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入寺庙内,辉煌壮大,十分的气派,却又有几分肃然。使人不得不对这座寺庙生出几分敬意。
“陛下。”
寺庙内传来一声女声,沈沉洲站在谢莹身侧,他们也来了?
谢莹很是活泼好动,像曾经的那个我,沈沉洲依然还是那个他,在外不爱说话,他好像看到我了。
“臣妾参见陛下。”我走过去微微侧身行礼,沈沉洲面不改色,“免礼。”
“莹莹最近不方便,就免礼了吧。”
“嗯。”我嗯了声。
“皇后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紧抿薄唇,他当真是不爱了,直接叫“皇后”了。
闻兰抢先一步,“陛下,娘娘昨夜做噩梦了,我们才来的。”我知道闻兰是为我好,她想让沈沉洲心疼我一下,哪怕一下也好,我的心像什么堵塞一般,痛苦难言。
“陛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劳陛下操心。”我只能佯装作为皇后的风度,平静的说着。
沈沉洲上下打量着我,似是有些意外,想要把我看穿,最后只说了句。“我和莹莹先回宫了,你自己看着办。”
说罢,沈沉洲便和谢莹走了。留我孤身一人。
他变了,变得不爱了,之前我做噩梦他都会安慰我好久好久的,如今只剩面不改色了。
闻兰上前想安慰我,被我打断,“阿兰,走吧。”
闻兰拿来香烛,我拜了拜众佛,只希望保父兄平安。
父兄长年征战在外,很少回京城。我们一两年才见上一次,其他时间都是书信往来。
结束后,我便离开了。
坐在轿辇上,我想沈沉洲大概是真的移情别恋了吧,态度和之前比起来变了很多,他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少年郎,不会再宠着我,爱我了。
每次无意间听到宫女、太监谈论他宠着谢莹时,我的心无比的悲痛,我嫉妒啊!嫉妒谢莹抢走了我的少年郎,可我每次都只能佯装大度。
我从衣袖中拿出一块玉佩,那是我们刚认识时他给我的定情信物,我们一人一块,上面还刻着洲字,代表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现在这块玉佩是多么的可笑啊!
那时,我们站在银杏树下,许下了只爱对方的誓言,不久,先皇便为我们赐婚,我们成为了万人羡慕的神仙眷侣,我也成为了万人瞩目的太子好。
从太子再到皇上,我陪了他十年,那时的他十七岁,我十六岁,我从十六岁陪到了二十六岁,却换来了被锁在深宫中一辈子。
他做太子时便说过,等他当了皇上,便封我为皇后,后宫便也只有我一人,让我做全天下最幸福最高贵的女人,可如今看来当初他说的话是多么的可笑。
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天真啊!傻傻的信了他的话,还觉得幸福。
我也不再去想了,轻轻撩开帘子,把玉佩递交给一旁的宫女,“处理掉。”
一路上,闻兰准备叫人去摘果子,我想着,罢了,无所谓了,不属于我自己的便不要了,安分守己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