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

（远处）（佐菲看着面前的等离子火花）

“奇怪，这等离子火花怎么一闪一闪的？”

话音刚落，风从塔顶灌下，卷起他披风的边角，像替谁发出一声叹息。

艾斯奔来的脚步踏碎薄霜，脚底碾出细碎的星屑。

他停在佐菲身旁，胸口起伏，呼出的白雾被冷光切成数段。

“怎么了？”

“我总觉得等离子火花有点不对劲……”

艾斯抬眼。那簇光像被无形的指节敲击，发出无声的裂响，一下，又一下。

“确实……这光芒有些异常……”

隔着一段距离，却感觉那异常顺视线爬进瞳孔，像冰线一路滑到心底。

火花在喊——不是语言，是一种更古老的召唤，像故乡的潮汐在夜里拍岸。

佐菲声音轻得像怕惊扰谁：

“你说……这离子火花会不会有拟人形态？”

艾斯摇头，披风被冷光镀上一层银霜。

“我不清楚……不过，既然它拥有自己的意识，那它一定也有自己的情感吧？”

情感。这两个字落在寂静里，像石子坠入深井，回声一圈圈扩散

——倘若光也会疼，它会哭吗？

佐菲的目光忽然亮了一下，像有人在他眼底点燃第二簇火。

“如果它真的有意识，那它会不会也有自己的名字？”

“也许吧……它毕竟拥有自己的意识，就像我们一样……”

远处传来急促的金属碰撞声，希卡利的身影撕裂薄雾，披风翻飞如折断的翼。他停在台阶下，呼吸像被寒风割成碎玻璃。

“怎么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边检测到，有外星不明物体的到来……”

外星。不明。每一个音节都像冰锥，钉进刚被火花烘暖的血液，呸……光粒子吧应该。

“外星不明物体？”

艾斯与佐菲对视，目光在空气里撞出无声的火花，像两柄出鞘的剑短暂交锋。

“具体是什么情况？”

“目前还不清楚，但对方正朝光之国飞来……”

希卡利的脸色比雾更沉。他指节因攥紧数据板而发白，像攥住一颗随时会爆裂的暗星。

佐菲转身时，披风扬起又落下，像一面不肯倒下的旗。

艾斯望向那道背影，声音低得近乎自语：

“这件事先秘密调查，先看看最近有没有不是本地的到来。”

佐菲没有回头，只一点头，身影便碎成光屑，被风卷向更高的灰幕。

数着他的脚步，一步，两步，直到连回声都被雾吞没。

希卡利随即转身，披风扫过石阶，带走最后一丝温度。

空旷的塔下，只剩艾斯。冷光继续忽闪，像一颗不肯安眠的心脏。

艾斯伫立良久，忽然抬手按住胸口，仿佛那里也有一簇火在失衡地跳动。

“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他的声音散在风里，被火花残喘的光切成碎片，飘向更远的雾。天色愈发暗了，像有人在宇宙尽头，缓缓阖上一只巨大的眼。

佐菲在光之国四处查看，寻找着那个所谓的外星不明物体，他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希卡利匆忙赶来。

“查出来了……有……有两种不明气息……但是我们这边查到外地来的只有一种”

佐菲眉头紧皱，“两种？另一种是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希卡利脸色凝重：“一种似乎是……我们光之国的……但是另一种……无法识别……好像是从其他宇宙来的……”

佐菲的心猛地一沉，无法识别？这意味着什么？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性，每一个都不太乐观。

希卡利继续说道：“而且……我们这边检测到……那个本地的不明物体的气息……很像是……等离子火花……”

佐菲的瞳孔猛地一缩，“什么？等离子火花？”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希卡利看着佐菲震惊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后怕。

“你先别激动……这只是我们的猜测……”

佐菲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沉默片刻后说道，“先不要声张，继续调查……一定要弄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希卡利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佐菲站在原地，眉头紧锁，“等离子火花……”

他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