七十万。如果他经手这次搬迁,同样的问题会出现。”
书房陷入短暂的寂静。马嘉祺放下咖啡杯,瓷器与木桌碰撞出清脆声响。
“你怎么知道李经理的事?”
“昨天下午您开会时,我调阅了人事档案和财务记录。”宋亚轩坦然回答,“交叉比对后发现的。”
“谁给你的权限?”
“作为您的私人助理,我有权查阅不涉及核心机密的文件。”宋亚轩抬眼看他,“如果越界了,我道歉。”
马嘉祺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宋亚轩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然后,马嘉祺突然笑了——不是那种社交场合的浅笑,而是真正被逗乐的笑。
“宋亚轩,你胆子不小。”
“我只是想做好助理的工作。”
“不。”马嘉祺走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危险的程度,“你想证明自己有用,证明你值得留在我身边。”
宋亚轩没有否认。他微微仰头,这个角度能让马嘉祺清楚看见他纤长的睫毛和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睛。“那马总觉得,我值得吗?”
问题像一颗投入静湖的石子。马嘉祺伸手,指尖几乎触碰到宋亚轩的下颌,却在最后一刻停住,转而拾起他西装领口上几乎看不见的线头。
“今天先跟我去公司。李经理的事,我需要更多证据。”
“已经准备好了。”宋亚轩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U盘,“相关文件的扫描件都在里面。”
马嘉祺接过U盘,金属外壳还残留着体温。“你昨晚没睡?”
“睡了四个小时。”宋亚轩微笑,“足够了。”
足够什么?足够挖出一个中层经理的污点,还是足够设计一场精密的表演?
马嘉祺没有再问。他转身走向衣帽间:“十分钟后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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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氏集团总部大厦如同一柄利剑刺入城市天际线。当马嘉祺的专车驶入地下车库时,早高峰刚刚开始。专用电梯直达顶层,金属门打开时,整个总裁办公层已经进入工作状态。
宋亚轩跟在马嘉祺身后半步,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好奇的、嫉妒的、探究的。马嘉祺的私人助理这个位置,有多少人觊觎,现在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占据。
“上午九点,董事会例会。”秘书迎上来,快速汇报日程,“十点半,与德国合作方的视频会议。下午一点——”
“李经理在哪里?”马嘉祺打断她。
“应该在项目办公室,北郊项目组今天有晨会。”
马嘉祺看了眼宋亚轩:“你跟我去董事会。结束后,我们去见见李经理。”
秘书明显愣了一下——带助理参加董事会?这不合惯例。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应“是”。
九点整,董事会会议室。
长桌两侧坐满了人,大多是年过五十的男人,少数几位女性也穿着严肃的套装。马嘉祺在主位坐下,宋亚轩则选择了他身后靠墙的座位,一个既不起眼又能纵观全场的位置。
会议进行到一半,讨论焦点自然落在北郊项目上。
“嘉祺啊,这个项目是不是推进得太急了?”说话的是马嘉祺的二叔马国华,也是董事会里最常与他唱反调的人,“拆迁补偿标准比市价高出一大截,成本控制方面是不是——”
“二叔。”马嘉祺打断他,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议室安静下来,“成本问题我会负责。倒是项目组的管理,我听说有些问题。”
他抬手示意,宋亚轩立刻起身,将准备好的文件复印件分发给每位董事。
“这是北郊项目组负责人李经理在过去三个项目中的财务异常。”马嘉祺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虚报补偿金,伪造收据,总额超过五百万。有趣的是,这三个项目都经过二叔你的审批。”
会议室死一般寂静。马国华脸色铁青,翻看文件的手在微微发抖。
“这……这是诬陷!李经理工作一直认真负责——”
“是不是诬陷,审计部会查清楚。”马嘉祺靠向椅背,目光扫过全场,“我建议暂停李经理的一切职务,由审计部全面介入。二叔,你觉得呢?”
马国华张了张嘴,最终只能僵硬地点头。
会议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董事们鱼贯而出时,看向马嘉祺的眼神多了几分真正的敬畏——这个年轻人不仅狠,而且准,一击致命。
最后离开的是马国华。他在门口停顿,回头看了马嘉祺一眼,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
“嘉祺,你父亲如果还在,不会希望你这样对待家人。”
“我父亲如果还在,也不会容忍有人掏空公司。”马嘉祺面无表情,“慢走,二叔。”
门关上后,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人。宋亚轩开始收拾文件,动作利落安静。
“你觉得我太狠了?”马嘉祺忽然问。
宋亚轩停下手里的动作:“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是商场,不是慈善晚会。”
“你说话总是这么滴水不漏。”马嘉祺站起身,走到窗前,“过来。”
宋亚轩依言走近。从二十八层的高度俯瞰,城市像一幅精细的模型,而他们都是模型里微不足道的小人。
“宋亚轩。”马嘉祺没有回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才是你的敌人,你会怎么办?”
问题来得猝不及防。宋亚轩沉默了几秒,然后轻声说:“我不会让那一天到来。”
“这么自信?”
“因为我知道马总需要什么。”宋亚轩的声音很轻,几乎被窗外的风声淹没,“您需要一个不会背叛您的人。而我,恰好就是这样的人。”
马嘉祺转身,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阳光从侧面照射进来,在宋亚轩脸上投下睫毛的阴影。
“证明给我看。”马嘉祺说,声音低沉,“今天下班后,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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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经理的办公室在十七层。当马嘉祺和宋亚轩抵达时,审计部的人已经到了,正在清点文件。李经理面色惨白地站在一旁,看见马嘉祺时,腿一软几乎摔倒。
“马总,我冤枉啊!那些账目——”
“李经理。”马嘉祺抬手制止他,“有什么话跟审计部说。我只问你一件事:谁指使你的?”
李经理的眼神下意识飘向门口,似乎在期待谁的到来。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林澈匆匆走出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焦急。
“嘉祺!我听说李经理的事了,这一定是误会!”林澈快步上前,自然地站到马嘉祺身边,“李经理为公司服务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马嘉祺看了他一眼,眼神冰冷:“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快?”
林澈的笑容僵了一瞬:“我……我刚好来找二叔谈事情,听秘书说的。”
“是吗?”马嘉祺不再看他,转向审计部负责人,“仔细查,一笔都不要漏。”
“嘉祺!”林澈抓住他的手臂,眼眶瞬间红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咄咄逼人?李经理也许只是工作失误——”
“林先生。”宋亚轩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得让所有人都能听见,“审计结果还没出来,您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而且,”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澈抓着马嘉祺的手上,“马总不喜欢被人随意触碰。”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让林澈的脸色由红转白。他猛地松开手,瞪着宋亚轩:“你算什么东西?我和嘉祺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宋亚轩是我的助理。”马嘉祺的声音冷得像冰,“他的话,就是我的话。”
空气凝固了。在场所有人都低下头,假装忙碌,却竖着耳朵听每一个字。
林澈的嘴唇颤抖着,眼泪终于掉下来:“嘉祺,你为了他……这样对我?我们十几年的感情,比不上一个才认识两天的助理?”
马嘉祺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林澈,感情和工作是两回事。如果你分不清,那我建议你离我的公司远一点。”
说完,他转身走向电梯。宋亚轩自然跟随,留下林澈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煞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
电梯门合上,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刚才故意的。”马嘉祺说,语气听不出情绪。
宋亚轩看着电梯楼层数字跳动:“林先生对您有不该有的想法。作为助理,我有义务提醒。”
“只是助理的义务?”
电梯抵达顶层。门开前,宋亚轩轻声说:“如果我说不只是呢?”
马嘉祺脚步一顿,回头看他。宋亚轩的表情很平静,可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炽热得几乎灼人。
“今晚留下来。”马嘉祺重复了早上的话,“我要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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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临,整层办公楼只剩下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
宋亚轩敲门进入时,马嘉祺正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窗外,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
“坐。”
宋亚轩在沙发上坐下,姿态放松却不失恭敬。马嘉祺走过来,将另一杯酒推到他面前。
“我不喝酒。”宋亚轩说。
“今天破例。”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折射出暖光。宋亚轩沉默片刻,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酒精的灼烧感从喉咙蔓延到胃部,让他微微皱眉。
“现在可以说了。”马嘉祺在他对面坐下,长腿交叠,“你想要什么?”
“想要留在马总身边。”
“为什么?”
宋亚轩转动酒杯,看着杯壁上滑落的酒液。“因为马总是个有趣的人。因为站在您身边,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风景。因为……”他抬眼,直直看向马嘉祺,“我喜欢挑战。”
“我是你的挑战?”
“是。”宋亚轩承认得干脆利落,“征服马嘉祺,大概是这个城市最难的游戏。”
马嘉祺笑了,这次是真的被逗乐的笑。“你觉得你能赢?”
“我不求赢。”宋亚轩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马嘉祺面前,“我只求一个机会,证明我值得。”
他俯身,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将马嘉祺困在双臂之间。这个姿势大胆得近乎放肆,可他的眼神却异常清醒。
“马总,您身边需要一把刀。一把只听您话,只为您所用的刀。”宋亚轩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可以是那把刀。”
马嘉祺没有动,任由他靠近。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威士忌的醇香和某种一触即发的张力。
“刀会伤主。”马嘉祺说。
“所以主人要握紧刀柄。”宋亚轩微笑,“我相信马总握得住。”
沉默在蔓延。窗外传来遥远的车流声,室内只有空调轻微的嗡鸣。马嘉祺抬手,指尖轻轻划过宋亚轩的脸颊,触感温热。
“宋亚轩,你很聪明。”他说,“但聪明人往往死得快。”
“那如果我说,”宋亚轩靠近,嘴唇几乎擦过马嘉祺的耳廓,“我愿意把命交给您呢?”
这句话像一句咒语,打破了最后的平衡。马嘉祺猛地扣住他的后颈,将他拉向自己。距离消失的瞬间,宋亚轩闭上了眼睛。
但吻没有落下。
马嘉祺停住了,在最后一厘米。他能感受到宋亚轩温热的呼吸,能看见他轻颤的睫毛,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马嘉祺松开手,声音沙哑,“如果有一天你背叛我,我会亲手毁了你。”
宋亚轩睁开眼睛,里面没有恐惧,只有某种近乎疯狂的光亮。“不会有那一天。”
电话铃声突兀响起,打破了气氛。马嘉祺皱眉接起,听了几句后,脸色沉下来。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他看向宋亚轩:“北郊工地出事了。有人闹事,说我们暴力拆迁。”
“需要我一起去吗?”
马嘉祺盯着他看了两秒,然后点头:“换件衣服,黑色,不起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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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那个无人知晓的观影空间里,巨大的荧幕正显示着办公室里的最后一幕。
“哇哦——”刘耀文倒吸一口凉气,“亚轩这么猛的吗?”
丁程鑫脸色复杂:“那真的是亚轩?我怎么觉得……不太像他。”
“确实不像。”张真源摸着下巴,“平时的亚轩虽然活泼,但不会这么……主动。”
严浩翔盯着荧幕:“而且他对马哥的态度,简直就像在下一盘棋。每一步都算好了。”
贺峻霖抱紧抱枕:“但马哥看起来也不是完全被动啊。他明明可以推开亚轩的。”
荧幕画面切换,变成北郊工地混乱的场面。推土机前,十几个举着横幅的抗议者正在与保安对峙,场面一触即发。
“这是要出大事啊。”戴沐白皱眉,“那个马嘉祺的手段,看起来不会软。”
唐三的目光则落在宋亚轩身上:“有趣的是那个年轻人。他明明看起来温顺,可眼神里的东西……不简单。”
小舞靠在唐三肩头:“三哥,你觉得马嘉祺会怎么处理?”
“看下去就知道了。”唐三说,“不过我有预感,这个宋亚轩,会是个变数。”
荧幕暗下,又亮起。画面中,马嘉祺的车正驶向工地,宋亚轩坐在副驾驶座,侧脸在路灯下明暗不定。
观影空间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戏,正演到高潮。而演员们还不知道,有无数双眼睛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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