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玉汐正吃着糕点呢,就见自家皇妹眼晴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她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关心道:“瑾初,你怎么了?阿秭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什么,就是突然感觉阿秭你挺美的。”
晏玉汐听完后噗呲一声,捏了捏晏玉宁的脸,夸奖到:“瑾初也很美呢.。
宴会过半,宁国使臣上前了,似平静地说:“天朝上国,金戈铁马之光华,敝邑野人窥之,如仰北辰。”
“三城膏腴之地,愿纳图册;库藏黄金绢帛,已列清单。更许开南关五市,岁输盐铁、漆丝、良驹。”
你明显的感觉到那使臣的声音顿了顿,声音中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颤抖:“大皇子温瑾昭,年方十六,愿赴上国为质,习礼乐,沐王化。自此,边关烽燧可熄,埋锅之灶可冷。黔首得以归田,稚子能知父颜。伏惟…乞活”
宴会后半场是如何度过的晏玉宁已经不记得了,她的脑海里始终浮现着那句“大皇子温瑾昭,年方十六,愿赴上国为质,习礼乐,沐王化”
恍乎间,她又想到了当初晏梵被送到宁国为质,她去送别的场景。
当初……他也应该很害怕吧。
晏玉宁突然有种无力感,任谁身份再尊贵,没有实权,性命不过是皇帝一句话的事。
当初的晏梵是这样,如今的温瑾昭亦是如此。
父皇是个很薄情的人,或着说对除了对那位早逝的发妻和大皇兄以外的人都很无情,对自己和母后的宠爱……自始之终都是假的罢了。
晏玉宁宴席一散就离开了,去找着温瑾昭,温瑾昭住的玉清宫离晏梵住的清宁宫很近,离栖梧宫也不远。那是母后特意安排的。
晏玉宁前往玉清宫并没有走宫道,而是前往着御花园,却在御花园中看见了一红一白的身影。
因着离得有些远,她只依稀听到了几句话“为什么……来?”“我不来,那……”“你……着想?”“他们是……我……与你无关!”“好……这么说是吧……“
直觉告诉晏玉宁这有些不对,得跑。
理智上却又想着自己应该过去劝那。
恰逢此时,春和来了,说皇后找她有事,晏玉宁只好去母后那。
(凤仪宫内)
“瑾初,不必行礼了,母后此番叫你来就是说说母女间的体己话。”沈扶摇赶在了晏玉宁行礼前说道。
“沈家刚打了胜仗,此刻风头无量,你父皇本就生性多疑,你最近……”沈扶摇的话没说完,望了望窗外,示意隔墙有耳。
话说到这个份上,晏玉宁也差不多搞懂了,不就是让她和谢思瑜那家伙保持距离吗,她点了点头。
“你温表兄此番来这里为质,你也知道母后把你们二人的宫殿安排得不远,有空多找找你温表兄吧。”
“如今你也不小了。”晏玉宁听到这话后脸色变了变,生怕自家母后心血来潮给自己赐婚。
“在过几年也要开府了,母后为你培养了一批死士,你身边只有春和她们伺候,不如明日再挑几个宫女吧,你也可以自己培养一批暗卫。”
晏玉宁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赐婚就好,沈扶摇又交代了一些事后,看着外面的天气,就命人送晏玉宁回去。
晏玉宁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晏梵和温瑾昭关系不一般,可不知怎的,想着想着晏玉宁感觉自己眼皮子在打架。
想不出来干脆就别想了,晏玉宁一直秉承着这个原则,索性眼一闭,沉沉睡去。